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一身轻松的躺在床上,花兰半睁着眼皮,一旁的床边还站在芍药。
花兰洗澡的时候,芍药就守在浴房的门外,见花兰洗好澡换了衣裳出来,春蚕没有跟出来,就默不作声的一直跟着花兰回了房。
春蚕在浴房泡澡,芍药就在花兰的床边守着。
她的表情一如既往,呆滞滞木呐呐如同一个僵直垂立的干尸。
房内鸦雀无声,空气里弥漫着令人压抑的喘息之声。
花兰躺了一会儿就没好心情了,春蚕这是晕倒在浴房还是怎么了?怎么好一阵,也没见她回来?
花兰住的是正屋,锦瑟姑娘睡在了对面的房里,中间隔着堂屋。
原本她是安排这芍药睡在正堂的软榻上,好在锦瑟是知礼懂事的,就将芍药的软榻移到了锦瑟房里。而此刻,芍药还是一动不动的守在自己床边,这就让她心情郁闷了起来。
院内左右都有禁卫守着,可她还是不放心芍药一个人去找春蚕。
索性的从床上坐起来,刚要下床的功夫,门外一响,春蚕蹑手蹑脚着走了进来,小心走到她床头,凑在她的耳边道:“主子,那位面具公子找您,就在院子里。”
“石惊云?”
花兰已经坐起身,她匆匆扫了一眼还在木呆呆发愣的芍药,披了衣裳出了门。
院子里的月光倾泻,明媚的月色之中,一个白衣翩然的俊美男子正长身玉立在月色银辉之中。
“进屋说话吧?”
花兰看了眼东厢窗户上映出的高大身影,向石惊云一笑,“这么晚,才来?”
石惊云也没说话,只微微的勾了勾唇角,跟着花兰进了门。
东屋里睡下了锦瑟,春蚕已经回来了,花兰便对芍药道:“芍药姑娘,请回去安歇吧?”
芍药垂着眼皮,脸上微微略白了白,木呆呆的表情停顿了几秒,这才转了身走到了锦瑟房里,找到自己的软榻爬上去躺下来。
软榻的对面就是锦瑟侧身横卧的睡影,芍药的大眼一直紧盯着她的背影,眼睛一眨不眨。昏暗的房间透着丝微妙的复杂,那是芍药的大眼在凝视。
锦瑟的房间黑着灯,门关上,花兰请石惊云落了坐。
“石兄可是听闻了辛家老宅的琐碎传闻?”
石惊云淡然一笑,自己又不是什么神仙,哪里神通广大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他苦笑着摇了头:“难道真的是有什么诡异?若不是碰上了春蚕,我真有种自投罗网的感觉。”
看来石惊云什么也不知情。
花兰便不再问,又道:“明日赶路,争取时间赶到少冲山,那边的小镇怎么样?”
“少冲山的山脚五里处是个小镇,原本就是一个三百多户的大村庄,后来划归了鱼腹镇。这个小镇平日和平静。不过,最近两日得了消息有些异常。”
石惊云挑着眉色,眼底闪着一丝莫名的幽深,抬眸凝视花兰:“周边驻扎了一千多人的官兵。我让人查了,不是镇州府的人,也不是周边调派的军队。这些人究竟会是什么编制,从哪里冒出来的,现在还是一个谜。”
“大批的官兵驻在子小镇,堂而皇之?毕定时和寿安王有关。否则,谁会这么大胆?”
石惊云说出这话,也是将矛头指在了寿安王身上。
寿安王这招打草惊蛇,究竟是喜是忧,他还没有看出来,不过。
“虽然这些人是有敲山震虎的作用,就怕,这些人会藏得更深了。”
石惊云这两日,别说是灰披风,就连清规门的人也看不到了,这让他心底非常的郁闷。
有行有踪,才能抓住对方的尾巴。这,无形又无踪?
不问天到底再捣什么鬼?难道说,这个灰披风真的不是为了花兰这昆仑山之行而来?
“藏得更深?就连你这个让人无所遁形的石惊云也找不到?”
花兰轻轻一笑,皱起眉来:“你说的倒是有可能,也有可能是他们已经发现了你。”
“发现了我?”
石惊云自负的挑了下眉梢,他自问自己藏身匿迹的本领无人能及,不过,花兰的话倒是提醒了他,“这的确是个疑点。”
他干笑了一声,“不管怎么说,前面就是昆仑山了。不问天这一路,也是能折腾,前后换了五批人暗中保护,也算是用心良苦。明日的鱼腹镇,花公子还是加着小心。惊蛇不怕,就怕打不到七寸。而且,不问天到底是有什么目的,此时还无法确定,万事都有可能发生。”
“少冲山周边只有这个鱼腹镇吗?”
花兰想了想,问石惊云:“如果,只有一个鱼腹镇,不问天一定会有行动的。至少他应该有信传过来,究竟要去哪里联络到他。”
“你说的没错。花公子一路向少冲山走,少冲山方圆周边也有两个小村庄,只不过要稍稍远些。其实花公子选在哪里都是一个样。花公子到达昆仑山,不问天不会没有行动,这样的话,还是鱼腹镇更加安全些。”
石惊云点头:“这样好了,我先到达鱼腹镇定下客栈等候你们。这样,我也能好好休息一天,或者,还能摸清清规门的老巢。”
“清规门的老巢真的会在昆仑山,这不大可能吧?昆仑山的武学宗师能够容得下这只散着血腥气味的苍蝇?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位重阳老祖的口味也真是够重的了。”
花兰轻声一笑,眼底一沉:“你先到鱼腹镇也好,这样省了我们再找客栈的功夫了。”
她打算拿出银票交个石惊云,却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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