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蚕本来连日没见银杏,心里隐隐着想念,可银杏的这些话,让她对银杏的这些想念瞬间荡然无存。
“银杏,你说什么呢?”
她一瞪眼,立时就将手从银杏手中抽了回去:“我说银杏,你还是老实守在多吉和尹馆主身边好好伺候的好。先不说,多吉世子是因为你摔成这样。就说尹馆主,咱府里可出大事啦,尹馆主中了很严重的毒,你不好好在这看护好他,还想回府捅什么篓子。”
“春蚕,你说的都是什么话?”
银杏这几日憋着委屈,春蚕一副居高临下的责怪,让她心里涌出更大的委屈来,连眼眶也盈出了水雾。
春蚕爱针对她,她知道再多说什么,春蚕也不会帮她。
她看了看正和农妇说话的花兰,忍着泪吞下肚去,慢慢走到花兰身后,小声着含着泪委屈道:“公子,银杏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她的星眸半含水光,半嗔半怪着口气,花兰一看就明白了她的心意。
这时,农妇已经快步拿了银票回屋收拾去了,男人和花三到马车上开始将尹震南往下抬。
花兰皱着眉头:“银杏姑娘,这些时日委屈姑娘了。多吉世子,姑娘一定要照顾好才行。银杏有事不在府里,过几日我又可能去趟昆仑山,尹馆主的毒,花某一时束手无策,也不知道他能什么时候醒过来。银杏姑娘一定帮花某这个小忙,好好照顾好他们两个人。”
她将一万两的银票塞在银杏手里,“一定要等我回来。”
花兰说完,用力的握了握银杏的手。
这一握,带着信任的坚定,更带着微妙的暧昧。
银杏眼中的水花瞬间消失了,花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说,她做的好,就会得到花公子的什么感激,亦或者,时感情上的奖励。
花兰的手又细又长,柔软的如同丝绸一样包裹着银杏的手,她痴痴着点着头,抽了手将花兰的手握得更紧了。
这种姿势保持了没几秒,花兰就看出了不对劲,连忙将银杏的手从手上拿开,浮上笑意,“银杏姑娘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花某在走之前,一定会将银杏姑娘的要求安排好。”
银杏的手上还残存着花兰手心的余温,她低下含着羞涩的脸颊,温柔着道:“只要公子能平安,银杏什么也不需要。”
“哎哟,妈呀。银杏可真是酸,酸得人牙都倒了。”
春蚕翻着白眼,上前一拉皇后娘娘:“主子,您还是快去看看多吉世子吧?”
是啊,多吉现在怎么样了?
花兰微妙的看了银杏一眼,过来看多吉。
多吉早看到了院里来了人,一看是花兰,心里就有点泄气。
银杏心里装着花公子,两人在院子里握手的动作,多吉看了一清二楚。
花兰进门时,他还堵着气,见了她也没什么好脸色。
多吉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脸上的怨气让花兰心里一笑,“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泛干醋。”
“多吉世子好些了吗?”
花兰当是什么也没看到,伸手要拿多吉的手腕诊脉,多吉却故意一缩,将手缩进了被子里,没好气道:“花公子忙得很,这么有空来看本世子?”
“多吉世子误会了,花某此来是要托付银杏姑娘照顾一个病人。这里山清水秀,空气新鲜又安静,的确是个养伤的好地方。”
多吉自然明白花兰话中之意,是在撇清她和银杏之间的关系,紧绷的脸色也舒缓了许多。
他看了眼花兰身后一脸不情不愿的银杏,此时再多生出情愫来,算不上理智,便问:“花公子是要留下用膳吗?”
此时的夕阳已经吐尽了最后一丝余晖,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马上天就黑了。
多吉这话用意颇浓,花兰听了出来,忙陪笑:“多吉世子客气,花某的确忙的很。山路不好走,如果用了晚膳再回去,怕是天黑看不见路更加难行。今日尚晚,不如改日花某再来与世子闲叙些时间,多吉世子保重身体。”
花兰说着,悄悄示意春蚕和花三退出了房间,自己欠身告辞:“花某就不打扰世子了。”
她又转身对银杏道:“银杏姑娘,一定要好好照顾多吉世子。”
银杏怀里揣着一万两银票,花兰的小眼神飘进她的心里去,她当然要点头。
只是这点头,让她脸颊多着春心泛滥的羞红,这让多吉心里有点堵,连忙道:“花公子去吧,本世子不用花公子担心。这里有银杏姑娘在,我一定会尽力尽快早日康复。”
多吉嘴上说,心上可不想早点就好。有银杏姑娘在身旁,他就算躺上个一年半载也高兴。
什么生意铺子,都不如银杏姑娘脸上的笑容重要。
银杏心里虽然对自己少份心思,可做事却不少体贴,每天陪在他身边,又是喂汤又是喂药,他心底里更加喜欢这个淳朴善良的姑娘了。
有一种珍贵叫善良,银杏虽然任性小心眼,但骨子里的善良是藏不住的。多吉的喜欢,是银杏不经意之间流露出的内心。
这种内心,是感觉是感受,还有一样东西,叫用心。
多吉在银杏身上用着心思,当然银杏做什么都是无可挑剔的完美。
花兰识趣,又嘱咐了银杏两句,向多吉施了礼退出了门。
尹震南这边已经安排好。
农妇收了花兰的银票,就将最大的一间房屋收拾了出来。
她手脚麻利,不大会,屋里就收拾得干干整洁。
<喜欢小宫女向前冲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