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静雅收回了放在他胳膊上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边,慢慢的握成了拳头。
阮小溪。
你终于出现了啊。
“那你什么时候去美国?”阮静雅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以及表情,笑着问纪城严。
“我已经让保镖给我买票了。”
纪城严道,“就这两天。”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见到妹妹了。
说起来,我真的好久没见她了呢。”
上次见面,还是阮志国生日。
真的是好久不见啊。
妹妹。
她垂下眸子,掩盖住了自己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怨毒。
……第二天晚上,纪城严就独自坐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
其实一直到他坐了十三个小时飞机,走出机场的时候,他都还没想明白,自己飞来这里,到底是要来干什么。
内心难得忐忑不安。
一直等到他到了手机上的地址时,正好是中午。
于是他在那所公寓外,看到了正好散步回来阮小溪。
近一个月不见,他几乎可以说是日渐憔悴,她却是精神好得很,脸上带了笑意,跟身边人说着话,惬意的散步归来。
而可恶就可恶在这身边人。
陆止言。
他也是一脸浅笑,侧头看阮小溪时,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说话时,满眼都是显而易见的宠溺。
阮小溪一边走路一边说了句什么,自顾自的笑开来,还冲陆止言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陆止言则一脸无奈,伸出手来摸了摸她乌黑的发顶。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回去了。
纪城严就站在不远处的树边,冷冷的看着这一幕,难堪至极。
他的占有欲再次作祟,周身戾气骤起,仿佛下一秒就要走过去把阮安**倒他身边,然后将她生吃入腹。
他没想到陆止言会在这儿,更没想到会看到他们两个人这么亲密的画面。
他很想去质问她,问她这段时间离开他身边是不是过得很滋润,问她为什么那么干脆一走了之,问她的离开是不是跟陆止言有关,问她是不是已经和陆止言……或者说早就已经和陆止言密谋了这一切。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明明就站在这里。
就站在她住所外,明明只要一抬脚那么简单就可以去找她,问她。
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整天辗转反侧,寤寐思服的想要找到她,也设想过找到她以后要怎么办,或者说要怎么惩罚她。
他想了那么久的事情,等到这一刻,他真的找到她了,真的站到她不远处的时候,他却越发觉得“近乡情更怯”了。
他犹豫不定,甚至可以说他现在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阮小溪。
他何尝不知道在他和阮小溪的这段感情里,一直是他在掌控着,甚至他曾一度以为自己在这段感情中是稳操胜券的。
可是其实不是。
直到现在她不管不顾的逃开他,他才知道他当初的自以为是,错的多彻底。
他根本就不住她。
无论是人还是心。
他都留不住。
可是他又不甘心,不甘心这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放她走。
所以兜兜转转到现在,其实最终折磨的人只是他自己罢了。
医院里,趁阮志国去上班,阮母出门去给她买吃的的时候,阮静雅给宫辉打了个电话。
她穿着病号服,立在窗户边,看着窗外早已经复苏了的一片景色,一手举起手机,拨通了宫辉的手机。
宫辉正在上班,接的有些慢。
“怎么了?”
“纪城严找到阮小溪了。”
她面容平静,清淡的顺道。
宫辉眯了眯眸子,问道:“在哪?”
“在美国。
纪城严去找她了。”
“哦?是吗?那阮小姐的意思是?”他将自己手机的笔轻轻转了一圈,声线轻慢。
“我的意思还不明显吗?宫总?”阮静雅扯了扯嘴角,道:“下一步计划,也该提上日程了吧?”
“我现在看到阮小姐这么有决心,真是欣慰至极。”
“那接下来?”
“交给我。”
……医院的许副院长再次接到了宫辉的电话,被他约在了宫氏旗下的一个五星级酒店里。
傍晚,许副院长踏进酒店,推开了约定好的包厢门。
“呦,宫总……”他笑道。
宫辉从自己的座位上抬起头,冲着这许副院长微微一笑:“院长请坐。”
“好好好。”
副院长坐下,“久等了吧宫总?”
“我也刚到。”
宫辉把菜单递给他,“看看院长有什么想吃的?”点过菜以后,反倒是副院长先沉不住气,腆笑着问宫辉:“不知道宫总这次找我,有什么吩咐吗?”宫辉淡淡一笑:“倒也不是吩咐。
只是请院长帮我一件事。”
副院长忙应道:“宫总请说。”
“不知道院长记不记得上次请你帮忙以肾衰竭为由安排住院的阮静雅阮家大小姐。”
“记得,当然记得。”
“这次请院长帮的忙,还是关于这位小姐。”
宫辉说道,“既然得了病,当然得治了。
我听说,肾衰竭最彻底的治法就是换肾?”副院长愣了愣,不明白宫辉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应道:“是,急性肾衰竭最好的有有效最彻底的方法当然是……”
“那好。”
宫辉打断他,笑道:“那就请院长告诉阮小姐的父母,让他们准备换肾吧。”
“这……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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