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玉笋般的手指打开了白瓷盒子,喷薄而出的朱砂香气四溢。
花兰抬眸凝神郑如娇,伸出拇指蘸了朱砂印泥按在写好的契约上面,又向郑如娇举手示意,依样画葫。
郑如娇等的就是这一刻,心中暗喜,走上前按了朱砂印在了名字上,又笑:“花公子真是滴水不漏,那我就不客气了。”
郑如娇面上现着得意,花兰看得清楚,她是胜券在握十拿九稳的表情。
看来这楚白山,还真多着不少机关。
花兰一直怀疑府里是有暗室机关,可花三几个仔细查找,也没发现蛛丝马迹。
曲兰香的出现,让花兰更是生疑。
高来高走的高手,动作再怎么轻微,以尹震南的深厚功底,不可能不会察觉束手待毙,更何况,府中还有花三几个?
郑如娇初来府里时,花兰倒没多着这方面的心思,只是一步一步的看过来,她突然眼前一亮。
郑如娇的胸有成竹,让她突地想到了。
郑如娇说,东西会在府里,这意味着什么,会不会是在暗室或者什么机会之内早就藏匿好了?
郑如娇是个谨慎的人,精明绝顶的聪明,一纸欠款的文书当然不能让她屈从于楚白山合作。
她手里如果没有握着必胜的棋子,何必淌上这浑水,落在脸上不好看。
这样一想,花兰的脸色更平静了,微然一笑,让喜鹊将契约收好,对郑如娇道:“少奶奶请吧,府中大小角落任您查找。如果少奶奶能将东西找到,花某一定结清欠银。”
两亿万两银子,能找出楚白山布局的脉络来,这笔生意倒是比寿安王的比武官压更有意思。
花兰眸光带凝,不动声色家郑如娇眼珠转着,一挑眉色,转身走到大瓷花瓶前,一笑:“这一对金枝玉叶瓷瓶府中共有五对,分别放在中院的东厢,正房的正堂,后院的小轩阁,静月水阁,还有佛堂,请花公子仔细核对。”
楚白山在大丽银楼定制了首饰器物,必然差人送到府上来。送到各处一清二楚,花兰倒是没有生疑,向花大一点头,花大就出了门。
不大会儿,花大悄悄走进了,向花兰点了点头,默默站在了门边马大的对面。
“好,瓷瓶都在。那,首饰呢?”
花兰点点头,问郑如娇,心中正好奇着谜底的揭开。
花兰好奇,春蚕和银杏更好奇,府里的人都大瞪着眼珠子,注视着郑如娇,怎么找出这套据说是价值连城的首饰来。
这么贵重的首饰,那些仆人也不是傻瓜,平白的没偷了去,还能给主人留下来,郑如娇还知道,这真是奇了,还有怪了。
郑如娇勾着唇角的一缕得意,稳稳迈步出了东厢。
中院有正房耳房,东西厢房,还有一个安静的小花园。
小花园被花匠打理的井井有条,花兰给的工钱多,花匠自是更加上心。花草生机勃勃不说,各种奇花异草也种植了不少,这个小小的花园增添了不少明媚和艳丽。
郑如娇出了东厢,直奔小花园。
众人好奇,随着主人跟在她的身后,来到了小花园里。
小花园里,除了花匠的茅草小屋,东西两角各有一个六角小凉亭。
东面的小亭有些奇特,亭内有张四方石桌,汉白玉打造。石桌的四面各有一只石凳,浮刻雕花的花枝缠绕很是精致。
郑如娇一向东面的小凉亭走,花兰就注意到了那个石桌。
难道这就是机关?
花兰在电视剧里看到不少这样的场景。
扭动机关,暗门就会打开。亦或者,机关一动,就有东西突然弹现在眼前。
凶险透着刺激,让她的小心脏扑腾扑腾,不住悸动起来。
大家的目光随着郑如娇走进小凉亭,开始查看石桌,眼色都惊异着大张开来。
郑如娇走到石桌前,眼神在石桌的四角不断察看,纤纤手指按在四处,摸索了一阵,脸上突然一滞。
“咦,奇怪。这上面分明是有个机关的。”
她心中生疑,不知不觉狐疑着看向了四周。
郑如娇脸上的表情一直没逃开花兰的眼睛,脸色一变,花兰就是一怔。
“难道,楚白山又耍了什么花样?”
郑如娇脸上现出为难来,她很慌张的又在石桌上摸索了一阵。
石桌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会是什么情况?
花兰注视着郑如娇懊悔般的眼神现出迷茫来,正欲上前借机出实情来。
这时,角落的茅草屋里跑出个人来,是花匠。
花匠名叫大虎,年纪已经四十六岁。大概成家晚,有个儿子才五岁。妻子也很年轻,长相有些丑陋,二十五岁。
大虎尽心尽力在小花园,喜老伯就和花兰说了,让他接了妻儿在小花园住下。
花兰从未来过小花园,如今兴师动众的前来,自然惊动了大虎。
大虎生得一副憨态的长相,见了主人,有些胆怯的局促。
行了礼之后,突然脸色一红,结巴巴着道:“回禀主人,今儿早上贱内擦洗这个小亭的时候,发现了奇怪的事情,原本是想回禀主人。可主人和喜老伯都出了门,小的就没敢去惊扰。”
“奇怪的事情?”
花兰的目光从大虎的脸上移到小亭内的石桌上,又移回来,问花匠:“你说说,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她的话出了口,郑如娇也迫不及待,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有没有看到一只金镶玉的紫木小盒?”
郑如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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