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所见,便是寻觅多时的仙迹,弦月一众人心下俱是欢喜与渴望,并未怀疑真伪。在这些法相修为的弦月众眼里,云子渊只是一个小小的清静修士,哪里有能力施展幻术欺骗他们。
是以,此刻弦月之上根本无人看顾云子渊,弦月众转眼化作道道虹光,在弦月首领的带头下,争先恐后向着那座孤山仙宫飞去。
见及如此,云子渊眉梢一跳,用力拉紧了鬼牙和灵萱的手,传音说道:“注意做好准备,我们要逃命了!”
鬼牙和灵萱大眼瞪着小眼,神情呆滞,她们不知道云子渊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竟然骗过了那些弦月众。
她们很清楚,云子渊是没有什么寰宇信物的,他也没有能力开辟通路在那鸿沟界断之上,否则先前她们也不用被困在里面几个日夜。
所以她们很清楚,此刻云子渊一番操作弄出来的什么玉牌、孔洞、孤山、仙宫……全都是假的!而这些,那三十位法相境界的弦月众竟然都没有能够看出来?!
云子渊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问题在一瞬间堆满了她们两人的脑袋瓜子里。
不过眼下云子渊并没有时间去解释这一切,他牢牢抓紧了鬼牙和灵萱的手,脚下太乙天都剑精光内敛,朴实无华,先天真一剑气激荡其中,蠢蠢欲动。
便在下一个瞬间,只见那头戴满月面具的弦月首领一马当先,想要穿过孔洞,飞临孤山,结果却是只身撞在了界断之上,撞了个结结实实,天摇地动。
而先前出现在他们眼中的孤山与仙迹,此刻早就化为了乌有,原来都只是虚幻。
弦月首领重重撞上界断,原本飘渺无形的界断泛起一圈圈的涟漪,显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连地上的那条鸿沟,也一并浮现在大地之上。
“中计!!!”
一声大呼惊天响起,弦月众此刻皆知是被那少年愚弄了,只是此刻他们并没有时间去对付云子渊。
在弦月首领撞上界断的下一瞬间,只见地上鸿沟里顿时冲天而起一道水柱。
轰然巨响中,这水柱冲起几百丈之高,pēn_shè苍穹,好似千百道银龙交织在一起。
弦月众中有识得此水之人见状大惊,急忙呼喝道:“九重冥水!触之必死!大家快跑啊!”
随着此人警示之语说罢,那一道冲天水柱力竭落下,暴散开来,仿佛是在这片天地之中下了一场漂泊大雨。
只是,在这一场大雨里,落下的这一滴滴“雨水”极不寻常。这每一滴水乍看起来都无甚不同,与寻常水滴并无二致,但却在水滴落地之时,大地竟然瞬间被其击穿,留下一个个微小的,但是深不可测的小洞。
便在这些小洞里,一缕缕灰烟飘出,带着浓重的冥土气息,将触及到的每一个盗月楼弟子都一点一点溶为血水,填补大地上的小洞。
凄厉的嘶吼声中,只留下一具具的白骨,以扭曲变形的姿态,见证其主人死前的绝望与痛苦。
水滴落地飘出的灰烟便已是恐怖非常,更不用说被这九重冥水直接触及身体的人了。他们往往是一声不吭,一点反应也没有,便被夺去了性命,身体在一瞬间便被溶解成水,连骨头也无。
不过与那冥土灰烟相比,被九重冥水直接触及身体虽然更加无药可救,但却死得没有痛苦,没有挣扎……
灰烟弥散开,此间顿成鬼域冥土。除了浓浓灰烟飘忽流散,仿佛是密密麻麻的阴魂在游荡,别的什么都看不到。
三十弦月众修为高深,尽展所能以躲避冥水灰烟,倒也还勉强护住了生机,飞出了九重冥水的范围。
只是当他们看到自己带来的这数千盗月弟子转眼伤亡惨重,十不存一,顿时激怒。
而更加让他们愤怒的是,当他们回过头来,想要拿云子渊为死去的盗月弟子陪葬的时候,他们才发现,云子渊三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妈的!竟然让他给跑了!”
“绝对不可以就这么放过他!他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不对……他一个小小的清静修士,还只是中境而已,能够御剑也就算了,速度竟然还这般的快!这不合常理啊!”
“除非……他脚下的那把剑,不是凡物!”
闻言,弦月首领眼中凶光大甚,好似两颗天上的灾星,充满了不祥与灾祸。
“先!天!灵!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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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空破云,其急如电,云子渊御剑疾飞,上来便以全力飞行,远望直似一道银虹,盘旋于莽莽群山之间。
入山越深,景物越发幽静灵奇,云子渊见天色晴朗,群山万壑之间满是苍翠之色,不由得深吸口气,朗声一喝。
鬼牙和灵萱此刻还一直是晕头晕脑的状态,听到云子渊莫名的呼喝,顿时清醒了过来,询问云子渊为何大喊。
云子渊知道鬼牙和灵萱没有看到先前的那一片鬼御冥土场景,所以并不像自己一样压抑沉重。
因为不想鬼牙和灵萱知道刚刚究竟发生了怎样的惨事,云子渊没有回答她们的问题,只是指着下边的群山说道:“看这里的地形群山连绵,我们现在应该是在神州南域,只是还不清楚是其中的哪一个区域……”
“这个先不提……”鬼牙打断了云子渊的说话,她现在最关心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
“你刚刚究竟是怎么变出来的那山与仙迹,连那些法相都没看出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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