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阳手心七星胎记吸收那大巨兽腹中吐出的东西的时候,他还在昏迷中。如果当时清醒,一定会大致了解一点事情的起因。但现在,他头脑里,完全是懵圈了。
再联想着刀头营那帮粗汉子,个个身手敏捷,窜高伏低,都大异常人。就算是集里多年历练的精兵,实力也根本不及他们的十成一。特别那个长刀猛男陆云廷,会不会知道自己身上的变化原因?总不可能,自己目睹一场杀戮,就开了窍,变得大异常人了?
再想到那个清晰无比的梦境,另一个自己,突然间,自己觉得有好多问题想问那个陆营长。
他想马上回转山头,拉着陆云廷详细了解,又担心他们之前说的那个问题。
边想边往袋里摸去,想看看那枚小刀头。
一摸之下,脸色大变。
别说那刀头,就是小漓给他的成人礼,那串爱如至宝的小珠链子,也一同不见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
丢哪去了?
很快脑子里在回想最后那个小个子军汉拍他一下肩膀,笑着说很快再见的画面。
白正阳咬牙切齿地恨道:连这个都要摸?他娘的,算啥好汉?难怪说很快再见。
如果只是刀头,白正阳有可能不再会上山找他们要,但那串珠链,是无论如何都要拿回来了。
那东西要是丢了,小漓不扒了自己的皮!
白正阳调转方向,重新准备上山。
还没等他开始行走,一阵淡淡的血腥味,从刚刚大战处那个方向飘了下来。
明明刚刚自己下到山脚的时候,已经闻不到血气了,这会工夫,怎么又飘浮起来了?
白正阳打了一个激棱,难不成,上面又干起来了?
这个时候,他有两个选择,一是调头就走,事不关已地安全回家。
二是再度上山,看个究竟,但风险极大。如果上面真的又干起来,说明连陆云廷都挡不住流血事件了,难道又来了大兽不成?
两条路,在白正阳脑海里打着转,打着架。
咬咬牙,白正阳终于决定,回去看一眼。
离山头越近,攻击的声音越响,血气声越浓,上面,真的又在开战。
白正阳降下行进的速度,绕过那片山包,远远在伏在那片山头的另一个小山包上,那里有一个他的打猎时用的备用坑。
直接在坑里趴好,正眼打量那边的情形。
剩余的军汉,能站起来的只有十多个了。包括那个陆云廷。
以陆云廷为首的攻击团队,紧紧的围着一只和之前死的那个铜豹兽长得一模一样,但身形上小了一半的铜兽在苦斗。
周围一片血雨腥风。断刀,断索,断手,断脚,甚至有断头的。
白正阳几乎一口吐出来。
刚刚还围着他搜身,打量他,甚至笑他的大多数军汉们,已经没办法再有探亲假了。
如果不是有陆云廷这个长刀猛男悍将狂攻硬顶,恐怕这批军汉,没一个能剩下的了。
陆云廷身上已多处带伤,胸前有一个爪痕,深可见骨,血水随着他的动作在喷洒着。
其它军士无一不伤,但没有一个后退的,都在拼命缠斗,想给陆云廷营造一个必杀的机会。
小铜兽身上也带着数十道伤口,但都不算致命。
其中有几道比较深,但也只是深入肌肉而已,不对性命构成威胁。可想而知,这几道刀伤,是陆云廷造成的,其它人,没有这个实力。
白正阳直接看傻眼了,他完全无法想像,眼前这头小铜豹兽,怎么会比之前那头更猛更快更悍的?
就在此进,陆云廷高喊一声:“套!”
长长的捆兽索立刻从仅存的那名捕手上飞奔而出,准确地套在了小铜豹兽的头部。
准头奇准,比白正阳套野兔的手法,可强多了。
一套上它头部,索立刻收紧,死死地箍住那兽的颈部,以此来限制它的行动。
陆云廷暴喝一声,刀芒再起,直取那兽的脖子。看来颈部,是那凶兽的弱点?
那兽眼中凶芒闪露,一个矮身,居然以头部硬挡陆云廷名震清塞军的全力一刀!
同一时间,它的左臂抓住颈部的捆兽索,一个抽动,那名捕手已随之往战圈中间飞来。
在那一刀砍在它额头前的同时,捕手已不由自主地腾空飞到眼前。
当的一声,长刀砍落。一道浅浅的刀痕出现在它的额顶。洒出数滴血花。但也只仅此而已。
这兽的头骨既然硬到能硬刚陆长刀。
陆云廷已看到捕手被扯到凶兽眼前,大喊一声:“撒手!”
随着话语声,凶兽的右臂随便伸展,直接穿过了捕手的胸腹部,血水混着脏器碎片从他身上奔涌而出。
陆云廷睚眦欲裂,嘶喊着:雷子!手下刀势却不稍减,一刻不停地狂攻。其它军士也愤然加快了攻势。
远远的看着这场血战,白正阳双目赤红。
虽然跟他们非亲非故,但善恶,他还是能分的。
这帮人,不惜以命相博,也要将铜豹兽拼死在这里,难道仅仅是为了那点抚恤金不成?
但自己能帮什么?加上自己,也不过多死一条命。
但如果今天不把这凶兽弄死在这里,谁知道它会不会发疯跑到不毛集上去?有谁能挡?
白正观察了两场血战,看军汉们攻击的方向,都是冲着那兽的颈部而去,那个位置,恐怕就是它们的弱点?
第二只铜豹兽虽然个头低了第一只一大截,但也比军汉们高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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