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灵力,也就无法发动符篆,就像炸-药在手,但是没有火一样,简直悲了个催。
“我腰间紫色的荷包里有回灵液,你拿一瓶出来喝掉。”薛婳在抵御触须的攻击间隙,声音有些不稳地道。
回灵液?难道是喝下丹田内就能有灵力的灵药?
宗泉正要将薛婳腰间的荷包解下来,一道刺骨的目光就射过来,正是“南唐”,他的手顿时就僵在了半空中。
心道南兄对墨姑娘的占有欲真不是一般的浓,他就只是解个荷包而已,又没打算趁机占墨姑娘的便宜。
裴寂丢给他一瓶回灵液,没再看他,继续斩杀那些触须,稳步朝肉球推进。
宗泉拿起回灵液,刚拔开瓶塞,还没喝进嘴里呢,一根触须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骤然将他缠住拖拽而去。
最要命的是,缠在他腰间的藤蔓不知何时竟被触须给腐蚀溶解了。
“救我——”他下意识喊道。
“你顶住,我去救他!”薛婳头也不回对裴寂道,指尖射出一根藤蔓缠住宗泉的脚,加速朝他靠近。
雪亮的刀芒一闪而过,缠住宗泉的触须被她一刀斩断。
她拽住藤蔓,将他拉回来,但是宗泉已经昏迷了过去,她往他身上拍了一张金刚符,将他放在一边。
裴寂赶了过来,和她背靠背对付那些怎么也斩不尽的触须。
这样下去不行,他们迟早会耗尽灵力/元气,还有体力,而肉球的触须却像是无穷无尽一样,即便被斩断了也能再生。
裴寂道:“婳婳,我去对付它的主体,你小心。”
“你也是。”薛婳沉声道,握着雪花刀的手紧了紧。
肉球像是洞悉了裴寂的目的,调动了更多的触须朝他攻来,密密麻麻,简直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没有路,裴寂就用剑硬生生开出一条路来!
那些触须被斩断后虽然可以再生,但再生也是需要一点时间的,而且越往后它触须再生所耗费的时间就越长,估计被斩断这么多次它也受了伤,回血能力降低,这就给了裴寂机会。
在触须再生之前,他已经闯了过去。
一路不停地来到肉球前,裴寂眸光冰冷,周身杀意如有实质,手中的剑看似缓慢实则极快地朝肉球挥去,带出了一片残影。
肉球上出现一道极细的血痕,旋即整个裂开了,然而不待裴寂松口气,裂成两半的肉球居然各自愈合长成了一个新的肉球。
“嘤嘤嘤……”两颗肉球发出了似哭非哭的双重奏,听得人恶寒。
裴寂原本以为肉球是这玩意儿的主体,将其劈成两半就能杀死它,谁知它也能再生!
那要是再劈一剑上去,两颗肉球是不是会变成三颗?
想到此,裴寂也不禁觉得棘手了。
更多的触须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将他围堵在里面,即便斩断了前面的,后面又很快有一批触须顶上来,简直杀之不尽!
另一边,薛婳既要顾着昏迷过去的宗泉,又要斩杀触须,体力已经有了极大的消耗,见到那边裴寂整个都被触须淹没了,一颗心狠狠沉了下去。
这该死的恶心玩意儿!
她迅速灌下一瓶回灵液,体内灵力疯狂输出,全部灌入刀身中,一双冰冷的淬了火的眸子狠狠盯着眼前挥舞的触须,一刀斩下!
刀身上火光大盛,霎时间,眼前的一切飞灰湮灭。
剩下的触须嗖嗖缩了回去,隔得老远虎视眈眈盘踞在她周围,却不敢再轻易靠近。
薛婳提着刀,大步朝裴寂被淹没的地方走去,所过之处,触须纷纷退避,却又不甘心,在她经过后又团团围了上来。
蓦地,触须包裹成的巨大球体忽然爆发出一阵冰蓝色的森冷光芒,紧接着,那些触须迅速被冻结了,咔嚓一声,整个球体轰然破碎。
裴寂握着剑,走了出来。
薛婳大松一口气,跑上前,“你没事吧?”
看着她,裴寂凛冽的眉眼霎时冰消雪融,变得如春风般温柔,单手将她揽进怀里,在她发间深深嗅了一下,“没事,婳婳别担心。”
薛婳正要问那颗肉球是不是已经解决了,额头上忽然一凉,是裴寂的唇落了下来。
然而不知为何,她的身体忽然产生了极为强烈的排斥感,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快推开他!
只是她的手动了动,竟没能抬起来,像灌了铅一般。
“婳婳!”
裴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惊怒中透着无尽的担忧。
裴寂怎么在她身后?那此刻抱着她的是谁?
一阵毛骨悚然的颤栗感传来,薛婳抬眸看去,瞳孔骤缩,抱着她的哪里是裴寂,分明是一根触须!
而此时,那根触须的顶端的吸盘正吸附在她的额头处。
紧接着,她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薛婳豁然睁眼,脑海中依然残留着一股惊悚感,好似做了一场极为可怕的噩梦。
只是,梦中的内容她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印象。
她从床上坐起来,看见眼前的景象时,不由得一呆。
这是哪里?
她不是在——
在……?等等,她怎么想不起来了?
眼前这金光闪闪布灵布灵的宫殿般的卧室,是她住的地方?
为何感觉如此陌生呢。
薛婳赤脚走下床,但丝毫不觉得冷,因为脚下铺的是火晶琉璃玉,玉石里面流转着火焰般的玉髓,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温暖的热度。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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