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奇抹了抹额头上急出来的一层薄汗,吁了口气。
随后,“太子有一个三岁孩子”的消息,火速传遍了京城,空降八卦榜第一,将“太子好男风”这一事件给压了下去。
这个消息,当然是裴寂有意放出去的。
大街小巷、茶楼酒馆,到处都有人在谈论,毕竟裴寂作为太子,国之储君,铁板钉钉的下一任皇帝,老百姓对他的任何事都十分关心。
只是消息虽然传得沸沸扬扬的,但太子府那位小殿下始终没有露过面,这就不由得让人怀疑起了事情的真实性。
“以往太子素来不近女色,这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一个儿子了?怕不是传言吧?”
“前阵子才说太子好男风,转眼太子有了儿子的消息就出来了,我看,这该不会是太子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吧?为的就是转移咱老百姓的注意力,遮掩事实真相?”
“哎,你这一说还真有可能啊!”
……
就在众人各种怀疑阴谋论的时候,裴寂带着儿子出门亮相了。
他当然不是带着裴玓到大街上遛弯,像个猴子似的给人参观,而是带着他进了一趟宫。
经过这几天的熟悉,裴玓对裴寂已经十分亲近了,当来到皇宫这个陌生而又威严的地方时,他下意识往裴寂怀里靠。
再加上两人那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容貌,要说他们不是父子,谁信呐!
裴寂抱着裴玓走到太极宫的一路上,那些侍卫宫人都少不得拿眼角余光瞅上两眼,心里别提多震惊了。
寝殿里,皇帝正好醒着。
如今他是彻底中风了,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吃喝拉撒都得有人伺候着,好在他是皇帝,而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伺候的人。
也不知道是在床上躺久了脑子清醒了,还是明白了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如今见着裴寂,皇帝再也没了之前的暴戾痛恨,激动厌恶,反而情绪平和得很。
裴寂牵着裴玓上前,告诉他:“玓儿,这是祖父。”
裴玓抱着裴寂的腿,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躺在床上暮气沉沉的老人,软软地唤了一声:“祖父。”
皇帝嘴巴动了动,模糊地应了一声。
走完流程后,裴寂便没有多留,抱着裴玓走了出去,去了宗人府。
宗人府,乃是掌管皇族名册,按时撰写帝王谱系,记录宗室成员子女的嫡庶、名称封号、嗣职袭位、生卒年、婚嫁、丧葬谥号等事的一处机构,长官为宗人令,一般由皇室中德高望重的长辈担任。
因为裴氏一族子嗣并不丰,与皇帝同辈的也就只有一个安王,所以宗人令就落到了安王头上。
不过安王平日里并不怎么管事,具体事务都交给了宗正来处理。
宗正崔泓,乃是大公主的驸马,驸马不能掌实权,像宗正这种品级高但无实权的官职,正适合让驸马来担任。
裴寂带着裴玓来此处,是给他上族谱的,唯有上了族谱,他皇孙的身份才算是落到了实处。
光是看到裴玓那张脸,崔泓就不怀疑他是裴寂的儿子。
虽然都说太子不近女色,但这世间又怎会真的有男人能够不近女色?除非没遇到能够让他动心的那个人,或者天生好男风。
如今,这个孩子的存在,已经打破了外面的那些谣言,若非那些谣言,太子恐怕会一直将他藏着,不让外界知晓吧?
由此可见太子对这个孩子的爱重。
也不知他的生母是谁,竟能将太子这朵高岭之花摘到手。
虽然裴玓那张脸已经足够证明他的身份,但该有的流程还是得走的。
这流程,便是滴血验亲。
崔泓向裴寂道一声见谅,拿针在他指尖刺了一下,一滴血珠沁了出来,落入下方盛了水的玉碗中。
奇异的是,那滴血落入水中后,竟然凝而不散,就像一颗殷红的宝石沉在水底。
但在场之人对此都没有表现出什么惊奇之色。
皆因这碗里的水并非真正的水,而是一种药水,人的血落进去后便会呈现出上述的景象。
验血的两个人,若是他们落进水中的血珠子自动融合到一起,成为一颗新的血珠子,那么他们就具备血缘关系,若不然,就是毫无关系的。
接下来,就该取裴玓的血了。
崔泓看裴玓长得玉雪可爱,乖巧地坐在裴寂腿上,当真如一个玉娃娃似的,心下喜欢得紧,生怕他待会儿被取血时哭泣,便弯腰站在他面前,逗着他玩了好一会儿,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但是当他拿着针刺向他的手指时,裴玓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人要戳破自己的手,立时将手收回来抱住裴寂的脖子,不理他了。
崔泓面露为难,“殿下,您看这……”
裴寂大手覆在裴玓脑袋上摸了摸,“我来吧。”
崔泓求之不得,赶紧将针递过去。
裴寂将裴玓拢在怀里,柔声道:“乖,玓儿别怕,一下子就好了,等验了血爹爹就带你回家。”
说话间,裴寂捉住裴玓软软嫩嫩的小手,在他指尖轻戳了一下。
当然不是真的戳,怀里的可不是真正的人类娃娃,而是人参娃娃,他的血是金黄色的,一旦暴露那还得了?
裴寂只是做出一个戳的动作,与此同时,他暗中撕开了出门前薛婳交给他的一张幻符。
在幻符的作用下,屋内众人都恍惚了一瞬,回过神时就看见裴玓指尖落下了一滴血。
而实际上,裴寂并未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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