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薛婳照例进入了空间,将先前买的一堆吃食摆在桌子上,和木鹤以及穿山兽分享。
空间里活物很多,但也只有他们两个具备智力,能够陪她聊天说话,让她不至于感到太孤单。
给他们说了下自己这一天在外面的见闻,薛婳将那一袋子毛料交给傀儡人,让他们将毛料解开,拿出里面的翡翠肉。
她自己则按部就班地去修炼了。
翌日,薛婳正式开始了自己的毛料采购之旅。
第一站目的地——著名的毛料一条街。这里分布着上百家毛料摊或者翡翠铺子,聚集了从全国各地而来的玉石商人。
尤其翡翠祭再过几天就要到了,这条街更是热闹,呈现出了一种人声鼎沸的状态。
那些毛料都跟夏天的西瓜似的,一堆一堆地摆放着,等着人来挑选。
薛婳放出神识就可探查到毛料内部的情况,所以买起毛料来根本不用像其他人那样精挑细选,要看什么场口啊裂纹啊之类的,她也不懂,只用看毛料内部的翡翠是否满足她的要求就行。
她一路简单粗暴地买过去,“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算一下多少钱。”
付钱后薛婳报上客栈的地址,让店里的伙计帮忙将毛料送到客栈去。
店家见她如此爽快,简直喜上眉梢,麻溜给她算好了价钱,还主动将零头给她抹了。
“麻烦您在毛料上做一下记号,免得我们给您弄混了。”
薛婳接过店家递过来的刻刀,在每一块毛料上都刻上了一个英文字母,按照顺序排下去,在这个世界上,应该只有她认得出来吧?
也算是一种独属于她的印记。
“客官慢走!”店家笑容满面地目送她离开。
若是每一个客人都像这位公子一样大方干脆,那他库房里堆积的那些毛料,也就不愁卖不出去了。
薛婳从街头走到街尾,一路扫货,结果买的毛料太多了,身上带来的三万两银票居然就不剩多少了!
这钱也太不经花了。
得想法子弄点钱才行。
其实她若是想赚钱,直接开几块毛料就行,能被她看中的料子,里头的翡翠品质都不差,起码也是蛋清地的,一块就能卖不少钱。
但这些翡翠都是她买来准备炮制成灵石的,自然不能卖出去,不然她不是白买了么?
好在,很快她就找到了一个赚钱的法子。
前头就是引玉阁,玉京城最大最气派的毛料铺子,一共有三层,第一层是赌石场,第二层卖毛料,第三层卖各种翡翠制成的成品。
赌石场,其实和赌场差不多,只不过赌博的对象由骰子换成了毛料。
整个一楼被分隔成了一个个小的赌场,每一个赌场都配备了一座解石机,一个解石师傅,一个学徒,以及一个主持赌博的庄家。
在解石前,客人可根据毛料的各项特征来赌里头翡翠的情况,然后下注。
等所有的客人都下注后,解石师傅就会开始解石了,等结果出来,下注的人是输是赢,就一目了然了。
这种赌石方式本金可大可小,全看客人自己的财力以及魄力,有的人买不起整块毛料,或者单纯喜欢这种赌博的刺激,便喜欢来这边。
整个大厅一片嘈杂,热气腾腾。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味道当然不太好闻。
但这里的人都沉浸在赌石的狂热中,并不在乎这小小的问题。
而且久在鲍肆而不闻其臭,长时间身处其中,自然也就无法察觉了。
也唯有薛婳这种嗅觉灵敏的人才觉得受不住。
她干脆闭了嗅觉。
如此一来,就好受多了。
有伙计过来招呼她,薛婳拒绝了伙计的服务,而是自己在各处赌台间转了转,了解这里赌石的规矩。
“啊,开了开了!”
“唉,这块毛料明明表现挺好的,咋就没出翠呢!”
“照我看啊,还是赌不出翠稳当,虽然赔率低,但起码保险啊。”
薛婳走到一处将翡翠解出来的赌台前,听见了赌客们的议论。
“怎么会,不应该啊。”一群赌客里,一个很是落拓的男人失魂落魄地盯着解石机上的那块已经被解开的毛料,喃喃自语着,显然是赌输了,对眼前的情况难以接受。
忽的,他冲了过去,一把将解石师傅推开,自己坐上了旋车,“这边还没有切开,我没输……”
解石一般会从中间先切一刀下去,看里面有没有翡翠,所以赌石圈子里又流传着一句俗语:“一刀穷,一刀富。”
能不能赌赢,就看这一刀了。
但有时候这种从中间一刀切的方法,会错过藏在比较角落里的翡翠,所以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一般人买了毛料都会将各处都切开看看,看是否有什么遗漏。
不过这是赌场,赌客们都等着出结果呢,解石师傅自然不可能将毛料一片片切开,基本只会切三刀,第一刀,将毛料从中间一分为二,第二刀,将其中一半再一分为二,第三刀,将另外一半一切为二。
这样三刀下来,一块毛料就会被切成四块,如果这样三刀还没有出翡翠,那基本也不可能有翡翠了。
那种有翡翠而没有切出来的情况,只是极少数。
但眼下这个落拓的男人,显然是无法接受自己赌输的结果,不甘心地想要将四块毛料都切开看看。
赌场自然不会放任赌客胡来,很快赌场配备的打手就过来了。
“又是你!姓唐的,你再闹信不信我们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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