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奉缓缓转醒,坐于房中神色有些恍惚,想着这几般境遇,心情有些复杂。自己获得了巨大的好处,但细细想来这一切太突然了,自己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徐奉思来想去也无什么头绪,便逐渐睡了过去。
夜已是极深,小镇不复白天的暄嚣,街上也是一片寂静,夜色浓郁不见月光,又增添了几分阴暗。而在这样的夜晚,少有人出门行走,但此时在集镇东面的一个凉亭里,却静立着两个老人。
凉亭离集镇有两里多,供商人脚夫往来歇息,而这样的凉亭附近极多,均是王家无偿所建为方便众人,而其所作不仅如此,如要说起多不胜数,故王家在附近名声极好。
而细观亭中二人正是徐浮与王慎,两人脸上皆带着些喜色,目光也不离道路,就这样并排站着。
小镇已是寂静,这野外则更加寂静,天地间只有微风拂动树叶,那沙沙作响声,但不及多久,“叮铛叮铛”有铃声不时从远外传来为共作伴。
那铃声听起来极为清脆,在寂静的野外显得十分突兀,若是常人在这场景下听见,总归有些慌乱。但徐浮与王慎两人,却是喜上眉头相视而笑,而后齐齐走出凉亭,沿着道路上前迎去,而铃声亦是不断清晰。
徐浮二人尚未走出多远,便已看那铃声由来,一个身着黄色道袍的道人,一手持木剑背于身后,一手拿铃铛叮铛作响,而在其身后还有着一排人影,其排列极为整齐,不出一丝声响极为静默,只是紧跟道人之后。
那黄袍老道停了下来,望向了徐浮二人,双方相对而望,对于黄袍老道看的更加真切,那老道白发苍苍虽束于脑后,但却歪斜不堪,身上所着道袍亦是凌乱不堪。这夜里只有微弱的光线,但徐浮二人也能见那老道的面容,那面如白玉皎洁,眉眼精致如天成,端是俊朗飘逸,虽已是高龄。却不见一丝老态。
“是你们两个啊,我道是谁呢。”老道声音缓缓而起,声音极轻极慢,就像睡梦中的呢喃。
“李老,好久不见啊!”徐浮满脸笑容极为愉悦,与王慎两人快步迎了上去。
“是啊,要有十多年喽。都以为你快忘记我李坤了。”
“忘了谁也不忘你啊。”徐浮看着面前道人,心中感概万分。
这道人乃是他早年所识,其名李坤乃是名门大派茅山中的修道者,道行高深,徐浮作为散修修行不易,多遇危机艰苦不堪,而李坤一直以朋友的身份多次援助,让他渡过最为艰难的时期。
“哈哈”李坤笑着摇了摇头,又看向了王慎“这次过来助拳,你可不能亏待我啊!”
“定会好好招待道长。”王慎失笑转而侧身让开道路“道长,进镇吧。”
“嗯”李坤点头,手上铃铛晃起“叮铛叮铛”声音响彻寂静的夜。
“起!”李坤一声厉喝,手臂向上铃声阵阵,“砰砰砰”响起连续不断的踏地声,徐浮与王慎看向老道身后,原先在远处尚不清楚的身影,原是一排包裹在黑袍里的人,其包裹严密不见面容,随着铃声跳跃前行。
如此怪异的装扮,徐浮与王慎两人看了却也无太大反应,自是知道缘由。“李道长,什么时候做起这个了,难怪要夜里进镇。”王慎有些疑惑的问道。
“咋了,我还不能接这种活了啊!是我的道行不够吗?”李坤的语气极为不客气,好似极为不快。
“好好好我们不说,你的修为谁敢质疑啊。”王慎与徐浮皆是无奈,紧随其后向着集镇走去。
“外面现在情况如何”徐浮问李坤。
“乱啊,不然我也不会送他们一程。”李坤说话间挥动铃铛,一片叮铛声响起。
在这般夜色下,除却这镇外的三人未眠外,仍有一外灯火通明,赌坊里人声鼎沸,往来赌客也是双眼通红,神色疲惫,但依旧不舍离开。
而在赌场的后院,却显的颇为安静,后院里有一排房舍,与周围建筑显的格格不入,那房舍极为简陋,各个房间显的异常紧湊。这排房舍乃是赌场中的仆役所居,无论活期与死期。
此时,这其中一个房间里有着一个少年,王并缩于床角全身颤抖,眼光呆呆的看着对面两张凌乱、空无一人的床铺。那是他的两个同伴,是他来这里三个月来认识熟悉的,也算有了些情谊。
但如今他知道,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就像隔壁的那三人。“好差事…呵”王并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神色有些凄凉。
王并原是一个安康家庭中的独子,在家中备受宠爱生活无忧,在书堂上学读经,与同伴下河上树,乐在其中。但一切都在一瞬间便荡然无存,叛军冲进家里将他们给拉出去时,他们失去了一切,他们一家被分隔了再没见过。
王并后来逃了出来,开始不断流浪,流浪的日子自是苦不堪言,那时他渴望有一个安稳的地方可以停留。后来,他来到了这里一个赌坊,虽然很累但也胜在安稳。
本以为可以在这里呆的长久,但许是突逢大变后的敏感,他发现最近管事所宣扬的好差事,并非如其所说,有机会去韵关那里的大赌场,而是在进入一间隐蔽的房间后不再出来,王并只知道那房间住着一个阴冷的男子,但也察觉到了莫名的危险,后来刻意观察下,越发觉得不对。
王并察觉到时,想过找机会逃走,但仔细观察下,发现这赌馆各处多了好多护卫,也依稀感觉到暗外总有视线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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