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和二黑是直性的粗犷的汉子,不会拐弯抹角。花兰还没开口,喜鹊就走过来,惊着问:“这么着急着赶回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嗐,这不是得了消息,也不知是怎么?老瓜头来消息说,半夜里有一大批的铁料不见了。我寻思着喜鹊姑娘回了花府,刚好过来和姑娘你商量,要重新购置的事情。”
二黑探着脖子,一边说,一边不住的打量着花兰,很是纳闷着道:“这位小公子怎么这么眼熟啊,你不会是和花公子有点什么关系吧?”
“红姑那边的事宜,怎么样了?”
银杏却又接着问,但她站在一旁并没有坐下,目光柔和中带着焦虑。
“红姑已经让手下都停了下来。”
二黑的目光从花兰脸上移到了石惊云脸上。他心里奇怪,这两个人脸上的斑痕太奇怪了。不仅颜色一致,就连那些斑斑痕迹也差不多,不像是旧痕老疤,像什么呢?
他心底纳闷,见花兰和石惊云进了书房就坐在了主位上,更是困惑。喜鹊虽然分散了他的眼神,但仍疑惑着,越看花兰越是怀疑。
二黑虽然直性,心眼可比大黑多了不少。花兰不开口,他也不问,又道:“不是说花公子出了事?是哪个不长眼的给花公子找事情?不行,老子带了人去,先将它的老窝给端了。”
石惊云见状,笑了道:“你倒是有这样的心思,可你能拉上多少人?人家可是厉害着呢。”
这一句,本是试探的话,花兰更没出声。
“小瞧着我,是不是?”
大黑眼珠瞪得鼓鼓的,他最怕有人轻视,一拍胸脯,不服气道:“不瞒你说,咱自从跟了花公子,手下可是招了不少人,如今也有三五百。这些算上够多了吧?”
石惊云摇摇头,淡然着一笑,手一摆,道:“不多,不多。三五百人能干个啥?”
“三五百人修桥铺路,足够多了!”
大黑不明白石惊云话中之意,这下眼珠更鼓了。他是瞎猜,试探着问:“难道你有大工程?要多少人,咱这就回去找人去,咱这人脉广,要多少人就能有多少人。”
二黑眯着眼,他顺着大黑的思路一想,但没猜到是有大工程,倒是猜出了石惊云是想招人,便也道:“这些事情不用操上心,咱家老大向来一呼百应,多少人都能招来。何况,红姑那边的人可不少,公子要人,要多少咱们这边也不缺。”
他心眼多,眼珠一转,就问:“公子这里要干啥?说说咱们心里好有个数。来到了花府,大家都是给花公子办事的人,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儿都好说,都好说。”
二黑说的不假,这些人得了花兰的好处,死心塌地的和花兰干。都是直性的硬汉,一条路跑到黑夜不回头的主。自是掏心掏肺的摆在花兰面前。
石惊云微微触动,目光看向了花兰。
花兰的脑海闪出个画面来,好好的一大批铁料怎么会凭空不见了,这让她产生了怀疑。
楚白山的动作很快,花府这边的银子刚撒出去没两天,他就得了风吹草动找了账本上的漏洞,找上了花府,乘机狠狠敲走了一大笔的银子。
这么庞大的银子,这只是冰山一角,鬼见愁的铁料,一定绝非寻常。
于是问:“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丢了多少铁料?”
“这件事情,老瓜头说得稀奇,铁料就堆在仓库里。仓库外面还有人把守不说,老瓜头和一百多的弟兄都在里面看着。怪了个妈妈,一夜之间,睡了一觉,全都不见了。幸好,木料还在,这不是来找喜鹊姑娘商量,咱们答应了花公子,这工期可不能停。”
大黑忙解释着,二黑在一旁也道:“是啊,太奇怪了。一夜之间,神不是鬼不觉全都不见了。这可把老瓜头吓坏了,赶紧着传了消息。这不是,我和老大急火火就赶了回来。”
一夜之间,不见了?
石惊云冷眸一暗,问道:“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的线索吗?”
大黑摇头,一脸的迷惘,“我问过了所有人,一点印象也没有。真是闹鬼了。”
闹鬼是不可能,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可是,他们要这么多的铁料干什么?是阻止这些人修桥,还是要让花府再拿出银子来补上这些亏空?还是要试探,花府还有没有银子?
花兰想了想,眸光深幽如海,凝着眉头问道:“这边铁料丢的时候,红姑那边的收购有没有停下来?”
“花府不是出事了吗?这不,喜鹊姑娘一发话,咱都等着消息呐,哪敢再动银子。没几天,这边也出事了。这不是,唉!”
大黑摊着两手,眼珠鼓鼓着,一脸焦急,叹了口气,发起愁来:“咱也不想给花公子添烦心,可又怕花公子怪罪。这不是过来和喜鹊姑娘商量着吗?”
花兰明白了,这一系列的事件,都是绝非偶然发生。其中一定是有一只黑手在暗中操纵着。
“先将鬼见愁的工程停下来。”
花兰思考了片刻,要找个掩人耳目的明目才行,于是又道:“工程是停下来,样子也要做做才行。这样,就让老瓜头找上些人,先用手上的银子四处搜集铁料。先不要拿银子买,先和对方谈上欠着银子,看看对方是要怎么说法。”
大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他从花兰的口气听了出来。
这样果断又冷静的口气,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又别扭呢?
他怔怔着看向了花兰,目光怀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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