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幽寂的边缘,幽幽泛上血红色的迷雾,悬挂在清冷的沉墨一样的夜色里。风的呼啸像野兽仰着头在对陨月咆哮,没有一点星辰的痕迹飘零而落,陷落的废墟之中,爬行着鬼魅的喘息和贪婪的笑。
最后,那徘徊着渐渐苍白的月光坠于自己最后一抹倒影里,天际的云层变成了鲜血一样的河流,暴风雨瞬间夹杂着沙尘席卷了渺小的山头,支离破碎的噩梦才刚刚拉开序幕。
林夜天看着眼前错综复杂的黑色岔路口,不由得一阵头大。
这个地方又黑又暗就算了,还弄了这么多条路,等等…
“俗话说的好,条条大路通罗马,莫非这里看似有无数条路,实际上每一条路都可以通往最后的终点?”林夜天暗自点头,心花怒放不由的为自己的聪明机智而洋洋得意起来。
一小时后。
林夜天看着眼前熟悉的道路,熟悉的惨白月光,熟悉的倒影。
表面平静,实则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没想到这里的环境竟然会随时变化回最初的样子!”
林夜天惊骇的说完,也不管有没有人看,右手托举着下巴,苦苦的思索了起来。
“很好,没人看到我迷路的样子。”林夜天表面思考,心里其实早已得意的笑出了声。
“好烦,果然什么抛硬币决定完全就不靠谱吧!还是直接把这里打穿就完事了。”恼羞成怒毫无办法的林夜天假装灵光一动,大声嚷嚷起来,头上冒出了白色的闪亮灯泡。
随后身上涌现出无尽的白光,如同天神下凡。
正当林夜天暗自握拳,准备一拳轰出,将所有的黑暗推平的的时候,女人的轻声抽泣在前方悠悠荡来,他看到阴暗污秽的角落里竟兀自显露出了一个朦胧的轮廓。
“奇怪,我明明没有近视啊。”林夜天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慢慢悠悠的向着朦胧的轮廓走近。
随着林夜天亦步亦趋的走近,朦胧的身影全貌显现。
那是一名身着肮脏白裙,黑发凌乱披撒的女人。
女人蹲在地上,将脸部深深的埋在双膝之间,一缕凌乱的黑发隐在其中,让人看不起她的面容。
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然后慢慢变成了啜泣,在孤寂空旷的角落显得格外大声。
在这阴冷而空无一人的黑暗角落里,无数的寒风交错,浓浓的血腥味掩映之下,突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冒出来这样一个女人。
任何一个人类隐藏在天性中面对未知的恐惧都会被触发,无关实力。
可惜遇到了林夜天。
只见林夜天连忙跑上去关切的问道:“你搁着哭啥呢?这么一大早就看网抑云了?”
女人没有理会林夜天的话语,仍在阴暗的角落里低声的啜泣着。
实际上她也听不懂。
林夜天眼皮一跳,宅心仁厚的他第一次被别人无视。
他放慢脚步,默默的倒退回刚开始的岔路口,假装根本没有看到过这个人。
“可恶敢无视我!你他娘就在这自生自灭吧!”林夜天暗道。
出乎意料的,女人没有突然暴起,也没有跟上林夜天,只是自顾自地抽泣着。
退回到原点,林夜天看着漆黑冰冷的岔路口陷入了沉思。
“嗯?我刚刚想做什么来着?”
林夜天挠了挠头,刚准备随机踏入一个路口漫无目的走着,才想起来刚刚好像已经做过了一遍,随即怒不可揭:“吃俺老孙一棒!”
暴起的白芒对着冰冷的石窟就是一拳!
拳风停在了半空没有轰出,因为他看到左边晦涩阴暗的岔路口又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衣着破旧白衣女子,笑盈盈的站立着。
只是笑容似乎显得很僵硬,以及站立的姿势莫名其妙的极为生冷。
“嗨阿姨,你知道该往哪走吗?”林夜天也顾不得装模作样了,小跑上前一副乖宝宝的模样虚心请教着。
“公子若想走出这片暗窖,原路返回即可。若想收获仙丹奇宝,则往左边印有三角印记的道路前行即可。”
白衣女子笑着说,只是声音却显得十分古怪,带着一股岁月的沧桑感。
“哦。”林夜天应声点头,径直向了右边带有六芒星印记的漆黑通道中走去。
“等等!”白衣女子的声线出现了一缕难以察觉的变化,略带急迫的声音从后背传来。
“公子是否听错了,小女说的是左边那条道路。”
白衣女子晃晃悠悠的前行过来,若是如有目光敏锐的人在这里,仔细观察这名女子后定会毛骨悚然,因为这么白衣女子走路的过程裙摆竟然没有掀起一丝变化的幅度!
与其说她是走过来,更不如说是飘过来的。
林夜天挠了挠头,疑惑不解的问道:“你的左手边不是我的右手边,你的右手边不是我的左手边吗?”
白衣女子神态一顿,略微有些呆滞地缓缓开口赔笑道:“原来如此,是小女子言语不周了。”
“公子如要寻找稀世珍宝则可前往右边那道印有三角印记的道路前行即可。”
“哦。”林夜天应声点头,径直向了右边带有六芒星印记的漆黑通道中走去。
白衣女子连忙飘起,倏地挡在林夜天面前,神色愈发冰冷起来:
“公子这是欲往何去?”
林夜天挠了挠头,疑惑不解的问道:“你的左手边不是我的右手边,你的右手边不是我的右手边吗?”
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似乎被绕晕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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