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赌种。
种,就是场口,毛料是从哪个矿脉开出来的,矿脉有好有坏,好的矿脉挖出来的毛料,普遍含翠量高,差的矿脉,可能一万块毛料里也不定能开出来一块翡翠。
就像人一样,走在外面要看是从哪个家族出来的,若是那种枝繁叶茂很有名的大家族,走出去都要让人高看一眼,反之就容易受到轻视。
毛料也一样。
三赌裂。
赌裂,就是看毛料有没有裂纹,要说有没有裂纹那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吗?不然。
有的毛料外表看起来很完整,但若是解开来,里面的翡翠很可能会遍布裂纹,一碰就碎了。这样的翡翠,就是个头再大,品质再好,那也是毫无价值。
能否分辨出来,就要看赌石人的技术是否高超,经验是否丰富了。
四赌地。
地就是翡翠的净度、纯度、颗粒粗细,翡翠越纯净,颗粒越细,没有杂质,那就代表品质越好。
翡翠地子,最好的要数玻璃地,完全透明,像水晶一样,没有丝毫杂质。
还有水地、冰地、蛋清地等等。
五赌色。
就是石头里面翡翠的颜色,颜色以“浓、阳、正、和”为上。
“浓”是指浓而不淡,如雨后冬青,“阳”是指鲜艳明亮,“正”指无杂色、邪色相混,“和”是指翠得均匀无深浅之分。
若是一块翡翠既是玻璃地,颜色又达到了“浓、阳、正、和”的程度,那么就是极品翡翠了,有一个专门的名称——帝王绿。
这种翡翠,可能几十上百年都不定能出一块。
很多在赌石翡翠圈子里混了一辈子的人,都不定能见识到。
属于可遇不可求,看一眼就够吹一生的那种。
吴德在赌石行当浸淫多年,也从未见过帝王绿,而郑家这两块毛料,据说是从郑度矿里采出来的。
郑家祖上曾出过一位赌王,便是郑度,而郑度在一座“废矿”中开采出了一批毛料,那批毛料中就开出过帝王绿!
当时可是轰动了整个玉京城。
也因此,那条原本已经废弃的矿脉,就被人冠上了郑赌王的名字,十分富有传奇色彩。
眼前这两块毛料,就是当初郑度采出来的一批毛料中的两块,所以它们的“种”,那是毋庸置疑的。
毛料本身的品相也十分的好,透过表皮就能看到里头莹润的绿色,而且这绿色还是遍布整块石料。
若是开出来翡翠,光是这个头,就令人咋舌了!
吴德也相信,在孙子性命垂危之际,郑家也不会拿两块废料来糊弄他。
“来啊,把这两块料子搬到车上去。”吴德当即吩咐两个小厮。
“慢着!”
众人看去,就见一个身材颀长面如冠玉的年轻人走进来。
正是易容伪装的薛婳。
先前她从客栈出来,一来到郑家,就赶上吴德带人上门。
郑玉奴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一见了她立马在她面前跪下:“薛姑娘,求您救救福哥儿,以后只要是您的吩咐,玉奴但无不从!”
这是将一条鬼命都交到她手里了。
“怎么回事?”
郑玉奴迅速将事情给她说了一遍。
福哥儿?怎么这么熟悉?她记得昨天她从马蹄下救下的那个孩子,就叫福哥儿来着,不会这么巧吧?
“好,我尽力。”薛婳并未现出身形,而是借助幻术进入屋内。
等见到福哥儿,她才发现不是巧合,这个孩子就是她昨天救下的那个!
此时她不禁觉得蹊跷,昨天这孩子就差点丧生于马蹄之下,今日又被马车撞成这样,这遇险的频率未免也太高了吧?
如果不是巧合的话,那就只能说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时候薛婳也顾不得想这些,她挥手在屋内布下隔音结界,而后显露出身形。
她的骤然出现着实吓了郑家人一跳,何氏眼中却爆发了一股亮芒,“赵公子!”
薛婳没有多做解释,走到窗边,“我来给福哥儿看看。”
她虽然不是大夫,但手里却有灵液和丹药,只要还剩一口气,她就能把人救回来。
郑家人紧紧盯着她的动作,个个都提着一口气。
某一瞬,福哥儿突然咳了一声,咳出了一口血沫,何氏心跟着一颤,想问却又不敢问,生怕得到不好的结果。
薛婳收回给福哥儿输送灵力的手,给他施了个清洁术,霎时,原本满身血污的福哥儿变得干净无比,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了一丝灰尘。
郑家人都惊呆了。
这位赵公子,莫不是神仙?
薛婳转头对郑家人微微一笑,“福哥儿已经没事了。”
郑家人感激万分自是不消说。
听到外面事情已经进展到吴德要将毛料搬走,薛婳知道,是时候轮到她出场了。
她叮嘱郑家人暂时不要从屋子里出来,便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现,就在郑家院子外了。
她一副和郑修瑾熟识的样子走过去,“郑叔,不是说好了要将这两块料子卖给我吗?先前咱俩都谈好了,两块料子一共作价三万两,我身上一时没带够钱,这回去取个钱的工夫,你怎么就改了主意?郑叔,你这可不地道啊。”
郑修瑾心中很是茫然,就在这时,郑玉奴又出现了,“大哥,配合赵公子。”
郑修瑾虽然搞不清状况,但直觉妹妹不会害自己,虽然她在消失二十年后又以如此诡异的方式出现,但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他们是兄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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