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又是几声钟响,场中客人留下赏钱纷纷散去,而窗外已有些灰暗不甚明朗,虽时候也算晚了些,但在这时节里也不会如此昏暗,待人细看下才发现这漫天皆是黑云,才有如此景象。
茶馆里的人们纷纷散去,不复之前的热闹,那中年文士刘文卿也开始收拾起了东西,他的动作极为缓慢,虽外间乌云压顶也从容不迫,不惧将至的风雨阻路,尚有空闲打量周围,便见徐奉与王应武两人还未起身,只在座上东探西望,两人眼神流转间满是怂恿之色,却无其它动作只这般僵持着,刘文卿笑着摇了下头,理了理衣服缓缓走向两人。
“大雨将至,两位还不起身回转,却在这干瞪着眼,不知所为何事?若有可以帮到两位的地方,无须客气。”刘文卿于两人对面坐下,言语间温润如玉,令人如沐春风。
徐奉看了一眼沉默的王应武,只一个白眼飘去,而后看向中年文士刘文卿,只见其于对面正襟危坐,着一身长衫亦是十分规矩,毫无褶皱,尽显端重,两人虽许久未回应,也不显急躁。
“我二人尚在此地,是有事想向先生请教,”徐奉缓缓开囗,脸上故作着正经的表情。
“哦,不知有何事?说来听听。”刘文卿眉角带着笑意,似乎很期待二位少年的提问。
徐奉见那文士神情,也是放下心中顾虑开囗问道:“先生,你真的见过修行人吗?他们是不是都有奇妙术法,行走世间除魔卫道啊?”话音落下徐奉便定定的看着刘文卿,王应武面容平静,身体却微微前倾。
刘文卿听后笑了笑,眼睛看着两人缓缓回道:“为何有此疑问?”
“看先生对修行侃侃而谈,想来有些了解,我二人对这修行奇闻有些兴趣,故打搅先生。”徐奉面色认真。
刘文卿看着面前两位少年,均是目光灵动,神色清明,在心中微微叹道,这山间小沟却有如此钟秀的少年,而后回道:“见过自然是见过,不过其中一二不便与人说,你二人以后若有缘自会明白,将来若真的窥见那方光景,也要坚守自我,明白自己要什么。”
回答之后,也不理两人懵逼的神情,刘文卿便站起身来回到那桌前,将收拾起的包袱拿起,交与了店内的小二,“明日还来便寄放此处,打扰了。”小二接过忙躬身“先生客气了,大雨将至,不知先生需要雨具吗?”
“不用了。”刘文卿摆了摆手,跨出大门刘文卿又回身朗声说道:“你二人早些回去吧,天气并不算好的。”说罢便转身离去,去时一袭长衫,两手空空。
徐奉与王应武两人坐在那里久久不语,神色惚恍。良久后,“这人说话怎么云里雾里的,搞的跟神棍似的,应该不是什么高人前辈。”王应武闷声道,“谁知道呢,不过有人确实胆小如鼠。”徐奉翻了翻白眼。
“我那是谨慎,听说有些高人性情古怪,要小心为上”王应武面不改色,准备要好好说道一下,却看见徐奉已走到门口便作罢了。
王并走在错综复杂的小巷里,看着黑沉沉的天空感到极为茫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这天下之大却没有他的容身之处,只是不断远离着赌馆,沿途小心翼翼不敢大意,时而觉得不对便躲藏起来,还真错开了几拔寻人的打手。王并摊开手掌,看着上面平平无奇的石子眉头紧皱,这石子让他连个临时的落脚处都没有,中午那位老者也古怪的紧,好像就是要硬塞给他一样,掂了掂石子,王并想将石子抛下,但思量下又收了起来,加快脚步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
“轰隆!”一声雷响从云端传遍四野,山间蛇虫在穴中燥动不安,淅淅沥沥的春雨落了下来,王并有幸寻得了一个破败的院子,虽处处漏雨,但也可以避得风雨,免了雨淋之苦,王并缩在一处呆呆的看着大雨。
此外隔街有一行人脚步匆忙,皆身披蓑衣,艰难行走雨中,雨水扑面异常狼狈,走在前面的几人正在交谈,“赵大管事,如今漫天大雨不甚方便,不过是一个小杂役,有契书在手交与官府立案寻查,那小子逃不了的何须如此奔忙。”其中一人出声说道,一闪而逝的闪电照亮那人的面容正是小李。
走在首位的那人停住,回头看着小李,满脸怒容,“闭嘴!如果不是你疏忽大意,让那小鬼逃走了,何须如此麻烦!如今不同往日,这个人必须找回来!”
“是是是,小的知错了。”
赵管事收回目光,转而看向面前街囗,在三条街道上巡视,便打算直走向前,迈开脚步向前走去,并没有发现自己转向了左边,一行人脚步匆忙,又左顾右看不停。
雨势转大,虽有蓑衣在外,但内里也是湿冷难耐,又逢冷风掠过,直教人手足发麻,“赵管事,前面有个破宅子,这雨势太大就在这稍作休息吧。”赵管事伸手抺了抹脸,眯着眼想了一下点头应允,一行人便向内走去,小李跟在赵管事的身后,看着宅子有些奇怪,想着这何时有了一个破宅,“你是谁!”不待其多想,院子里响起叫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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