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却是充耳不闻。老者也不生气,看着袖针那执拗的眼神,反而少有的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女娃娃挺有意思,让我想到一个老朋友。”一语到此,老者也没继续往下说他那老朋友的事,而是轻飘飘的挪开了眼睛,分别扫了一眼江厌和黄海,慢吞吞的回应道: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
“我还是以前的一样的回答。”
“有些事必须要你们亲眼看到,而不是从旁人的口中得到答案。”
“因为有些真相不是你们现在能承受的,答案本身就暗藏杀机。”
江厌算是看出来了,黑袍老者明显有什么顾虑,从刚开始接触到现在,他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任何问题。
不管是通道的事情还是关于他们将死之人的身份。
亦或是,他们还没有开口来得及问的,关于通道因何而产生的问题。
当然,也有可能是老者单纯的不想回应而已。
反正江厌已经见怪不怪了,当即追问道:“那老先生,我们应该去哪里去看您所说的真相呢。”
“在你们有资格踏入冥界的深处的时候。”老者平缓回应。“那时候,你们才能承受住这份真相的重量。”
“真相在冥界的深处”黄海适时插嘴:“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资格踏入冥界深处”
“当你们达到李昊相当实力的时候。”
“达到教官的实力”江厌按了按自己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那个光头可是一脚能把冥府营的校场踏得裂开,保守估计冥将级。
他们现在不过小小的冥士而已。这条路太长了。
黑袍老者仿佛不愿意多提和真相有关的事情。转而说道:“回去吧,老夫今天说得太多了,已经触碰到红线。”
“以后也不要再提这个问题。”
“你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变强。”
声音到此,哑然而至,老者身影再次消失。
和他来时一样,毫无痕迹可循。
令得本来有太多问题需要问的江厌愣在了原地。
“这就走了”江厌郁闷的回头,看了一眼袖针和黄海。两人均是一脸凝重。
显然方才黑袍老者的话,让他们心情有些沉重。
本来还以为回到冥界,见到老者就能直接知道答案。谁知道他不愿意说。
让他们达到李昊的高度后,才有资格知道答案。
一想到那个可怕的男人,性子颇为高傲的袖针都一阵颦眉。
“看来我们暂时没可能知道答案了。”黄海气馁的叹了口口气,颇为苦恼的低语道:“直接告诉我们不就好了吗,这么麻烦干嘛。”
袖针却是抱有另外的想法,颦眉说道:“我觉得那老先生不像是说谎,他不是不想告诉我们,而是真的有不能开口的原因。”
江厌眉毛一挑,趁着这个机会将方才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袖针、黄海同时望向江厌。
“从我们第一次来到冥界开始,老先生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我们任何问题。”江厌轻轻抚摸着自己下巴,眼睛若有若无的看向四周。
“他好像在防备着什么。”
“防备我们吗”黄海有些错愕。
“不”袖针凝重摇头,江厌的话让她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也许是别的什么东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袖针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
以黑袍老者那强得不像话的实力,都能在所有人都避之如蛇蝎的黑汐中自由穿行了,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提防
种种细节细思极恐,这让江厌想到了之前老先生话中提到的一句话。
答案本身,就暗藏杀机。
一念至此,江厌连忙摆手,示意袖针不要往下说,以尽量压低的嗓音提醒道:“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不要讨论这个话题好。”
黄海、袖针先是愕然,随即尽皆默契的选择了沉默。
显然他们也想到了老先生之前的提醒。
江厌松了口气,目光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现在冥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紫色月光笼罩下,这片华江市的复制城市死寂异常。
但这种安静是表面的,不知道多少冥鬼潜伏在里面。
他们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受到袭击,八成是因为方才黑袍老者的原因。
如果再在这里待下去,难保不会遭受围攻。
“走吧”江厌紧了紧手中提着的那个飞颅冥鬼的尸体残骸,找准了一个方向迈步而出。
现在距离他们离开冥界已经过去了七八天时间。
黑汐已经消散,倒也不必太过担心遇到那黑雾中飘荡的可怕黑羽。
淮阴城城墙。
巡逻队第十七小队队长德兰西将自己矮壮的身体靠在雉垛边上。
满是络腮胡的脸上早已昏昏欲睡。
他已经连续值了两天的夜了,身心疲惫。
不过由于黑汐刚过,到处都有流窜的冥鬼,德兰西也不敢真的睡去。
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一瓶酒,猛地灌上了两口。
火辣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入肚中,总算令得他清醒了几分。
“果然,只有酒才是我真正的伙伴。”德兰西瘪了瘪嘴,似乎在回味方才那口烈酒的芬芳。
他不敢多喝。
生怕真的喝醉了,在这非常时期酿成大祸。
遥想八天之前,那场黑汐风暴造成的伤亡,德兰西还记忆犹新。
要不是自己跑得快,说不定也栽在在黑汐里面了。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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