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木流淡然一笑,嗤笑道:“想看我内心?给你看便是。”
一道白虹瞬间钻入张木流胸膛,可不足几息时间,那道白虹好似仓皇逃出,直去天际。
张木流摇头一笑,三千年的梦魇,这庄谯都敢去看,是该说此人胆大呢?还是该说此人傻?
得亏刘小北不在,若不然庄谯的一缕分魂可不是重伤逃窜那么简单了。
黑衣青年摇了摇头,将游方收回背后,并指为剑,以剑气刻符。这道符箓,是幼时害了自己又救过自己的那道,张木流心中是又敬又恨。
当年那次离家出走,若不是这道符箓,自个儿肯定被那“瘟神”捉走。而那个半夜三更出现在张木流面前的老妇人,现如今被白潞带在身边,当那门神。
那道符箓祭出之后,瞬间便天地清明,自庄谯手中而出的三道巨大符箓凭空起火,不多时便只余灰烬。
剑气穹顶之内的目盲道人满面春风,转头拍了拍一个并不认识的背刀汉子,大声笑道:“瞧见没得?炼虚算个屁,我张兄弟一剑戳死一群。”
被拍之人正是池黄,这汉子嘴角抽搐,心说前辈法力高深,反正我服气。
原本已经准备出手的司马灼与宋渊皆是松了一口气。两人都准备打,可其实两人都知道,不一定打得过。
反观庄谯,明明大好局面,却偏要作死去窥探张木流内心,如今魂魄受损,战力大打折扣。
只见那黑衣青年瞬间一分为三,白衣手持游方,黑衣背负不惑,一袭青衫微微转头,朝着同是青衫的宋渊笑道:“借剑一用。”
后者大笑一声,随手一挥,一道剑光便往张木流去。
宋渊笑道:“剑名焕然!”
三道身影,青衫手持那借来的焕然,瞬身往高处,双手拄剑,自剑尖散出一道圆弧穹顶。黑衣拔出不惑,横劈过去,一道如同棋盘的剑气封堵住下方。
白衣张木流游方出鞘,抬头看向那同是白衣的庄谯,眯眼笑道:“曾有一位琴师路过百越,重伤一位老者,是你不是?”
原本张木流就没想到这茬儿,等被扯进那处幻境,听到呜咽琴音,瞬间便想起了曾经差点儿拐走自己媳妇儿的那位琴师。
此人不光一手符箓骇人,琴道定也不差。
庄谯被三才剑阵压制,原本就已经魂魄重伤,此刻只能堪堪保住炼虚修为,面对那被三才剑阵加持,一至合道巅峰的剑客,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直到听见张木流那句询问,庄谯才笑了出来,啧啧道:“那就是说,劈了涑华山的那个女子,是当年那个小丫头?”
张木流冷声道:“所以,该你还点儿什么了。”
话音刚落,这座若同倒扣大碗的剑阵,由打底部如同棋盘般生出纵横光线,在外界看去,阵中两人猛然停顿。
第三处大窍的剑术神通发出,从剑阵往外看去,如同光阴停滞。
那庄谯终于变了脸色。
下方棋盘般的剑光纷纷涌进游方,白衣剑客单手持剑,以五色剑光朝着庄谯斩去,后者面色大变,瞬间取出个模样极其古老的琴,肆意拨弦,以琴音阻挡那道剑光,可那白衣剑客拖剑狂奔,紧随剑光,待琴音抵消剑气,游方已至。
以张木流的本事,现在当然做不到那劈开胜神洲的壮举,可要劈开一道琴音还是可以的。
庄谯惊声道:“原来是先天之剑!”
可游方已至,庄谯已经给一剑拦腰斩断。
在外界众人眼中,那两人只是略微停顿,几息时间而已,庄谯已经分成两截儿坠地。
三个张木流各自斩出数道剑气,那庄谯ròu_tǐ已然不复存在。
三人合为一处,张木流以极快速度瞬身过去,却还是没拦住元婴遁逃,且玲珑宝塔也被带走,这处天地即将坍塌。
只见那白衣剑客伸手召来南山,那柄出自道门正统的飞剑变作千丈长,接替玲珑塔当做那托天之梁。
张木流沉声道:“我只能撑一个时辰,你们抓紧破境。”
宋渊接过焕然,眼中却是骇然。
这位斗寒洲的年轻一代第一人,苦笑道:“真就剑斩炼虚了?”
虽说张木流破开那符箓圆球后,庄谯像是已经重伤,可张木流愣是让其连拿出那樽木像的机会也没有。
下方的司马灼也是苦笑不停,可没等他说话呢,那个目盲道人已经飞身到了张木流一旁,就差手中有一杆大旗了。
这位刘姓瞎道士使劲儿拍着张木流肩膀,大笑不停,“兄弟,你真是太牛了!出去后我带你去陈国,喝最花的酒。”
可张木流却没有半点儿喜色。
庄谯惹了那穆钰,自己又斩了庄谯,万一此地光阴流速比外界要慢,等出去之后,会不会有两个境界骇人的老不死的等着?
灌了一口酒,张木流自言自语道:“不会的,要等,也是在外面的外面了。至少在无思小洞天内,他们没法儿作恶。那位不不愿渡人的老前辈不会放任不管。而外界的外界,炼虚以上的修士不能随意走动出手,木秋山暂时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其实张木流真正忌惮的,是那庄谯手中的木像真身。
司马灼与宋渊已经各自抓住一些机缘,这会儿听张木流说只有一个时辰时间,便也不再自己修炼,转而去帮自己带来的人破境。
而张木流,回去了那处茅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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