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封四月的提议,狄庆天对将此事也是上心。
想到二人身份,他想此事若是传回京中,那新帝自然无不应之道理。他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拟了请愿文书交给县官。
县令看了微微皱眉,“狄判,你这是什么意思?”
让一个做晦气的工作进入编制,还要改称法医,未免脸面太大了些。
狄庆天闻言,面上却是极认真之色。
“大人,属下没有再开玩笑。衙门少了仵作,在人命大案时却是运作困难。可他们做最脏的活儿,其身份却一直抬不上面,亦是对他们的遗憾。”
一直以来,做仵作的也直让人唾弃,甚至有人觉得阴暗,容易惹上鬼祟。本就见不得光,为官府工作甚至也没能得到正眼,如此一想,狄庆天不免有些感叹。
同样是为死者开口讨理的工作,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
县令闻言,却仍有些顾忌,“今年新帝登基,如此晦气之职…只怕……”
就怕那些官臣不同意,说什么冲撞新帝气运,还要狠狠弹劾这里一折子。
自古以来,他们最怕的就是言官的嘴。
狄庆天想了想,又想到那二人身份。
“大人,此事你只需上请,一切后果由属下担负,必不会损害到大人半分。”
如此,也好让县令放心。
不想县令听完却皱起没,责道:“我既是你上司,责任便无法自担。这样吧,京中有一怪臣武不言,他虽脾性执拗却也最为公正无私,这请愿书本官替你上交于他。”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眼中柔下几分,“他极得陛下亲近,应是能替你说上一二的。”
那怪臣的名声如今已经传到了此地,对方也帮着许多人进言,得了许多好名声。
狄庆天想着如此或许能减少与那些文官碰撞,也就同意了县令的做法。
“那就有劳大人了。”
“届时办成再说谢吧,如今城内还未恢复,咱们还有得忙的呢。”
小药铺纵毒之事已经查清,可城内大量死尸一直没法及时清理。
若是有人认领尸体还好,若是无人认领,只怕是得一并烧了。想到那工程与危害,县令便不由头疼。
此事按下不议。
二人商量好之后,县令便让人把请愿书送出了城都,一路上心中忐忑。
而狄庆天则去寻找封四月,想要告知此事。
还未到二人府上,他就已经看见封四月站在路边,看着府衙的人处理尸体。
无论怎么看,一个看似娇弱的少女竟然面无惧色的看着已经腐烂发臭的尸体,画面总是出奇的诡异。
“你看够了?”君砚寒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幽幽地出声。
狄庆天被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心中不免肃起几分。
“陛……大人,在下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夫人她胆识过人,心中钦佩罢了。”
闻言,君砚寒的面色方才好了许多。
不然这么个大男人总盯着自己媳妇看,他总觉得心里膈得慌。
“对了大人……”
君砚寒抬手打断对方,忍不住纠正说:“还是你要么喊我君先生,要么喊君兄,大人大人的,总让人对我的身份起疑。”
自己和封四月一路来本就是低调行事,如今并不想太早暴露身份。
狄庆天闻言,面色顿时一慌。
“这…臣怎么敢?!”
这人可是新帝生父,自己叫人君兄岂不是攀附?
君砚寒无奈,这人平日看着洒脱无拘,如今竟开始束手束脚起来了。“现在这儿只有平民君砚寒,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让上头那小子革你的职!”
这下狄庆天更紧张了,忙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君兄”。
等到封四月看完路况走过来时,二人已经以兄弟互称。
“砚寒,这么快就交到朋友了?”她半开玩笑地说。
狄庆天欲哭无泪,自己明明是被逼着当兄弟的。
随着日头渐盛,街上行人也少了许多。
狄庆天带着二人上了茶楼,将请愿之事说了出来。
提到武不言是,君砚寒的面色顿时古怪几分。
“君兄。”他狄庆天叫得有些别扭,又问:“那武不言可是不行?”
君砚寒摇摇头,说:“想到那小子曾经私下说我做甩手掌柜不厚道,志儿还拿此事来笑话我来着。”
当时他已走出好远,听到这消息恨不得杀回皇宫去好好骂一骂那对君臣。
自己明明是深明大义,让儿子早早享受权利,他们应该感恩才是。
而不是趁着他走远,在后头骂他走得早!
他话落,封四月和狄庆天便跟着笑了起来。
此时空气中传来一股子怪味,他们知道如今城外正在焚烧尸体,也就下意识闭了嘴,面色沉重地不再说话。
正在这时,一个衙役突然跑到几人身边。
他气喘吁吁地道:“狄大人你快回官府看看吧,负责往京都送信的文生被杀了!”
三人一听,顿时站了起来。
“快回官府!”
他们不明白,人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被杀了?
那也只不过是一封普通的请愿书,下手的又会是谁?
这疑团等到三人回到府衙,一直没个结果。
县令一脸沉痛地看着三人,道:“文生的尸体我已经放到地窖了,封姑娘要去看看吗?”
“凶手,凶手抓到了吗?”狄庆天急忙道。
如今最重要的是凶手,他更想知道到底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敢杀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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