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芳,不用这样勉强自己,我不会伤害这个孩子的,他是你的孩子,我不会伤害他,你不必……不必勉强自己。”
他的声音,带着绝望,她明白,他是以为自己是为了保住孩子才投怀送抱,并没有放手,“太子,惜芳已经是你的人了,早就没有了选择,孩子,是惜芳的错。”
他低下头,握着她的双肩,看着她清澈的双眸,“你留在我身边,仅仅只是因为你是我的人,惜芳,这就是你能给我的全部了,是么?”
她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太子,沉默了许久,沉默到太子眼中的希望一点点的消失,他只要景惜芳开口说一声不是,她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她是爱自己的,尽管,那是骗自己的,他也接受。
“错在惜芳,太子,请放过胎儿,惜芳,愿意一人领责。”她放下了怀抱杨期允,跪了下来,额头扣在冰冷的地板上,“呵呵,好,好,很好。”杨期允笑了,连连说好,“我知道了,明白了,不用再自欺欺人了,你不喜欢我,从来没有,你也不会原谅我,你恨我,你之所以留在我是身边,只是因为我是太子,只是因为,你是我的人,好,我都明白了,你回去吧!”
他说完便转过身,再不看跪在地上的景惜芳,她站起身,看着那个背影,她突然觉得很心疼,他以前,对自己是很好的,甚至为了自己,不惜和周贵妃彻底翻脸,自己受伤住在东宫,他守在自己身边,他是那样的爱惜自己,从来,他都是那样的冷静沉默,第一次自己见到他失态,就是自己送吴王香囊。
“殿下……”“你回去吧!”他打断了景惜芳要说的所有话,只是叫她回去。可她却没有走,“杜正德。”杜正德听到太子叫他立即便进来了,“送良娣回去。”
景惜芳明白,便行了礼。自己转身回去,杜正德只好跟着,拿着伞走在后面,生怕她淋着雨,到了门口。杜正德道:“良娣,太子,他对你真的很好,你……勿要伤太子心。”
她无奈的笑了,“我知道了,谢谢公公。”说完便转身进了屋,关上门,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就在今晚,太子对自己的好全部涌上心头。杜正德叹了口气,便回了杨期允的寝宫。
杨期允知道她走了,走到椅子边坐下,却是剧烈的额咳嗽,伸手捂住嘴,手掌上却带了丝丝血迹,他笑了,自己的身体,已经差到这样的地步了么?
“殿下。”杜正德回来了,杨期允拿着手帕擦干净手。“良娣回去了?”“是。”他嗯了一声,“你也下去了吧!”杜正德只得听令,关好门便出去了。
杨期允放下手帕,天很晚了。躺到床上去,他很想景惜芳在自己身边,孩子的事,他可以假装不知道,就像今晚,他只想抱着她就寝。
叹了口气。他累了,每天的政务,已经很消耗精力,景惜芳却始终是心里一根刺,加之自己身体也大不如从前,有时候他都在想,自己究竟还能活多久。
“惜芳,我不会留着吴王,我唯一恨得,就是他,我若早死,我希望,新帝,是我们的孩子,如果国家军政大权一定要落在一个女人身上,我只愿意给你。”
有孕之人本就嗜睡,昨夜又睡得晚,待景惜芳起来时已差不多快中午了,问了冬梅,太子大清早便起来处理政务,她只是听着,却没有说什么。
太子最近很忙,景惜芳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却也不问,军政大事,不是女人应该问的,她只知道太子很忙,每天很早便起来了,很晚了书房的灯都是还凉着。
杨青还已经带着藤萝回了娘家,知府得知来人是魏王早已迎接,藤家人得知藤萝已是魏王夫人,更是笑脸相迎,但这样的人,藤萝早已看透,也不理他们,带着太医直接回了母亲所住的小院。
屋子并没有什么变化,和自己离开时差不多,姨娘就躺在床边,太医亲自诊脉,杨青还握着藤萝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太太只是忧思太过,加之常年心绪拥堵,气结于心,只要放宽心,好好调养。便会好起来。”
太医诊断后对着两人道,藤萝闻言脸色这才好了些,握着母亲的手,“母亲,你……”话未说完,整个人便哭了起来,陈姨娘摸了摸女儿,生怕眼前的是幻影,直到亲手摸到,这才确定,眼泪便是止不住的落下。
藤萝也哭的说不出话来,走时母亲看起来还那样精神,现在,却已萎靡的这般样子,心里疼的好似那些都比发生在自己身上还要痛。
见到女儿,陈氏便觉得好了些,便要做起来,藤萝赶紧扶着,坐起来后看着魏王,道:“民妇见过魏王,民妇染病在身,未能行礼,请魏王恕罪。”
谈吐清晰条例,杨青还想,陈氏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只是爱错了人,成了而今的模样,看到哭在一边的藤萝,心里却也不好受。
“太太眼中了,藤萝是我的夫人,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陈氏笑了笑,倒也觉得这个魏王人很是亲切,摸了摸自己的女儿,也觉得她找了一个良人,心里倒也愉悦起来。
服过药,陈氏便睡了过去,藤萝两人坐在屋子里,她还在不停的落泪,杨青还坐在身边安慰道:“无事,太医也说了,好好调养便好,你别再哭了,不然太太看到你哭成这样,不知道又得多心疼。”
藤萝点了点头,拭去了眼泪,“母亲身体已经不好,可怕我担心,一直不说,这次,要不是我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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