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齿没想到刚一离开大阵,就遇见了熟人,这次遇见的熟人还比较多,整个傲东国里,他认识的,或是熟悉的,似乎是都来了。
阴风阵阵,他距离自己摆下的大阵,只有不到百里。
平常这个距离,他只要一眨眼的时间,就可以到达,可现在,却尤胜万里。
“可惜了,早知道你会出来送死,我们就埋伏起来,等你在走远点儿好了,哈哈。”随着一声冷笑,从人群中闪出一位长者,这长者面色威严,脚下生风,有一股浓烈的五行气息传递出来。
他的脚下自带五行八卦阵,身高八尺,一身青色道袍,粗衣麻布,面色黄干,一缕黑油胡,两腮塌陷,眉毛立着,额头宽且凸出,两只眼睛窝深深的向内凹,二目圆睁,如两道金色的闪电,干瘪的鼻子,阴沉着脸。
他往那里一站,就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好像在场的各位都是他的孙子,而且还都欠他的钱,欠了很多,还不上,还要吃他的喝他的,指着他鼻子呼吸,好像他把自己的鼻子一堵,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得闷死,好像没有了他,宇宙就无法运转,三尘九界都得崩盘……
这人不仅傲,而且还很难办事,脾气古怪至极,养成他这种傲慢性格的原因无非就是他本领大。
——他就是天机子清河尚人。
如此狂妄、如此高傲、如此强大的一个人,聂齿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却是:“呦!老孙子,咱们又见面啦!”
“找死!”天机子的实力绝不在四大护法之下,遥想当时,聂齿被秦玉秀请灵上身时,就算是单对单遇上炎渡的父亲,炎龙之时,都未必能有必胜的把握。
可今天这天机子的实力,绝不在炎龙之下,在场的,似天机子这样的高手,却不止一位。
但聂齿绝不会屈服,因为敌人强大,就认输,这也绝不是聂齿的风格。他不会说一句软话,因为他知道,软话不是对谁说都有意义的,这一群人在他看来,都是狼崽子,没什么道理可讲,没什么仁义可讲,没什么交易可讲,他只能凭实力说话。
狼要吃肉才能活,他们也是一样……
难道一只羊对着灰狼说“我爱你”,狼就会放过它?难道羊说“我错了,求你原谅我”,这样狼就会放过它?如果狼不吃肉也可以活,那说不准还真的会放过它,只可惜狼不吃肉就要死,一头狼,总不能像狗一样,靠着吃屎而活着,这是本质上的问题。
童话故事固然有趣,可看多了羊捉弄狼的故事,就可能会变得智障,老鼠玩猫的故事也差不太多……
他们就是狼,却又不是那种普通的狼,狼活着,是存在,而他们存在,却是为了守住自己的绝顶,为了维持所谓的平衡。
在九国之中,他们不允许任何一个,有可能超越他们的存在,可面对着高高在上的神级门派,他们却又束手无策,似乎在面对血清云她们那种人时,他们就变成了羊,或者说是比羊更羊,像宰好了的猪肉……
可面对着聂齿这种,有可能突破仙级,晋升神级的晚辈,他们不仅不会支持,反而还会极力坑害,除非是他们自己儿子,或是后人。
也许是因为这些人恶事干尽,恶贯满盈的缘故,明明是一群有修炼天赋的人,可他们的后代,却往往都狗屁不是。
不是没天赋,就是有了天赋也不肯修炼,整日花天酒地,醉生梦死。
老百姓们管这个叫报应,可他们自己却也得不到应有的奖励。
善恶到头,终究也是一场空。
像聂齿这种既没有背景,又很有天赋的天之骄子,在他们的眼里,那就该死,绝不能留。
傲东国攘外之后,就要安内,聂齿是颗毒瘤。
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少年天才,陨落在他们之手,尤其是比丘国的“耳”们,不知给各大国提供了多少情报,有多少少年因他们而死。
可聂齿却偏偏是他们之中,某一成员的后代。
聂齿还在坚持,他没有陨落,却也处在了半陨落的状态,肉身早已被他们碎尸万段,甚至更惨,如今只剩下灵魂,却又越战越勇,屡次给傲东国造成混乱。
甚至还挑起了比丘与傲东之间的战争,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这就是聂齿的手笔。但也有些猜测。不过傲东国赢了,为此,他们也斩获了巨大的利益,悠远而绵长的利益,不可一日道尽的利益。
所以,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聂齿从中挑拨,对傲东国来说就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们已经将一切的错误、一切过失、一切的责任、一切的屎盆子,通通都扣在了比丘国人的身上。
无论是不是聂齿的事,都是比丘国的事,与聂齿、与傲东国没有丝毫的关系。
现在,对于傲东国的这群人来说,最最重要的事,就是要彻底的清除掉聂齿这颗毒瘤,毒瘤不除,他们寝食难安。
清河尚人天机子,双目陡然爆射出凶光,这凶光不能开金裂石,不能毁天灭地,却足以轰碎任何人的灵魂。
然而无尽的凶光照射在聂齿灵魂上,却莫名其妙的失去了光泽,仿佛这光芒从来就不曾出现过。
“小子,你用的这是什么妖法?”天机子厉声问道。
“想知道吗?”聂齿洒然一笑。
“说。”天机子虽然一招失利,却不为所动,心中更是底气十足。
“那好,叫爷爷!”聂齿遇狂则狂的性格,似乎被所有的神明都认可,往往他越是狂妄,就越会迎来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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