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了汤碗,看似在喝,实则借着右手的遮挡,将汤都吐进了五行珠空间里。
薛母饮食向来清淡,鸡汤于她有些油腻了,所以就只是略略喝了几口。
陈氏一看,劝她:“这鸡汤可是熬了足足一晚上呢,弟妹咋就只喝这么点。”
李氏搭腔:“大嫂,二嫂又不像我们,平日里哪会缺了鸡汤喝呀。人家肯喝就已经是给我们面子了。”
话里话外的挤兑。
不过薛婳还是从中嗅出了点不一样的意味,这妯娌俩好似很希望薛母将鸡汤都喝下去。
这鸡汤有问题?
她在桌底下握住薛母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了两个字:“别喝。”
薛母:“朗哥下落不明,我这几天都没什么胃口,大嫂见谅。”
陈氏和薛老太对了个眼神,竟也没再劝了。
吃过饭,薛母就要站起来帮着收拾碗筷,谁知刚一站起来,就一阵晕眩,竟站都站不稳了。
陈氏忙将她扶住:“弟妹这是咋了?可是身子不舒坦?来,我扶你到我房里歇一会儿。”
那殷勤的做派,好似等待这一刻很久了。
李氏也走过来,“画妮儿,你怎么样?”
心念电转间薛婳明白过来,那鸡汤里肯定动了什么手脚,指不定就是下药了!
不然薛母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就晕了?
她顺势按住额头,“我好像也有些晕……”
李氏忙将她扶住,“走,到三婶屋里去歇会儿。”
薛老太发话了,“慢着,都扶到我屋里去。”
陈氏和李氏对视一眼,到底没有违拗,将已经站不稳的薛婳母女扶到了薛老太屋里。
身体挨着床,薛母就彻底晕过去了,薛婳则是装的。
“大嫂?画妮儿?”李氏试探性地叫唤两声,见两人都没应声,心知娘儿俩是彻底晕过去了。
薛老太走进来,“行了,都出去,别在这儿杵着,把外头收拾收拾,免得待会儿钱老爷的人过来看见不像样。”
薛婳:钱老爷的人?
一瞬间,她就想清楚了事情经过。
肯定是钱大志对薛母不死心,不知许诺了薛老太或者薛家人什么好处,所以这一大家子合起伙儿来做了场局,引得她们母女过来,给她们喝下加了料的鸡汤,将她们迷晕,好等钱大志的人来将她们带走!
真是好得很!好得很!
处心积虑将媳妇(弟媳/嫂子)和孙女(侄女)迷晕,送去给钱大志那种人糟蹋,这一家子还是人吗?说他们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
一家子披着人皮的臭虫!人渣!
薛婳觉得自己之前只拿走这一家子的钱物实在是太仁慈了,就该一把火把这一家人都烧成渣渣才对!
不过就算要烧也不是现在。
就算要对付人渣,也不应该把自己牵扯进去。
薛婳坐起来,薛老太见她竟然醒了,眼皮子就是一跳,“你——”
“你要把我和我娘送去给钱大志糟蹋?”
她这话一问出口,薛老太就知道她是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听进耳里了,心虚一瞬之后,她反倒理直气壮地承认了,“是又咋地?长得一副狐狸精的样儿,不就是给男人cao的?还装啥贞洁烈女?”
薛婳气极反笑,跟这老东西说话简直就是多此一举,索性直接动手,三两下将她撂倒。
薛老太发出惨叫,“小娼-妇!你敢对我出手?反了天了你!”
“嘴这么臭,就是欠抽!”薛婳大耳刮子扇过去。
屋里的动静将陈氏和李氏引了进来。
“画妮儿,你干啥!”
薛婳冷冷扫过去,懒得跟她们废话,直接一脚踹倒一个,背起床上昏迷过去的薛母,大步朝外走。
“不能让她走了,拦住她!”李氏大声喊道。
薛家的男人和小一辈都躲在自家屋子里,也不知道是真不知情还是在装聋作哑,但是听见李氏的叫喊,薛老三立刻就出来了。
“二侄女,你这是去哪儿呢?”薛老三笑嘻嘻地过来拦她。
薛婳手上忽然出现一把匕首,毫不留情朝薛老三刺去,薛老三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她居然直接动刀子,赶紧扭身躲开,饶是他躲得快,但腹部还是被撩了一下,顿时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李氏尖叫一声扑过来,“义哥!”
此时,原本一直做壁上观的薛老大终于待不住,从屋子里出来了。
薛婳一手扶着薛母,让她不至于从自己背上滑落,一手持匕首,那匕首上还沾着薛老三的血,她冷冷看着薛老大等人,眼神如看死人。
“让我走,不然,谁不怕死的就过来试一下。”
她这副狠绝无情的模样,着实吓到了薛老大等人,下意识就退得远远的。
薛婳最后看了这些人一眼,一个个扫视过去,每个人都被她看得心里发寒。
从老薛家出来那一刻,薛婳长长出了口气,老薛家,这个仇,她记下了!
屋子里,薛老太脸颊肿得老高,趴在地上哀哀叫唤,陈氏也被揍得不轻,痛得眼泪哗哗的,李氏也好不到哪里去,而薛老三更是差点被划破了肠子。
其他人都是心有余悸,没想到薛婳竟然这么狠。
就在老薛家的人满心震惊时,钱大志的人来了。
钱管家带着两个下人,坐着一辆马车在薄薄的夜色中,停在了老薛家院外。
在薛老大的示意下,他的长子薛瞻过去开了门,将钱管家三人引了进来。
“人呢?”一进屋,钱管家就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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