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姐姐说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此地距长安不到六百里,大宋国都在前,哪个吃了你胆子的敢在这里做山贼!鬼我都不怕,还山贼呢!廖先仁你别吓唬我!”少女转头做了一个鬼脸。
廖先仁大急,喊道小姐你勒好缰绳看前面,危险……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怪叫,少女直接从马背上高高摔起,廖先仁心都凉了半截儿!正此时,一个骑着毛驴手里拿着书的青年,在一旁岔路口过来。高高摔起的少女直直撞向骑驴青年。只听到一阵乱嚎,少女叫声,青年叫声,驴叫声,马叫声!少女撞飞青年,自己跌向一旁草甸,青年则被撞到河滩石头堆中。
廖先仁赶上前急忙扶起少女,仔细看了一圈儿,发现没事儿,这才一屁股坐在路上冷汗直流!后方人马也到了,一个挎着药箱的女人直接从马背跳到少女身旁仔细检查起来。少女被扶起,坐在草甸上,目光呆滞。由着那个女人摸一下自己额头,翻一下自己眼皮。
一声驴叫惊醒众人,少女眼神不再呆滞,让快去看看那个青年怎么样了。廖先仁这才想起来,一个飞奔瞬息到了碎石堆。
只见青年左腿血涌不止,头发盖在脸上,露出一双大眼睛直直瞪着他。
“你会飞?你是修士?你为什么刚刚不飞过拦住她?”
躺在碎石堆的青年一连三问,廖先仁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作答,片刻后才开口:
“我只是炼气期,刚刚太远了,我不能越那么远。还有,你不痛吗?”
青年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试着动了动,接着就是一声大叫。
此刻的张木流左腿和额头缠着白布,拄着一根儿不知道在那棵树撅下来的树枝,一个叉刚好抵在腋下。三辆马车围了一个圈,中间生了一堆篝火,五个人正围着篝火,靠着马车坐着。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世态炎凉啊!还有没有天理啊!我要说我看书的时候给飞过来的一个小丫头撞飞了,跌破了头摔断了腿,有人信吗?”
张木流此刻靠在马车上,左腿放直,右腿屈起,抱着那根儿树杈,抬头看着月亮,好似无声喊屈。
“已经给你包扎了,我们会赔你钱,让你这个穷书生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说话的是那位挎着药箱的女子。
“是啊!你可别不知好歹。我们可不是世俗中人!”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跟长着胡子的张木流年纪差不多的,叫姜水常。因为此前替张木流包扎的正是这位,而且总是说我姜水常可是第一次给别人包扎,我姜水常可不是好惹的。
廖先仁瞪了姜水常一眼,那人讪讪一笑,转过头想把马车看穿。
“这位兄弟,在下廖先仁,是洪都胡家护卫,我们家主是筑基后期的修士。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看这不是和你商量吗?”廖先仁颇为和蔼的说道。
少女低着头,眼泪在眼眶打转。张木流看了看,开口道:
“你叫什么名字啊?”
少女还是低着头,江水愈加汹涌。剩下三人皆是有些暗怒,你这穷书生莫不成还不知道好歹了?
张木流仔细盯着少女看了看,眉头皱了皱,然后缓缓撑起拐杖,站立于篝火前,没了刚才哭天喊地的气势。只是踮着脚走了一步然后弯下腰揉了揉小丫头的头,说不要紧的,不要怕。小姑娘刚刚抬起头,张木流便做了个鬼脸含糊不清说道:
“赔钱就行了啊!”
少女破涕而笑,擦了擦眼泪说道:“我叫胡洒洒。”
“你不会有个哥哥或者姐姐叫潇潇吧?”张木流古怪问道,少女却红着脸点点头。
好嘛!潇潇洒洒,姜水常,廖先仁。头转过去看向那个一直挎着药箱,可是张木流知道那个药箱你把它拆喽,也找不到跟药有一丁点儿关系的东西。
“我叫万元!”那女子不等发问就自报家门了。
“你们这一家子,起名字可真~走心!”的确是走心,走到楼兰国都不止了。
一番商量,最后以三百两医药费成交。按张木流说就是,三、百、两,都是数字,吉利。起先廖先仁觉得不错,稍加思量便有些黑脸了,多少两都是数字!不过他们也不在意世俗钱财,修士跟钱有莫大关系,可跟银子,的的确确扯不到关系了。
青年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向另一边,青毛儿毛驴跟在一旁。那个叫胡洒洒的少女,猛追几步喊道:
“大哥哥你叫什么啊!”
张木流未曾回头,只是举起右手摇了摇:
“张别古!”
少女停下脚步,轻轻自语道
“好怪的名字啊。”
已经相隔近一里路的张木流轻轻一笑亦是自语:
“我也觉得怪,可是好听啊。”
……
“青爷!你说他们几个走的到长安城不?这伙人,有点傻啊!”已然又是一身灰袍,手里拿本儿书的张木流开口询问道。
“那我们直接去长安?赶到他们头前?再由长安折回去陈仓?”青色毛驴开口询问道。
“陈仓就不去了,往长安吧!”
一人一驴随即转向长安而行。看似闲庭漫步,周遭风景却模糊不清。
一骑驴青年手持一本书,其实落魄书生多是如此。怪异的是,这毛驴青色的毛,可不多见。
由凤城往长安,官道其实有两条,一条是过陈仓,顺渭河而下。一条则是要到梁州,再往长安。官道自然是平坦的,先前那胡洒洒一帮人,定是要过陈仓的。张木流这条路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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