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妻子面前,痛彻心扉,仰天怒吼,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记惊雷,以及瓢泼的大雨。
老天爷,你不公!
自此,他的心里就埋下了深深的仇恨。
将妻子和女儿安葬后,他沉寂了足足两年,这两年,每天都在为报仇而做准备。
要想报仇,首先得接近钱大志,正好几个月前钱府要招一批下人,他就来应聘了,顺利进入了钱府。
在钱府的每一天,他都在尽力克制和忍耐,等待着报仇的机会。
可惜几个月过去了,他还是只能在前院打转,能见到钱大志的机会并不多,就算见到了,也无法接近,更何谈报仇。
谁知今天府里居然起火了,厨房、库房、账房,这几处并没有挨在一起,却相继起火,可想而知肯定是故意有人纵火。
真是天助他也!
张能趁乱跑到正院,想用那把磨了两年的细刀将钱大志捅死,到了后他却看到了一幕令人惊愕不已的画面。
钱大志养的那条大狗竟然趴在他身上,一边耸动一边啃咬着他的肉。
场面之血腥黄-暴,险些惊掉张能的眼珠子!
反应过来后,他却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钱大志,想不到你也有今天!老天开眼啊!”
钱大志已经奄奄一息,又因为吸入了不少烟尘,意识都已经模糊了,但听见张能的笑声后,还是爆发出了强烈的求生欲,“救……我……”
“救你?我他娘的救你!我送你下地狱!去给我妻女赔罪!”
张能照着他脑袋就是一脚,他这两年多来无数个日日夜夜积累的愤怒和痛苦,全都借这一脚宣泄了出去,力气之大,甚至让钱大志脖子骨折了,呈现出一个扭曲的弧度。
那条狗仿佛只剩下交-配的本能,依旧在疯狂运动着。
砰!一根房梁砸了下来。
四周烈焰熊熊,热气直扑而来,张能站在原地,欣赏着钱大志那屈辱狼狈到极致的死亡姿势。
哈哈哈,真是老天有眼,给钱大志安排了这样一种大快人心的死法!
在最后的时刻,张能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钱大志已死,他大仇得报,本该就此离开,但是想到钱管家,他又不甘心,如果说钱大志是罪魁祸首,该千刀万剐,那钱管家就是为虎作伥,也该杀!
所以他再次混进人群,伺机报复。
结果钱管家自己作死,竟然说出那种话,将大好的机会送到他手里,他怎么能不抓住呢?
钱管家本就不得人心,众人又被他那番话威胁的话给刺激到了,被他一鼓动,心里的仇恨可不就爆发开来了?
当一个人死了,如果凶手是一个人,那么凶手可能会很慌乱恐惧,但如果是一群人,大家心里的恐惧好似就被分摊了一样。
原地,打杀了钱管家的众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不约而同作鸟兽散。
翌日,蔡阔正在书房品鉴一幅画,小厮前来禀报:“老爷,赵先生来了,说有重要的事向您禀报。”
“赵昆?他怎么来了?把他带来吧。”蔡阔视线依旧没从画作上离开。
很快,赵昆就被带进了书房,“老爷,钱家昨夜起火,整座宅子都被烧毁了,钱老爷也在大火中丧生。”
“什么?!”这个消息不啻于晴天一道霹雳,炸得蔡阔脑子翁的一下,险些表演一个当场去世。
此时他哪里还有欣赏画作的闲情逸致?大步从书桌后走出来,抓着赵昆就问:“钱家都烧没了?账房呢?库房呢?那些账本,还有金银财宝都被烧了?”
他死死抓着赵昆的胳膊,想要从他嘴里听到否定的回答,可惜他的期望落空了。
赵昆重重地叹了一声:“库房里的东西都没了,账房里的账本也都不翼而飞。”
蔡阔从他这个回答里意识到了不对,“什么叫不翼而飞?”
赵昆:“昨夜起火时,小人就赶紧跑到账房里去,想将账本抢救出来,谁知冲进去却发现,里头的东西都被搬空了,账本是一本也不剩。库房里也是一样,只留下了一个空屋子。”
蔡阔神色惊变:“你是说,那些东西早就先一步被人转移走了?”
赵昆点头:“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能,由此可以看出,那场大火极有可能就是背后之人放的,为的就是转移视线,好顺利将东西搬走。”
蔡阔负着手在书房里来回踱步,面色十分难看,他搜刮来的财物,怕放在县令府衙里太过招眼,所以转移到了钱家,让钱大志这个小舅子帮自己看着。
同时,他还做了一本账,账里面记录了他收受财物的明细,这本账,也在钱家!
为了保障这批财物以及账本的安全,他特地将赵昆这个信得过的账房先生安排了过去。
小舅子在外头虽然胡来了些,但对他这个姐夫还算尊敬,况且他一日在县令这个位置上待着,小舅子就一日翻不过天去,所以他也不担心小舅子会私吞了自己的财物。
当然,指望他一点也不拿那是不可能的,只要不是太过分,他这个姐夫也不会太过计较,就当做是给他的保管费了。
但是现在,那些东西都被偷走了!到底是谁居然如此胆大包天,连他这个一县之长的东西都敢动?
是一向与他不对付的县尉干的?还是白石县县令——那个老是跟自己抢政绩的杨不吝干的?
一瞬间,蔡阔脑子里就想到了数个可能动手的人选。
至于钱大志的死,早就被他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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