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张木流在一起的韩奔面色大变,沉声道:“你废了他?”
张木流微微一笑,“那种事儿我干不出来,不过是将其魂魄分离开了而已。”
韩奔心中冷笑不停,“谁才是魔道?”
张木流转过头,眯眼笑道:“牵风派是毁在谁的手里?”
这位法家修士面色愈加难看,虽说牵风一派给人灭门与他关系不大,可他的确没阻拦。而且他韩奔就从来没小看过张木流。
当时铁匠与那养鸽老者给洛余“通风报信”,虽是没有任何隐瞒,可洛余却丝毫不当回事儿。
可韩奔不一样。
那边儿的老者还是打算出手,虽然一个如今只有元婴境界的魔道修士给人打成这样,可他李忠就不是一拳能砸烂元婴境界的人吗?
司马灼已经打算与宋渊联手抵挡这个几近疯魔的老家伙。再让他出手下去,引起这方天地压制,司马灼辛辛苦苦二十余年,且不是白费功夫了?
那李忠一拳将司马灼二人砸退数丈,转头看向极远处那座坍塌宫殿,嗤笑道:“鼠辈,不敢出来与你爷爷对敌吗?”
张木流笑着转头,“韩先生怎么看?”
可未等韩奔开口,一道剑光便从白衣青年身上发出。
游方瞬间便至,剑意炸裂。一袭白衣随后赶至,悬停云海,将那洛余重新收入袖中,然后笑着说:“我有个朋友的朋友,被挂在牛贺洲一处山头儿曝尸,后来还有个叫劳什子袁路的,我就问你认不认识。”
那老者面色难看,旁人只以为年轻剑客实在骂人,可唯有他自己心中清楚,那一句老狗,已经说破他的真身。
一旁的司马灼传音道:“渠城聚集千年气运,那大门又是我出力打开,所以气运在我。来时那个老前辈说了,要想打开这宝地,还要靠这老东西手中的钥匙,其实我事先并不认识他,到了宛国京师后才认识。而且……此地不宜再动手,你一身剑意太盛,极易遭到天道压制,到时我们就功亏一篑了。若真有什么深仇大恨,出去后咱们一起宰了他。”
其实那李忠也在传音,“年轻人,莫要自误,咱们就此罢手,各取所需便好。若是非要与他们联合,大不了咱们谁也得不到宝物。而且,你也看出来了我的真身,炼虚大妖,你家宗门山头儿挡的住吗?”
张木流眯眼看向那李忠,沉声道:“狗修,我山门在胜神洲桐州,随时欢迎。”
你要敢来,别说小白跟青爷,就乐青也会把你狗头拧掉,丢狗脸。
李忠率先撤去玲珑塔,头发也缓缓长出,变作个黑衣老者对张木流说道:“你说的是那个姓许的吧?他盗我宗门至宝,只是曝尸,其实便宜了。”
张木流面色阴沉,泥丸宫一道剑气斩出,那李忠来不及抵挡,只能躲避,却还是被那一缕骇人剑气重伤。
这位炼虚境界的狗妖,这才明白眼前年轻人底气何在。如若方才与其对敌,又没法儿恢复炼虚境界,打不打得过是真不好说。
白衣青年淡然道:“你可以还手。”
李忠冷哼一声,擦了擦嘴角鲜血,瞬身往那处没有宫殿的悬空岛去。
而剩余众人,脸色都变了。
在这个最高才有合道境界的地方,眼前这个白衣剑客,一人可压众人。
曹旭这会儿亡魂大冒,原来自个儿还是低估了这个剑修。他转头看向秦笑笑,苦笑道:“师姐,他之所以能这么轻易就伤了那老东西,是不是因为偷袭?”
少女只是握住了少年颤抖的手。
而渠城那伙儿人里,钱云跟池春已经在引气入体,池黄还没寻到适合他的宝物,方才跑来观战,是真没想到前辈会出手。原本那老头儿已经让他绝望,可张木流一出来,他便脸色愈加苦兮兮。
可他们不知道,张木流总觉得自个儿给人算计了,因为那个目盲道人,从方才起就不见人了。还有跟着韩奔的那个白衣年轻人去哪儿了?
司马灼拍了拍张木流肩头,笑着说:“咱们先过去吧,不然好东西都给那老家伙占了。”
同是也没忘招呼宋渊,在司马灼眼中,张木流与木秋山是一条有风险的大腿,可他愿意冒这个险。而宋渊,是那种近水楼台,但凡交好,便是一本细水长流的生意经。
张木流分别朝着宋渊与司马灼抛去酒水,笑道:“赶紧安顿好,咱们去抢东西。”
同时暗自传音两人,“不太对劲儿,待会儿小心点儿。”
两人面色不改,分别去向自己人那边儿,说一地宝物尽情取,多的是,不用争。
曹旭跟秦笑笑一旦出离此地,必然结丹。而铁匠二人也定会破境元婴。一众自渠城而来的武师也都会引气入体,有些运气好的,说不准还能筑基。
总之各人都会有机缘,而张木流并不想在这里破境。
他总觉得,别人在此破境无碍,自己但凡在此破大境界,定会得不偿失。
因为初来此地,那位老前辈曾经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自渡?”
三人联袂到那看似荒芜的悬空岛,踏入之后才发现,并不是远看的那副模样,而是一处郁葱山林。
最高那处山峰林立数座小亭,大多已经残破,唯有最高五处算是完整,可那地方显然已经给率先来的五个年轻人占了。
那狗修挑了一处还算完整的亭子,进去前对这张木流一通讥笑。
宋渊与司马灼分头去寻能进去人的亭子,张木流却没半点儿心思上山,而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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