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潘大榕一愣。
启万里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已经和皇后谈过了，她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存在。虽然我告诫、威胁、吓唬过她，让她不要耍小动作，但从我和她短短接触的那小半个时辰来看，她一定会耍小动作。所以，我最近才迫不及待地去接手了严选留下的情报网。”
“这件事，我也做完了。通过严选留下的情报网，我得知了一个消息，严家的老二、严义，已经马上就要回到京城了。”
他看着潘大榕，严肃地说道：“我们现在之所以可以顺风顺水地压着严家打，正是因为他们家中空虚，严开是个草包、皇后无法直接做事，严家的老管家又和咱们一条战线，所以事情做起来才这么容易。但严义一旦回来，严家就相当于有了一个真正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我们也就不可能这么轻松了。”
“所以，一定要尽快将小丝的事情处理完，趁着严家空虚，能占领多少优势就占领多少，等严义回来后，又得做新的计划了。”
侍立在一旁的樊见雪低着头，面无表情、身体也一动不动，但眼神仍是闪烁不已。
她根本没想到，启万里居然在这段时间里，做了这么多恐怖的事！威胁皇后？背刺严家？他要干嘛？
“你……说得有道理。”潘大榕叹了口气。
启万里做这些事，多多少少都有给他通气，所以他倒是早就知道。不过，严义要回京的事，他确实是第一次听说。
“行，我不拖，再给我最多一个下午的时间。”思考过后，潘大榕重重说道：“老子就不信琢磨不出来个完美方案！”
“行，我这会儿要先去一趟醉欢楼，傍晚来找你。”启万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世上不是永远都有两全之法的，我们只能在所有办法中尽量寻找一个最平衡的点，你好好想想吧，真正的严芷宜或许也在等待一个能够直面自己的机会。”
潘大榕面露挣扎之色，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行了，我们先走。”
启万里不再管他，对樊见雪挥了挥手，二人一起离开了房间。
他没有向她解释刚刚说过的任何一句话，只是问道：“你以前在锦衣卫做过，对做情报工作应该很熟悉？”
樊见雪点头：“是。”
“很好。”启万里问道：“那你应该听说过江如烟这个人？”
“我知道。”樊见雪说道：“就是那天和你走在一起那个女人吧。她是博学会的高层、京城醉欢楼的老板，原本只是博学会中一个密探，是一位老贵族培养起来的后辈，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位老贵族突然病亡，江如烟则是立即接管了他在博学会的势力。”
“噢对，你来找我那天，她也在。不过她化了妆，你也能认得出来？”启万里好奇地问道。
樊见雪淡淡说道：“当然，我也是女人。”
启万里摇了摇头，无法理解，说回了正事：“那就不必我多废口舌了。接下来，你要作为我这边的人去协助江如烟接手严选留下的情报网。但是，你的主要任务是在这个过程中，悄悄的、暗中破坏这个庞大的情报组织。”
“什么？”听到这句话，樊见雪猛地抬起了头，满眼的不敢置信。
“不要奇怪，也不要多问，照做就是了。”启万里神秘地笑了笑。
樊见雪压下心头无穷疑问，低下了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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