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在即,文兰已经完全准备好去迎接那一天的到来。及笄之后,她就不再只是文兰,她代表了异族部落的投诚。
看着她出落得端庄大方,明夙柒欣慰地笑了,“哀家知道,你会成为一个好皇后的。”
不久前武花浓的事,已经有人告诉了明夙柒。
明夙柒知道文兰不是一个会任人宰割的,那样的回击,根本不算回击。
不过让武花浓今生不得再踏进皇宫,对对方来说已经是残忍至极。
文兰微微一笑,眼里还是那样纯净,“多谢皇奶奶夸赞。”
唯有在几个长辈面前,她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之后文兰照例去拜见了封四月,只不过对方与君砚寒去踏青了,人不在宫中。文兰有些羡慕对方那样自由,不过想到自己,她也就掩下心思,开始为及笄礼做准备。
“文兰姑娘,已经查清楚了,武大人的确是与那些人有些接触。”连超英站在宫门口说。
文兰坐在宫殿里,听到的电话如此说,她也只是点了点头。
这件事,她并不意外。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对武善言出手的必要。对方是君仇欣儿时的伙伴,又有武不言兄长的身份摆在那里,肯定受不得处置。
看她如此,连超英想了想说:“听说他为武花浓求了情,至少让对方参加你的及笄礼。”
不想这话让文兰面色微变,嘴角微微垂下几分。
向来武善言是知道那个武花浓那个心思的,而且当时养伤时也是他请求让武花浓进宫陪伴不可能不知道什么。
想到这儿,文兰眸中落下一抹暗色,说:“告诉陛下吧,让他看清自己的伙伴,是怎样算计他的。”
连超英闻言,很快下去办。
如今他已经是宫里跑得最勤快的那一个,他负责为各个宫收集消息,人称小六耳。
至于宫外之事,君仇欣许多时候也要用到对方。
第二日,前朝就传来君仇欣震怒的消息。
封四月听了不免唏嘘,摇摇头道:“还以为武善言会和小时候一样良善,没想到如今竟然这样算计志儿。”
看来人总是会长大的,无论是谁都一样。
文兰在一边替封四月盘发,目光柔和清明,她笑道:“现在发现也不迟,那武善言还没做出什么大错事,陛下已经决定轻饶了。”
毕竟还有小时候情谊的那一层关系在,君仇欣肯定是下不了手的。
想到一这般,封四月叹了口气?
“真是为难那孩子了。”
长大之后,人要面对的就多了,就是君王也无法避免。
等文兰走后,君砚寒便匆匆进了宫。
“师傅他们已经离开云南了,他们说还没到夏天那边就热得不行,他们要去江南避暑呢。”他笑着给封四月读了温离容的来信。
封四月听了也不免失笑,说:“那咱们先回酆都一趟,随后再去找他们汇合吧。”
两处离得不远,二人正好可以去处理一些事。
君砚寒点点头,拉着封四月说着自己今后的计划。
他说想种一片向日葵,可以看花,也可以吃瓜子。
他也说以后要做一个葡萄架,随后自己养一些葡萄,下边架个秋千,二人可以一起荡秋千。
君砚寒眼里满是憧憬与期待,笑着说:“我们可以一直荡秋千,一直荡到老,等到我们老了都推不动秋千了,就坐在上面,一起吃葡萄。”
封四月被他逗笑了,捏着对方耳朵说时间还早呢。
他们还有大好山川没有看,可不能说这样老气的话。
君砚寒拉着封四月的手,缓缓将一个吻落到那戒指上。
“我们要一直到老,永远也不分开。”他看着封四月说,眼里落满了星辰。
封四月笑得甜蜜,从一旁的宝匣里拿出一个银色戒指,待到君砚寒手指上。
面对君砚寒的诧异,她笑得幸福,“一辈子。”
他们约定好了,一辈子只有彼此。
……
春末。
文兰的及笄礼如期举行,这一天天色晴朗,天空中祥鸟纷飞。
众人看到纷纷感叹说:“此乃祥瑞,她会给国家带来福气的。”
群鸟叽叽喳喳地落在枝头上,眼睛一直看着那缓缓走在红毯上的文兰。
今日的典礼他们请到了文父来到现场,与明夙柒一起,亲自给文兰带上玉钗。
“礼成!”司礼监大喊,面上的褶子都透着喜气。
之后文兰便松了一口气,如今自己已经是真正成年了。她不再是一个小孩子,许多事可以自己拿主意了。
典礼过后,文父也是拉着文兰的手,默默抹了把眼泪。
“兰儿终于长大了,如今也快要嫁人了,爹可以放心去和你娘交代了。”
文兰一听失笑,忙劝住对方:“什么交代不交代的?这话还早呢,爹如今年岁正好,可不许说这样的胡话。女儿还想你多陪几年呢。”
毕竟对方在她的成长时光里缺失这么多年,她尚且还是个需要陪伴的孩子。
文父一听连连说对,自己会在剩下的这些日子,好好做一个父亲,争取让对方不留有遗憾。
时间一晃,又过了三个月。
文兰已经缝好了君仇欣亲自为设计的婚服,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姑娘,婚服完成了,你的绣功如此了得,这凤凰都让你绣活了!”一旁的宫女笑着夸赞,眼里满是艳羡。
如今阖宫上下都知道这是君仇欣亲自给文兰设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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