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明的目光一直追着薛婳,准确来说,是她抱在怀里的那块翡翠,眸光闪烁,明显在打什么主意。
栅栏外的群众,视线也黏在薛婳的那块翡翠上,羡慕、贪婪、渴望……
虽然知道那些普通人无法对自己造成伤害,但被这么多人同时盯着,而且其中还有很多不怀好意的,薛婳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施展了个幻术,让自己和郑飞白消失在众人眼前。
“咦,那两人怎么不见了?”
众人四处张望,却一无所获。
薛婳在路口就和郑飞白分开了,回到客栈时,唐钰还没回来。
唐钰也通过了这一场比试。
原先的四十八人,经过这一场两两比斗的比试后,只剩下了二十四人。
最后一场决赛,在第二天举行。具体的比赛方式得等到了现场才能知晓。
到时候,就要在二十四个人里决出前三名了。
第一名,会获得五千两的奖金,以及一个加入玉石商会的名额。
玉京城中,所有和玉石相关的产业的规则,都由玉石商会来制定,若是能够加入商会,好处无疑是很大的。
第二名,会获得三千两的奖金,以及一块玉牌,凭借这块玉牌,以后在商会旗下的任何一家铺子购买东西,都可以获得一定的优惠。
第三名,会获得一千两的奖金,以及三块免费的毛料。
至于后面的人,虽然没有名次,但若是在比试中崭露头角的话,说不定能被人招揽,成为赌石供奉。
总之也是好处多多。
这也是为何每年都有那么多人参加赌石大会了。
这一夜,薛婳住的客栈很不平静,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
财帛动人心,薛婳的那块帝王绿翡翠又岂止是令人心动,说是疯狂都不为过。
自然少不了有人铤而走险,想将翡翠悄悄偷走。
而薛婳住的客栈,只要有心人稍加打探就能知道。
可惜这些人全都有来无返,被薛婳事先布下的阵法给困在里面了。
翌日一早,薛婳从空间里出来,就看见外间被困在阵法中的一群人在鬼吼鬼叫,互相追逐着。
她布下的阵法可不只是为了困住他们,里头还设了一层幻阵,幻阵里除自己以外,其他人都是恐怖的鬼怪。
敢来她这里偷东西,不是找虐么?
在阵法里被恐怖的幻阵摧残了一晚上后,这些人看着实在凄惨。
薛婳撤去幻阵,原本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一伙人,发现身边追逐自己的鬼怪忽然不见了,他们从阴森可怖的鬼蜮之地回到了现实,那叫一个狂喜。
然而下一秒,对上薛婳似笑非笑的眼神,再看周围同样来偷东西的同行,他们就意识到,自己等人昨晚估计是着了这个赵遇的道了。
不知不觉就落入了他的陷阱里。
薛婳双手环胸,“还杵在这儿做什么?等着我给你们上茶呢。麻利点儿,自己到衙门去认罪,否则,要是由我来动手的话,你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毕竟我的手段,你们已经体验过了,相信你们不会想再体验一遍。”
想到先前遭遇的种种恐怖经历,一伙小偷都不约而同打了个哆嗦,忙不迭道:“我们自己去,自己去,不劳赵公子动手。”
争先恐后地跑了。
身后薛婳追来一句:“不要想着中途逃跑,我已经在你们身上动了手脚,谁要是跑了的话,哼哼。”
她没有明确说出他们跑了的后果,但正因未知,才更令人害怕。
原本还打算阳奉阴违的几个人,顿时歇了心里的念头,乖乖跑到衙门去认罪了。
巳时正,赌石大会的决赛,正式开始。
晋级的二十四名参赛者,每人分到了一个小棚子,有点类似于科举考试里的考试号房,小棚子围成了一个大圈,将一座临时搭建的台子围在了中间。
台子上放着一块毛料。
和前面两场比试不同的是,这一场比试,是命题,台上的那块毛料,就是所有人的“试题”。
他们需要将毛料内部的情况写在木牌上,然后所有人的答案都会被收起来,毛料被当场解开,赌中者晋级,反之则淘汰。
可以说,真正考验技术的时刻到了。
前面两场比试还可以靠运气蒙混过关,但这一关,就得凭借真材实料了。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参赛者可以离开自己的棚子,到台上近距离观察毛料,不过时间有限,一刻钟内就得上交答案。
“哐当——”铜锣声敲响,参赛者争先恐后跑到台上观察毛料。
薛婳慢悠悠地落在后头。
要不是怕表现得与众不同引起怀疑,她压根儿就用不着过来,不过这么多人盯着,样子还是必须做一做的。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薛婳已经写好了答案。
每个人的棚子里都有一套桌椅,桌子上放着五块巴掌大的木牌,木牌背面刻着她的号,正面则是用来写答案的。
台上那块毛料里头压根儿就没有翡翠,所以答案就很简单了,直接写“不出绿”就行。
当裁判端着托盘过来收写了答案的木牌时,薛婳正要将木牌递过去,想到什么,又将木牌收了回来。
裁判一瞪眼,“怎么?赵公子不打算交了?”
薛婳一笑,“那倒不是,只是我觉得将木牌交出去不太保险,要是我的木牌被人替换了怎么办?到时候明明答对了,结果却说我答错了,那我岂不是很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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