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各自将昏迷的主将抬回本阵,经过两人激战的白河平原,就像火山爆发过的痕迹一样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大坑,这种环境不利于骑兵冲锋,于是双方都自觉的指挥将士填土。
两人的昏迷都是因为各自功力耗尽,且严重透支体力,休息过后很快就会醒来。剑心还好,昏迷中还能缓缓恢复功力,埃力克则不行了,虽然同样能够回复本身体力,但用圣临借来的力量却无法恢复,而且刚才一战,他身上的神族血液几乎燃烧殆尽,不起作用了。
想要再次成神,就得重新注入血液。只是空婷已失踪,他得到的血液已用了一半,剩下的仅够使用一次。
所谓的圣血,确实让他暂时拥有半神的身体与力量,但每一场战斗下来,所消耗的功力就等于燃烧血液,功力一空,即是代表圣血已失去作用,埃力克理所当然的回复老态。再也不复先前的雄姿英发。
给剑心喂了颗回春丹,为怕教庭偷袭,众人开始轮流守护,他休息的军营里,剑无恨不眠不休的释放剑域,任何接近的人都无所遁形。也不能怪他多此一举,剑心是整支军队的支柱,绝不能有所闪失,何况剑无恨也是于出爱孙心切,黑暗教庭那些人专干这种暗杀勾当,不得不谨慎对待。
深夜,叶婉独自守在剑心身边,抚摸着他身上一道道醒目带血的伤痕,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出,她讨厌战争,她希望和平,她只想和剑心一起,找个宁静幽雅的地方生活,这是任何一个女人的心声,她们要的只是一份幸福平静的生活。
只是她生长的年代,注定这个愿望很难实现,而且剑心也不是那种甘于平凡的人,想要追随他的脚步,就必须学会战斗,学会坚强,学会心狠,否则受伤的不光是自己,还有可能累及同伴。
想想今天的那场战斗,并非自己大意,而是她一直狠不下心去使用大威力的招式,这才使得被敌人有机可乘。如果是生死决战,那会是什么结果?
“对不起,我以后再不会让你们担心了。”叶婉低声哭泣,此刻心中充满后悔与愧疚,同伴都在舍生忘死战斗,她却还犹豫着去同情敌人,若是自己能再强一点,剑心也就不必背负这么大的责任了,几乎所有最困难的战斗都被他一手包揽,身为他的未婚妻,应该为他分担点责任。
这一夜,谁都无法安心入睡,虽然白天的战斗让他们疲累不堪,望着满天星辰,每人心中都在想着心事。
云傲望着妖异的血手,心中思绪万千,他在想像着如果今天剑心的对手是他,那他能否接下那几招超禁咒?还有那霸绝天下的弑神刀决。几次模拟战况,得出的答案都是否定的,也许血手可以挡住弑神刀决的攻击,但绝抗不过那几道超禁咒,尤其是冰雷两系,毕竟血手到现在为止,也只展现了超强的物理防御,对于法术,似乎不起作用。
洛天坐在不远处的树底下,正漫不经心的拭擦血龙刀,尽管他被蚩尤收为半个弟子,亲自己教他刀法,但是论实力,他也只比托燕强出少少,叶婉得天独立厚,先天条件比他们优越,实力比他强是理所当然,但云傲什么也没有,蚩尤仅仅是指点他一些对于魔法的看法与理解,几个人同在一个环境下修炼,如今云傲已将他远远抛离。
托蒂虽然大大咧咧,但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渴望变强,他追求速度,现在缺少的只是一式威力强大的剑技,面对日渐变强的同伴,越来越强的敌人,追风逐日已经起不了太大作用。
君不凡在练剑,他天生就是为战而活,在有限的生命里,他希望踏上一个前无古人的境界,自从加入剑心这一群人之后,他终于见认到什么是强者,剑无恨,云傲,叶婉甚至连江战儿,这些人都不比他弱,尤其是云傲,他没有战胜的把握连三分一都没有,他已经二十二岁了,生命只剩下五年,这五年里能否做到俯视所有强者?他同样没有把握。
江战儿也在月下练剑,她必须将秘剑再提升一个阶位,否则将被人远远抛离,当年的银月英杰榜根本就是毫无意义,身边这一群新伙伴中,至少有五人实力在她之上。
菲尔的身影融入夜色,他起步较慢,当然无法与云傲等人相比,但连他引以为傲的黑暗极光炮都被比了下去,使他心中满不是味,这可是他目前最强的杀招了,相比起云傲的破空拳,黑暗极光炮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军营中,加尔的身形不时浮现,因位心时不踏实,他这个帝国皇帝也充当起巡营的角色。
皇陵老人月下品茶,心中说不出的惆怅,眼前这群年轻人一个一个强,如今早已不是他们这群老家伙的天下了。
黑夜中,两方阵形上空散发着无形的压迫力,洛克,科沃特,撒波父子,这些人同样无法入睡。总之,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时间在紧张中流逝,直到第五天,剑心才幽幽醒来,感觉身体说不出的疲累。
望着身前一双双带着关切的眼睛,剑心莫名感动,但现在显然不适合作太多的伤感,匆匆往嘴里丢两颗丹药,道:“我要恢复一下,你们去休息吧,血瞳留下就行。”说完就在床上盘腿坐起。
五天了,每个人的眼睛都带着淡淡的血丝,分明是睡眠不足,剑心并不想他们过份担心,至于为什么留下血瞳,因为这家伙睡觉时也不用闭眼,是最佳的护卫。
所有人退出帐蓬,但并没走远,眼光射向对面的教庭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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