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舜这边也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早已在暗中让人在叶家埋下了蛊毒!
到时事情爆出来,他再装模作样派人闯进叶家,绝对一查一个准。
私藏蛊毒,意图谋害皇帝这个锅,叶家是背定了。
而叶家跟五皇子可是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五皇子说不定都会被连累。
说不定皇帝还会怀疑五皇子就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
至于薛家,不过是这起阴谋中的炮灰而已。
这一环套一环的,张舜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古往今来,宫闱之中最忌讳沾染上“巫蛊”二字,一沾一个死。若真让张舜的毒计得逞了,薛家、叶家、宫中的丽妃,乃至五皇子,全都没有好下场!
可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张舜主意打得再好,也没用!
薛婳将二阶傀儡符射出去,符篆悄无声息贴在了张舜身上,继而隐去。
此时,张舜已经不是之前的张舜了,已经彻底沦为了薛婳的傀儡。
一阶的傀儡符,只能让人听从一些简单的指令。而二阶傀儡符,却可以让人完全听从施符者的命令,就算让他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
当然,他的意识还是自己的,但身体却已经不受他控制了。
再加上薛婳之前已经将傀儡符认主,张舜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之下,就算她距离张舜很远,也能随时发出指令。
天下当铺。
王琰在向裴寂汇报情报:“……张舜派去的刺客欲暗杀蔡阔,玄鸦将他救下来了,还让他和儿子蔡吉父子相聚了。蔡吉哭诉有人想杀了自己,不用我们告诉他,蔡阔也知道是谁想要他们父子的命。
“之前蔡阔被定罪时,之所以力保张舜,就是因为儿子蔡吉的命捏在张舜手里,现在,蔡吉被我们救下来了,蔡阔没了掣肘,又对张舜恨之入骨,自然迫不及待想要揭发张舜。
“三日前,玄鸦就已经带着蔡阔父子俩往京城赶去了,估计过不了几天就能到,到时候,张舜这个刺史就做到头了。”
玄鸦,便是管理北边天下当铺的情报头子。
裴寂“嗯”了一声,“让玄鸦抓紧时间,马上就到年底了,这个年,我不希望被张舜打扰。”
王琰躬身:“是。”
蔡阔被发配到了幽州,与京城相距甚远,原本至少半个月的路程,硬是被玄鸦压缩到了八天。
后半段,蔡阔被绑在马上一路奔袭,整个人都快废了。
看到京城城墙的那一刻,他简直热泪盈眶,结果一个激动,直接晕了过去。
玄鸦没给他多少休息的时间,第二天就勒令他去京兆府衙门前敲登闻鼓,告御状!
蔡阔也知道玄鸦一伙人救下自己父子俩,绝非出于好心,只是想利用他来对付张舜,以及他背后的二皇子而已。
但他现在已经走投无路,只能按照他的吩咐来做。
左右他现在也十分痛恨张舜,希望他越早倒霉越好。
在玄鸦等人的暗中护送下,满身狼狈的蔡阔顺利到达京兆府门前,敲响了登闻鼓。
咚!咚!咚!
登闻鼓一响,就意味着有惊天大案发生!附近的百姓眼中登时冒出了熊熊的八卦之火,纷纷围了过来。
凡是敲登闻鼓的,必须得先受刑三十杖。
三十杖,打完之后人也几乎废了。
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人乱敲登闻鼓,所以将刑罚设得重了些,不然谁都来敲一下,皇帝哪有那么多闲功夫来审理?
三十杖之后,蔡阔被带到了金銮殿上,皇帝坐在高高的御阶上,底下是应召而来的数位朝廷大员。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明朗了。
蔡阔跪下磕头认罪,将全州刺史张舜供了出来,并拿出贴身藏着的证据。
皇帝看过后,当场大怒,下令将张舜捉拿进京。
张舜被押解进京后,被关进了天牢。当晚,二皇子的人悄悄给张舜递了消息,大意就是保证会将他救出来,让他不要乱说话之类。
而实际上呢,二皇子在抓紧时间撇清自己和张舜的关系。
只不过,二皇子万万没想到,张舜不仅对自己的罪状供认不讳,而且还将他给咬了出来!
不仅是二皇子,以前跟他有过勾连的,全都被他给供了出来。
可以说是一倒倒一大片,几乎整个全州官场都震荡了。
而这些人几乎都或多或少跟二皇子党沾边。
二皇子大呼冤枉,但明晃晃的证据摆在面前,二皇子哪里还清白得了?
皇帝当场撤了他在吏部的职位,让他回去闭门思过三个月,并罚俸两年。
要知道以前皇帝可是最喜欢这个儿子了,三五不时地就会赏赐嘉奖一番,现在能做到这个地步,可见是真的恼了这个儿子。
二皇子也不敢再喊冤了,在幕僚的劝阻下,老老实实回去闭门思过了,尽量减少存在感。
蔡阔依旧被发配回了幽州服役,毕竟他先前干的那些贪赃枉法的事儿都是真的,没得洗,但因为他这次指证张舜有功,所以由原先的无期徒刑改为了有期,只用服役八年就能获得自由身了。
而以张舜为首的一群官员,砍头的砍头,发配的发配,都得了应有的下场。
一场热热闹闹的官场现形记,一直持续到了年底。
时间进入了腊月,天气愈发冷了。
腊八前一天,下了场不大不小的雪,屋檐和地面上积了薄薄一层清雪。
早上一家人吃了腊八粥。
熬粥的八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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