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样,还让李倦没办法不心软。
宁偲不甘心地发泄着,本能地咬李倦的下巴。
李倦捏着她的脸颊,她张着嘴,急促地喘气,特别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咪。
李倦将她搂进怀里,来回抚摸着后背安抚她的情绪,宁偲抖着嗓子喊他,倦倦。
我在。李倦染上了某种情绪的嗓音格外沙哑。
她几乎用低泣的嗓音问他:你是想见我的吧?
李倦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睛里划过一丝心疼,他说:我想。我特别想见到你。你知道你多讨厌,你在梦里都不肯放过我。
宁偲憋了一晚上的泪珠子一下子从眼角滑了下来。
尽管李倦否认讨厌她,可是她还是忽然间委屈得哭了。
她伸手摸了摸李倦的胸口,明明隔得那么近,她微微蜷缩就能抓住他的心跳,可她还是觉着好远,他们之间的距离,缥缈又遥远。
李倦低头亲了她,一个不带任何qíng_sè的吻。完完全全将他的心软和无奈袒露在宁偲面前。
他是珍视她,重视她的,他从来不会讨厌宁偲的靠近,反而是他渴望宁偲的靠近,满足他自私近乎病态的喜欢。
他闭了闭眼睛,哪怕这一次宁偲真的要走,他也会想办法把她留下来。
哪怕为她打造一个牢笼,拔掉她的羽毛,套上锁链。他也不会让她飞出去。他觉着现在这间房子正好,稍微改造一下,只要三五年,他完全驯服了宁偲,应该也没人发现,到时候宁偲就离不开他了。
他病态地盘算着这一切,宁偲小声的唤了声他的名字,他瞬间抽偏执的想法里抽离,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后悔和自责。
倦倦,我好想你啊,我无时无刻不再想你。
她捧着他的脸,亲吻他挺翘冰冷的鼻尖。
她抬起头,眉眼湿软,你呢,倦倦,你想我吗?
想。
李倦慢慢回应着她的亲吻,温柔地诉说着彼此的想念。
宁偲摸了摸他的发丝。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想告诉你不值班了吗?她的声音很湿很软,带着近乎哄骗的温柔。
李倦仰头靠在墙上,似乎在斟酌着怎么回复,又像是不肯说僵持着沉默。
屋内一片漆黑,连一点光都没漏进来,她极力的睁开眼,也无法辨别他脸上的表情。
过了好半晌,李倦才无奈的叹了口气,今天吃完的之前,我去洗手间碰见了乔羽。她跟我说你回国时来比赛的。她说你就只待三个月,所以你还要出国是吗?
宁偲心跳漏了一拍,这一瞬她好像找到了李倦为什么突然变得冷淡的症结,一切都是乔羽给他制造了不安和惶恐。她笨拙地跟李倦解释:你答应我,先不要生气,等我说完再决定要不要生气,好不好?
好。
宁偲吸了口气,红着眼眶说:我是回来找你的,从去酒店找你后我就决定回国见你。比赛只是我回来时周斯年恰好通知我。我没想到这么巧。那个乔羽,她以前是我师姐,但是现在不是了,她接触我以后,知道了我的所有事情,探听了我的所有设计理念,然后偷走了我的设计稿。我不管她跟你说了什么,倦倦请你相信我。
我想见你,哪怕……你真的要跟姜沉鱼订婚,我……我也再看你一眼。
我是为了你才回来的,如果你不想我比赛,我可以不比,没有什么比留在你身边重要。
李倦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搂紧宁偲,声音发颤: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再跟任何人订婚。
宁偲抬起头,眼睛里晶晶亮,真的?
李倦说:是的。宁偲。你就舍得我孤独终老一辈子?
宁偲抱紧他,拼命摇头:舍不得。
那你还会走吗?李倦是真的怕了,怕她一声不吭的离开,怕她无缘无故的消失,更怕那种寻人无门的绝望。
他看到宁偲回来,跟他剖白内心感情,他是高兴的,高兴之余又有种惶恐和后怕,他怕再次交付的真心。会被丢下,会显得一文不值,一切幻想被乔羽的三言两语击碎。
他面临的现实仍旧是宁偲可能随时会走,这太让人崩溃了,他只能本能的收起那些贪念和期待,慢慢地审视他们之间的关系。
宁偲决绝地说:不走了,就算比完赛,我也会跟周斯年提辞职,我不走了。
她抓着李倦的手,在他手心里画圈圈,声音却格外无害,以后你在哪儿我在哪儿,你不赶我走,我就哪儿都不去。行不行?
要不你现在陪我去酒店,我把护照身份证都给你,你帮我管着,这样我就哪儿都去不了。
一声短促的笑声从李倦喉咙里发出来,算是默许了。
宁偲洗过澡。躺在床上,等待着李倦。
李倦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说:乖,睡吧。
宁偲抬头握住李倦的手,倦倦。
她像是小猫咪一样拱近他的怀里,倦倦,你不陪着我吗?
李倦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哄小孩一样哄着她。你想我陪吗?
宁偲点头,脸上浮起点热气,把耳朵熏得红红的。
李倦掀开被子躺了上来,搂着宁偲,平静地睡了一夜。
宁偲也不着急,她想了很多,她亲手摧毁了他们之间的信任,如今要踩在废墟上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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