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半信半疑地弯腰捡起半块残砖,轻轻一捻,残砖化为了粉末,从她细长的指尖飞扬出去。
她立刻笑逐颜开:“真的呢,我以前要使点儿力气才能捏碎砖头,现在只要轻轻一捻就能捻成粉末了!”她开心地转向烘烙的方向,刚刚转过去一点儿,就有一根带着炽热岩浆之力的长鞭无声无息地甩了过来。
秦君房抱着小狸离得最近,憨憨一转身刚好将他二人暴露在长鞭下,那长鞭刚好命中小狸,小狸一声惨叫。
小狸的声音别人听不见,只有秦君房能听见,小狸的惨叫让他瞬间暴怒。他一把抓过长鞭,顺带放出一道雷电符,亮白色的闪电带着滚雷发出“滋滋”的响声,顺着长鞭瞬间游到另一头。
那一头正握在烘焚手中,“啊~”地一声惨叫,烘焚彻底变成一块焦炭,冒着浓烈地糊味儿,身上不断地有细小的闪电游过。雷电符除了电力十足,最厉害的就是滚雷,这滚雷不显山露水,只是蛮横地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将法力撞散,让中招者无法蓄力。
秦君房只关注着小狸,更因为小狸的魂魄被焱鞭命中而暴怒不已,其实更多的是自责和心疼。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住了,都没有注意到,长鞭甩过来时带了一滴赤色的液体滴在了憨憨的身上,迅速钻进她的皮肤。
众人看见那长鞭命中了小狸,都在担心小狸时,憨憨两眼一翻,再次倒下。
秦君房在小狸被焱鞭命中的第一时间就探过脉了,小狸只是受了池鱼之殃,中了些炽热岩浆之力,魂魄无碍。
见憨憨倒下,他又急忙为憨憨把脉,越探,面色越是凝重,见众人疑惑,他解释:“烘焚刚才给她种了蛊,这蛊专门针对铁力猛犸,除非解蛊,否则...否则憨憨这一生都无法醒来!”
烘烙倒抽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她捂着脸瘫坐在地,泪珠儿似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滴落。
从烘焚变身时起,就没有人再关注到烘烁的魂魄,众人被一系列的变故吸引了全部注意,竟没有一人想起烘烁的魂魄。
烘烁独自一魂飘飘荡荡,眼中有些茫然,刚才又被烘焚的焱鞭抽了两下,魂魄又变得虚幻如烟了。她突然想不起自己是谁,又为什么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她盲目地飘了一段,不辩方向,不知今夕何夕,正飘着,突然觉得前面那座高峰似乎有些吸引她的东西。好像那就是她的东西,在不断地发出召唤,召唤她过去。
她听从了召唤,慢慢往山峰飘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周围的景色好像有些眼熟,为什么觉得眼熟呢?这是哪里啊?到了山峰脚下,她突然觉得自己像只风筝,身上有根看不见的丝线,那线拽着她一路往前飘去,可是,自己为什么是飘着的?
她不断地生出些疑惑,每每有疑惑都会同时产生些奇怪的念头。
比如现在,她觉得自己像风筝,可她又觉得好像以前就是有人这么牵着她走的,是谁呢?
眼前忽然闪过一个背影,一头红发,肩背宽阔,身材伟岸,这背影好熟悉啊,这熟悉的背影让她心安,喜悦!
是谁呢?为什么这么熟悉?背影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被牵着,一起进了山峰底下,峰底有东西,好像很重要!
她为什么会知道峰底有东西呢?山峰底下不应该是山根么?怎么进得去?
峰底是个祭坛,祭坛上有个祭台。为什么自己会知道祭坛和祭台?
她想不出,就不想了,她任由自己被线牵着,跟着线一路来到祭坛上,来到祭坛中央的祭台,这线还在牵引她,将她往祭台里面带。
她觉得好奇怪啊,这祭台是个石台,这是让她进到石头里面么?她好奇的探头看了一眼祭台,这一眼,让她愣住了。
祭台里面有个女人,美丽无比,双目紧闭,仿佛在沉睡。
这张脸好熟悉,在哪里见过呢?她凑近了看,想看得更仔细些。这一凑近,祭台里突然出现一股极大的吸力,她惊呼一声,没有防备下,一下子被吸了进去。
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底黑洞,她不断下坠,下坠,突然,她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到底了。
这一下震动让她有了感觉,很重很重的感觉。身体很重,眼皮很重,胸口最重,像压了块石头,她努力长吸了一口气。
耳边有了“咚咚咚”的声音,非常响亮,充斥耳膜,眼睛不再生涩,好像可以转动了,眼皮也似乎可以动了。
她微微蹙眉,努力睁开双眼,光线猝不及防下撞入视线内,而后,大量的记忆也一下子涌入脑海,让她眩晕无比。
她闭上眼,几个呼吸后,她再次睁开眼,眼神中不再迷茫,有了身体固住魂魄,她便不再浑浑噩噩。
她想起来了,她是烘烁,她,终于醒了!
烘烁的魂魄刚进祭坛时,焱烘就感觉到了,他被困在这里实在太久了,这里一点点的变化他都能感知出来。
魂魄属阴,烘烁的魂魄一进来,整个祭坛的温度便降了一点儿,也是这一点点的变化唤醒了焱烘。
当他发现进来的魂魄是自己的爱妻时,他兴奋不已,只是爱妻魂魄显得十分迷茫,只是亦步亦趋地往前飘着。
焱烘觉得,大概是魂魄和身体之间的微妙联系将烘烁给带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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