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对不起,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些,都是她没考虑过的,直到这这一刻,她才觉着自私。
李倦眸光犀利的看向她,为什么回来?为什么你都走了不把我忘掉?嗯?
宁偲说:我爱你。
李倦哑然,再多话,再多的脾气和质问都被堵在了嗓子里,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多的情绪被一句轻飘飘的一句我爱你抚慰,这可能就是恃宠而骄。
还有呢?他调整着呼吸,离开还有其他隐衷吗?
宁偲点头,有,那天我在医院,遇到了李楚楚,她知道了我的事情。她跟我说……宁偲小心翼翼抬眼,直视着李倦,她说你从中学开始喜欢我,一直不敢告诉我。你还为了我,跟家里闹翻了。她问我怕不怕她把我不能怀孕的事情告诉你父母。
宁偲说:我当时怕,特别怕。你喜欢了我那么久,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的感情对我来说分量太重了,我惶恐不安啊,不怎么怎么回报你。对不起,这三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后来,我去检查过,医生说没问题了。倦倦,对不起,我想把三年的亏欠都弥补起来好不好,你爸妈不同意也没关系。我会努力让他们接纳我。
宁偲抬起手,放到他面前,让他看个清清楚楚,你看,戒指我戴上了,你说的,戴上了就要负责任,一辈子。
李倦嗓子染上了一点沙哑,你再说一遍。
宁偲震惊,什么?
李倦说:你想跟我怎么样,你再说一遍。
宁偲呆滞了几秒钟。她秉着呼吸,轻声重复;倦倦,我还能追你吗?
李倦抓住她的手,手指在发抖,他说:好。
宁偲扑到他怀中,紧紧地抱着他不肯放手,如果现在不是在医院门口,她真想亲吻他。
李倦领着宁偲上了车。
宁偲还没从飘飘然得的状态回神,她揪了揪自己的脸,又侧过身摸了摸李倦的脸,是真的。
她没有做梦。
她得了李倦的同意。像是梦一场,她咬着下唇弯下腰,把头埋在李倦的膝盖上呜呜的哭了起来,越哭越汹涌,脊梁轻颤,恨不得把这三年来所有的情绪一次性发泄出来。
李倦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伸手罩着她的后背来回抚摸,宁偲闷闷地说:你别说话,我哭会儿就好了。
李倦一直沉默着,眼角也泛出了泪光,他仰头眨了眨眼睛,片刻后多余的水汽洇下去,他飞快的眨眼,缓过劲儿来,抽纸塞给宁偲。
宁偲哭够了,用纸巾擦干眼泪,一抬头,敛着眉目又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李倦捏着她哭红的下巴,抬起来打量,哭什么?
宁偲被他直白的眼神打量的不自在,眼睛朝别处瞟了一下说:太不容易了。
李倦看到她眼尾的红,心里也跟揪了一下似的,终究他还是对她狠不心,他低头啄走她眼角里滚出的一颗水珠,咸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像极了他狼狈的这几年。
他的吻止于眼角,克己复礼。
李倦放开她问,现在住哪里?
宁偲报了个酒店名字,李倦什么都没说,他将车开出去汇入车流。
直到上了高架,宁偲才意识到李倦并不打算带她回酒店。
她四处张望,周围陌生又熟悉,变化很大。她一时分辨不出他们要去哪里,她真的走得太久了。
幸好,她的心上人还在原地等她。
车子驶入一个陌生小区,到了地库,下车。
宁偲站在车边,你换房子了?
李倦在后坐拿上公文包,关上车门,抬眸看了她一眼说:嗯,三年前就换了。
宁偲想问他为什么不住以前那套了,旧事重提本来就不妙,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很微妙。她干脆闭上了嘴,跟着李倦上楼。
李倦拿了双新的女士拖鞋递给她,粉色。
宁偲弯腰换鞋,刻意朝鞋柜里扫了一眼,里面除了男士的鞋子,没有其他女士的鞋,危机解除。
李倦这套房子比之前那套大,是一套装修精致的大平层,敞亮的落地窗,能把南城的夜景纳入眼底,观景位置绝佳。
房间内被主人打扫的一尘不染,素白的大理石地面泛着光。
李倦丢下宁偲回屋换了套家居服,懒懒的走了出来。
他瞥见宁偲拘谨的站着,把她按在沙发上坐下,你在害怕什么?
宁偲说:我没害怕,我是不习惯。
李倦拿起遥控器,随便打开了一个综艺,然后又到厨房接了杯温水放在她面前,然后在她身边坐下,双腿随意的搭在一起,问宁偲:你打算怎么追我?
宁偲脸一红,结结巴巴说:哪有问我怎么追的。你只管等着我追就好了。
李倦往沙发上一瘫,敞开手冲她眨眼,好啊,拭目以待。
宁偲想抱抱他,她缓慢朝他那边移动着,动作生涩羞怯,我可以抱抱你吗?
李倦偏头看她,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宁偲高兴地扑到他怀里,压在他胸膛上,感受着身体真实的触碰,她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偏头亲了他的脖颈。
宁偲大胆地得寸进尺,我还可以亲亲你吗?
不等李倦回答,宁偲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触电般的从他身上爬起来,找出手机,按了接通。
妈咪,你什么时候回家啊?小西厘在电话那头撒娇,电话里宁母还在唤西厘的名字。
宁偲为刚刚对李倦做的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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