君砚寒听过府衙助理的解释,这才摆摆手,此事算过。
若是按照助理这么描述,那府衙主事与周边居民的关系还算不错。这府衙主事也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贪官,能得百姓如此的确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儿,他神情松懈几分。
一旁的封四月封四月道:“我们能去他的房间看看吗?”
那助理忙点头:“自然是能的,如果对查案有帮助的话。”
说着,他便带着二人来到一个小院。从外头看去与平常小院有什么不同,也就旧了一些。边塞风沙大,吹得那些漆色掉得更快一些。
外头并无有用的线索,二人也就没有多看。
他们进了屋,屋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般干燥闷热,相反地还是通气的。
封四月看着着破败的屋子,那还在漏风的窗户让她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一方父母官的屋子。再怎么说,这地方比他们昨晚住的地方还要差。
她问那助理:“这真的是你们县太爷住的屋子吗?”
不会是带错了什么的吧?
助理点点头,指着旁边一个歪了半边身子的桌子说:“是啊,大人看,他前几天的公文放在桌子上呢。”
二人看去,的确是如此。
只是这地方如此破败,着实令他们惊愕。
看了那县太爷的房间,倒也不是没有用处。
起码帮着他们推翻了他们之前的猜测,那县太爷并不是他们所想的贪官之辈。
封四月心中忽然安定下来,如若这地方真的出现贪官,那那些百姓的生活才是真正的苦。
那县太爷愿意去走访,体察民情,也是令人心中有些许安慰,不至于太过绝望。
那风一直从外头往里灌进来,就算此处干燥,可是此时天光微蒙,尚在凌晨,封四月被吹得有些哆嗦。
君砚寒听见那一声牙齿打战的声音,便脱了自己的衣服给对方披上。
边塞可不比京城,早晚的温差大得离谱。
如今正在降温,封四月这一身穿着太过单薄,肯定会出事。
封四月正思考,忽然感觉身上被披了一件衣裳,熟悉的味道让她心安又温暖,她感激地看了君砚寒一眼。
对方只是笑笑,并无多言。
屋中太过简单,除了一个褪色的被子枕头,就是一个半旧不新的衣柜,里头的衣服也就寥寥几件,并无太多重要线索。
而屋子里最重要的,也就只有对方那方歪腿桌子上的几个册子了。
君砚寒和封四月走过去,随意翻开一页看了看,不想更加错愕。
“这……这些都是那些百姓家里的情况?”封四月不可置信地道。
里头清楚记录了每一家的人口数,家庭情况,所剩余粮,仔细到每一处。
君砚寒仔细翻看之后也不由诧异,这县太爷用心至此,自己之前还那般怀疑对方,心中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想来也是那衙役的话让自己误会了,让自己把那县太爷想给想成了坏人。
旁边的助理点点头,欣慰地说:“我家县太爷对百姓之事极为上心,每天都有登记在册。”
封四月听完忍不住感叹:“之前是我误会他了,他原是这般清廉之人。”
助理笑,并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眼看着天色渐渐明朗。
助理问:“王爷,封大人,请问那尸体该如何处理?”
封四月想了想,问:“这里有冰棺吗?”
那尸体她还有用,绝不能当做一般的尸体给处理了。
“有的。”助理说。
他原以为冰棺那东西留着也无用,毕竟这儿并没有谁的尸体需要长久保存,留下来也耗费人力财力要去保护。
封四月闻言松了口气,说:“把尸体先放到冰棺保存起来,一切等我解剖后再说,”
那等清廉明正之人,她绝不会让对方就这么死去。
助理听到这话儿诧异地看了封四月,竟不知对方是要亲自验尸的。不过他跟在那县太爷身边,也算见多识广,很快便将此时安排下来。
之后,封四月与君砚寒兵分两路。
封四月带着县太爷之前记录城民的册子回了房间,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蛛丝马迹。而君砚寒则带着小文书出了府衙,去寻找之前那些邪案的案发现场。
房间里,封四月没来得及吃早餐,一直翻阅着那些册子。
助理看了仿佛又看到了县太爷的影子,忍不住想要提醒对方注意身子。不过看着新田在对方身边低语几句,他还是选择沉默。
他倒是也希望有人能尽快发现什么,替县太爷查出凶手。
此事也是一直困扰着县太爷的。
而另一边,君砚寒带着小文书来到最近的一个案发现场。
他们还以为会看见一些痕迹,哪怕血迹也好,苍蝇环绕也好。
然而现场干净得没有一颗苍蝇蛋,连半点尸臭都找不到。
君砚寒揉着眉心,“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这里干净得不像话,可不像有尸体停留过的样子。
小文书也是疑惑,看着册子上的描述,忍不住说:“说来也奇怪,这里说的就是这个地方啊,第三棵杨树这里。”
君砚寒拿过册子一看,果真如此。
“罢了,去下一个地点看看。”此处可能被清理过,那就不用再此处多费时间了。
小文书点点头,又带着君砚寒前往下一个地方。
然而到了下一个地点,还是和第一处一样干净得不像话,没有半点尸体存在过得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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