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娘娘早上的脉相平和安稳,不似是有什么病症之状。待我赶回永kang宫里的时候,娘娘竟嘴唇发紫,眼圈发黑的倒在了床上。
当时太医院的人有四人,四人均出了相同的方子,都是解蜂毒的方子,老夫看了受伤的部位,虽确是蜂蜇之毒,但针孔处没有变化。”
针孔没有变化,这说明只是平常的蜜蜂所致,而蜜蜂嫩悄然靠近人而不被发觉,几乎微乎其微,除非?
花兰的脑海闪出一个画面来,有人故意拿了蜜蜂在向淑妃娘娘身上刺,而这时的淑妃娘娘已经中毒倒地了。
会是谁有这般设计?
但凡宫廷戏份最重的,大都是皇后。
皇后身边的小宫女怀了皇上的孩子,肚子大了露了原形。皇后恼羞成怒,把小宫女当成了杀人刀,解决了一个又一个对手。已经是皇后了,要儿子坐稳江山龙椅才行。于是想置淑妃于死地。淑妃一死,寿安王就永远也回不到皇宫了。
花兰想得有些渺远,眼神难免发怔,如同没有在听长虚道长在说什么。
长虚道长很奇怪,犹豫着停了口,花兰怔了片刻,才将眸光看向。
长虚道长这才道:“这四人出了方子,淑妃娘娘喝下去,毒是渐渐缓慢,可人却依旧没有苏醒。宫里连日发生这样的事情,先皇怒不可喝,下了旨意砍了四个太医的头。”
“这就砍了头。”
花兰终于明白长虚道长的苦衷,很明显,老皇帝是有些暴戾昏庸。
“四个太医被砍,另几个听了消息,都吓得不敢进宫了。”
是啊,谁都有掉脑袋的危险,这谁敢去啊?
“这么说,道长为淑妃娘娘诊治,也是勉为其难?“
花兰很理解长虚道长,这节骨眼,找个借口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是啊,贫道是战战兢兢。好在,先皇对我算是十分宽容。我仔细研制了几副方子,后来竟是稍稍的起色了。淑妃娘娘竟能睁开眼睛,偶尔说上几句话了。”
“不愧是妙手回春。”
花兰点头。
“哎。”
长虚道长又是一声叹:“可惜啊,淑妃娘娘这一关终是没有闯过去。再下来的几天里,我竟疏忽了。”
长虚道长所说的疏忽,一定是有玄机的。
花兰注视着他的神色,突地黯淡了下去,深邃的眸光里复杂而挣扎,沉吟了好一阵,才摇头一叹道:“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那日我正仔细着看护煎药,府里的人传了话来,说是泰儿突然落了井,现在人事不知要我即刻赶回去。”
长虚道长虽成家早,但府里人丁却不壮,孩子一个又一个的离奇死去,让他好不悲伤。
泰儿是他新纳的小妾说生,时年六岁。如果这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就就割了他的心头肉。
“我急急火火往家赶,到了府里问了前因后果,惊了一身的冷汗。
泰儿自小很听话,这么深的井边怎么突然跑了过去,这就奇怪了。孩子是救了过来,可潜在的危险还在。贫道当日想也没想,收拾了府里的细软,连夜竟她们母子送出了京都城。”
花兰听了奇怪:“道长,难道府里只有夫人和小公子吗?”
“是啊哟,贫道的正妻早早就去世了。这个赵氏跟了贫道也有八年了。我不忍她们母子为我所累,让她们带了细软投奔远房的亲戚去了。”
长虚道长说道这里,眼泪满是泪光:“如今,也不知道,她们母子现在生死如何了。”
“这么说,道长是找不到她们母子了吗?”
长虚道长点头,用力眨了眨眼睛,将满眶的泪水生生吞进了肚里,又是一声叹,“哎,贫道再回宫时,淑妃娘娘已经无力回天了。”
是啊,有人想要淑妃娘娘死,他一个太医院的首座又能如何?再诊治下去,怕是下一个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了。
花兰黯然,不管长虚道长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总之,一个结果,淑妃娘娘果然是糟了算计,陷害身亡的。
有了结果,再下去就是查到真凶了。
凶手到底会是谁?难道长虚道长真会一无所知?
“道长心中就没有什么可疑之人?亦或者,先皇就没有什么察觉吗?”
花兰怀疑着问。
“淑妃娘娘人一去,先皇就如同失了魂一样,好些时日一蹶不振。当时,贫道也是战战兢兢惊着不敢多嘴。后来,贫道便请辞太医院的职务来了凤岐山。
在这之后,宫里发生的事情,贫道就不清楚了。先皇病重之时,宫里不太平,不知为何皇后娘娘竟然先于先皇突然的薨世了,怀王也被赶到了封地蜀南。
再后来,先皇驾崩,小皇帝继位。这些年的变化真是快,哎!”
长虚道长长叹一声,“寿安王算是幸运的,先皇也是疼他,让他少受了很多的苦。”
长虚道长弯弯绕绕的话题,终于又转了回来。
花兰失笑,真是老油条老狐狸,果然不露痕迹,天衣无缝的将自己洗择了干净。
长虚道长的嘴里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太医院的人都被老皇帝杀的杀,吓跑的吓跑。淑妃娘娘都难幸免遇难。何况知悉内情的宫人?就连皇后也不明不白的死了。
皇宫里从来不缺少血腥,寿安王即便知道了母妃遭人暗算又能如何?怕是查出了真凶来,也无法再报复了。
“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痛苦也就越多,哎!”
长虚道长长叹一声,挥了衣袖故意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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