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公主,公主您醒了啊,可要奴婢扶您再去睡会?”从灵行过礼,垂着头走到徽嘉跟前。
“怎么是你呀,我记得今晚是从灵来拉帘子的。”
无早宫的规矩是,谁值夜谁最后拉下床榻前的帘子,再熄掉蜡烛。
从灵恭敬道:“回公主的话,今晚确是从心值夜,只是隔壁大公主病了,奴婢二人怕那边人手不够,便由从心过去帮着,奴婢留着照顾公主……”
“你是说皇姐病了?晚上不还好好的吗?”徽嘉一急,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从灵忙退步拦住徽嘉,“大公主怕打扰到您,不让奴婢们告诉您,夜里寒气重,公主这会要过去的话,还是先更衣吧。”
拦肯定是拦不住的,从灵只有换个妥帖的方式告诉徽嘉,她才不会不管不顾。
徽嘉也知道如何为好,别出宫一趟,两个人都病了,又不想耽误时间,便直接披了披风就要出去。
从灵只好踩着小碎步跟着,一边回道隔壁的情况,“方才从心派人来说了大公主的病症,好像不太乐观……”
徽嘉急她话不一口气说完,皱着眉头道:“怎么个不乐观了?”
从灵藏不住面色,吞吞吐吐回道:“说……说是……起了……疹子……”
徽嘉顿住走到门口的脚步,神色凝住,转头看向从灵的眼睛。
“你说……疹子?”
在疹子一事上,风寒都不值一提。而这事儿,可大可小。
昔年,先帝一贵人就是起了疹子,怕耽误侍寝,便隐瞒太医院,最后被同一宫的妃子揭发,太医诊断说会传染,先帝差点也被染上,贵人差点一死,还是贵妃求的情,虽治好了病,贵人却成了庶人,当时也算闹得人尽皆知。
“太医来了吗?可诊治过了?”
“已经派人去请了,只是这方面的圣手今夜在宫里当值,可能会晚点……”
徽嘉急得心里冒火,保守起见,她不能亲眼进去看看情况,又吩咐道:“拿本公主的令牌快去宫里请人,就说本公主不舒服,再让小厮到附近找找最好的大夫!”
“是!”
从灵下去安排,徽嘉就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思考前因后果。
任何事情必然事出有因,有心人去找就会有线索。
想起今天吃喝皇姐都与自己相同,自己用的只多不少,但是自身没事,便暂时可以排除下毒,具体还得太医验过吃食再定夺。
片刻之后,徽嘉还是没有找到眉目,侍女们白纱蒙面,接连端着水盆从院子里路过,看得她心烦不已。
眼前突然晃进了一个身影,正是徽嘉要找的,“慢着”。
丁萱本福身行礼微顿,听徽嘉唤到,立刻把水盆歇在地上,欠身,“公主可是有事要吩咐奴婢的?”
徽嘉点头,问道:“你跟着大公主多久了?”
丁萱是跟着矝庄进宫的,丁蓉则是后来宫里分的大宫女。
“回公主的话,奴婢自八岁就跟着大公主了,奴婢断然不会有害大公主的心思,公主明鉴!”
丁萱闻言忙表着衷心,扑通一声跪下,言语带着哭腔。她跟着矝庄苦尽甘来,不会那么想不开。
她这么表态,倒把徽嘉吓一跳,“本公主原就是问问,你别着急,断案的事自有府尹,本公主才不会草菅人命,你快起来跟本公主说说大公主有什么禁忌。”
丁萱用袖口擦了擦眼泪,道了声:“谢公主”,这才起身。
“大公主从前在王府过得和奴婢没什么两样,倒是没什么禁忌,只是一点……大公主不吃花生,因为姨娘吃了会腹泻,所以不让大公主吃,其他奴婢便不知道了。”
徽嘉听后略有所思,想了想道:“你可见过大公主吃花生?”
“奴婢未曾见过。”
“本公主知道了,你忙去吧。”
丁萱回完话,端着盆子快步进了里面,留下徽嘉一人在院子里沉思。
等从灵带着太医匆匆赶到之时,天已经亮了。
宫里的太医不少,陈太医就爱专攻一术,也更精于此,“微臣参见公主。”
“陈太医免礼,快进去看看皇姐的病如何了?”徽嘉也顾不上行礼,还是皇姐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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