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也隔天起了个大早,将马儿喂上,套好马车,等季幼仪出来,马车已经在后院门口等着了。
季幼仪还在生气银票的事情,看到也不理他,直接将东西往车上一甩。
顾也正想凑上去说话,一旁突然出现了个人影。
“少爷,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季幼仪偷瞧了一眼,没说话。
顾也点了点头,随后跟着人离开。
待人离开之后,季幼仪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还说是长工,出门也不跟我交代一声。”
没过多久,杨若芙就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了。
孩子们大包小包的,东西也不少,大部分都是读书用的东西。
“安安,元哥儿,先把东西放到车上,等顾五回来咱们就可以回去了。”
季幼仪本以为顾也只是去说说话,一会儿就回来,没想到这一等,等到晌午了人还没回来。
等人心焦,气也足。
杨若芙见这季幼仪脸色不好,悄声问道:“季姐姐,可知道顾五去哪里了?要不去找找看?”
“不用了。”季幼仪心头火起,才不想管顾也的死活,“若芙,你帮我去找个车夫吧。”
反正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找个车夫就能上路。
杨若芙见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正打算出门去找车夫,便见前头一群衙役推门进来。
“你们找谁?”
“我们找季掌柜。”
领头的还是之前见过的曾头,只不过这次气势汹汹的看上去来者不善。
“曾头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季幼仪迎了过来,毫不客气,先悄悄的往曾头手里塞了些银子,“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情?”
这事情,曾头也懂。
收了银子之后,脸色也缓和了一些,“季掌柜,有人状告你,杀人放火,图财害命,敲了衙门的鼓,有劳您跟我走一趟吧。”
图财害命,这可是大罪名了。
季幼仪不免多问了一句,“不知道告状的是谁?”
“好像叫赵三吧,具体我也不清楚,有什么话,等到了公再问。”
曾头不愿意多说,公事公办,让后面的手下将人拷上。
赵三?
季幼仪诧异,他不是死了吗?怎么还可以告状,这里面有猫腻。
“等等。”她回神过来,“曾头,可否行个方便,让我跟孩子还有妹妹交代两句,您放心,我不避讳着,就在这儿说。这些银子您拿去,辛苦你们来一趟,给兄弟们买点酒喝。”
她又掏出银子递上,所提的要求也不过分,曾头点了点头,示意她快些。
“安安,娘亲出去一趟,没什么事的,你别担心。”季幼仪先安抚一下安安,接着又跟杨若芙说道:“若芙,帮我照看下孩子,若是等下我没回来,你就去找水岸的余老大,告诉她这事情有蹊跷。”
她感觉自己这次估计是回不来了,所以外头还是要找人帮她查一下事情。
时间紧迫,她不能交代的太详细,只能透个消息,余淑卿若是想问必然会找徐闻,到时候在细细的说明。
安安拉着娘亲,不肯放她离开。
他虽然小,但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谋财害命这几个字的意思他懂。
“娘亲,娘亲怎么可能害人,娘亲不可能的。”
“安安听话,在这里等着娘亲回来。”
季幼仪狠下心来,不顾安安的挣扎,将人推开,杨若芙见状,也在一旁帮着拉住安安。
现在是衙门的人来抓人,若是不跟他们走,到时候罪名更是严重。
公堂之上,季幼仪挺直腰板跪着,一旁便是落魄不堪的赵三。
徐闻深叹了口气,这才短短十几日,又看到了季幼仪。
“堂下何人敲鼓,有何冤情?”
按照惯例,他还是要这么开头问问。
听到问话,赵三就开始表演,显示嚎啕一声,接着开始哭诉,“大人,是小人敲鼓,小人要状告自家侄女,谋财害命,烧死我娘亲跟媳妇孩子,谋夺我家家产。”
徐闻听的事情一个头两个大,这算是个大案了。
“你先别急,慢慢将事情说清楚。”
“大人,这事情民女知道,可否让民女来说明一下。”季幼仪不等赵三开口,抢先发问。
徐闻不能明着偏袒季幼仪,但这种情况下,还是可以松口的,“好,那你先来说说。”
“民女季幼仪,告状这位是我舅舅赵三,先前我因为一些事情,将自己的小院让给了赵三一家,后来那处小院失火,烧死了两女一男,还有个孩子。
我与赵三一家有恩怨,早就已经断绝了往来,后来是村里的村正找到了我,说是让我作为亲戚帮着收敛尸身。
当时都认定烧死的就是赵三,赵姥姥以及赵三的媳妇梁绣姑跟孩子赵应。村正与我协议,只要我愿意出面收敛尸体,帮忙安葬,那赵三家的田产跟那处小院都归我所有。
我不会种田,所以田产我没要,就让村正帮我卖了处置,卖掉的银子就用来安葬他们一家四口。
这些当时都是跟村正写明的条例,签字画押有证据的,大人可以派人去查,也可以到药园找证据。
今日我被人告状也是一头雾水,赵三还活着这事情我根本不知道,至于防火杀人,那更是无稽之谈。”
季幼仪说的诚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楚。
徐闻听着事情是清楚了,只是疑惑却更加多了。
赵三在一旁,焦急出声,“大人,这丫头分明就是胡说,我压根就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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