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赌场就这么倒了,官场上不少人都肥了肚子。
然而蔡阔最后还是没能找回丢失的那一库房珍宝。
甚至还被刺史张舜有意无意地敲打了一番。
如此,蔡阔也不敢再继续查找了,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珍宝好歹找回了一箱子,赌场查抄的财物自己也得了不少,算是得到了一些弥补。
至于那本账本,他记录得很隐秘,就算别人拿了去,也不大可能认出来。
当然,他还是叮嘱关越,要暗中留意那批珍宝的下落。
关越自然答应得好好的。
先前为了获得这个狗官的信任好调查他的罪证,关越明面上都是对他言听计从的。
所以蔡阔理所当然将关越当成了自己人,很多事也不避讳着他。
这也是关越能探知到账本存在的原因。
赌场倒了,最高兴的就要数老薛家的人,因为赌场一倒,薛老三之前欠下的债自然就无人追究了,宅子保住了,李氏这个媳妇也不用卖了。
至于李氏因此和薛老三之间产生的裂痕,那就不是老薛家其他人关心的了。
没了债务的压力,薛老太又想起了薛婳先前让人将她丢出去的事,到现在她还躺在床上下不了地呢!
畜生不如的小贱人!居然敢对她这个奶动手!
尤其在听说薛婳一家去了县城,和女婿住进了大宅子的时候,薛老太心里的不平怨恨又忍不住咕嘟咕嘟冒了出来。
于是乎,这天晚上,一个黑影跛着脚悄悄靠近了薛家的院子。
这黑影不是别个,正是再一次被薛老太派来的薛老三。
这么些天过去,薛老三断掉的腿勉强养了回来,但却没有好全,留下了残疾,走路都不利索了。
他没有怪将他腿打断的赵飞鹏,反而怪上了薛婳一家。
母子俩都对薛家恨之入骨,在屋子里叽叽咕咕了一阵,决定趁着二房的人不在,进屋里去将值钱的东西全都搬走!
先前听说薛婳将赌场告上了县衙,薛老太还担心了一阵,怕自己也被告了,结果自己屁事没有,薛老太放心之余,胆子却是被纵得更大了。
本来么,自己是长辈,二房那几个贱蹄子还敢把自己也给告了不成?怕流言淹不死他们!
仗着这样的底气,薛老太现在更是将二房的东西视为自己的,觉得就算二房以后发现东西是自己拿的,也拿自己毫无办法。
薛老三仗着就算事发也有老娘挡着,毫无心理负担地摸到了二房这边来。
二房的人都不在,那条狗也养在了何大夫那里,这次他要进去,还不是轻而易举?
等他进去了,二房屋里那些值钱的东西就全都是他的了!
薛老三光是想想就迫不及待了。
他将背过来的梯子靠在院墙上,摸索着爬了上去,然而才一摸上墙头,他就摸到了一手的刺,痛叫一声闪电般收回手。
四周一片乌漆嘛黑,他也看不清墙头的是什么东西,不过大略也猜得出来,估计是某种带刺的东西,用来防止别人爬墙的。
只是前些日还没有,现在怎么就有了?
薛老三骂骂咧咧,站在梯子上头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舍不得就这么离开。
二哥当了这么些年猎户,把二嫂养得娇滴滴的,家里还有个常年喝药的药罐子,就这样家里的境况还是比村里绝大多数人家要好些,家里指不定藏着多少值钱的东西呢!
想到这里,薛老三心头一热,将外袍脱下来包在手上,慢慢跨上墙头,往下一跳。
结果这一跳,恰好跳进了薛婳事先挖出来的陷阱里,陷阱中放置着尖尖的木刺,薛老三预料错了底下的情形,摔进坑里,屁股直接被戳出了几个洞-眼子,血哗哗的流。
他“嗷”的一嗓子,下意识往旁边一撑,卟的一声,手掌被戳穿了。
“啊!”
薛老三痛得整个人都裂了。
为了给小偷一个狠狠的教训,薛婳的坑挖得可不浅,足有半人深,薛老三挣扎半晌都没能从坑里爬出去,身上反倒又多了几个洞-眼子,血不断流失……
而这时,那些已经长得足有拇指粗的荆棘居然自己动了起来,慢慢朝坑里的薛老三缠绕过去,那些刺深深扎进他的肉里,喝起他的血来。
这些荆棘,薛婳在离开之前又浇了一遍水,用的是先前浸泡大黑的灵泉,虽然里头混了不少大黑的血,已经脏污了,但这可是灵泉,要是就这么倒掉实在可惜,她便拿来浇灌这些荆棘了。
可能是灵泉里混杂了血液,导致这些荆棘竟然发生了一些变异,表皮变得十分坚硬不说,那些刺也更为锐利,一根根足有拇指来长,而且对血腥味也变得敏锐起来。
薛老三就这样被荆棘包裹了,凄厉的惨叫声传出老远,让附近的村人都惊醒过来,还以为是闹鬼了。
但倾听了一会儿之后,那声音又消失了,众人也没胆子出去查看,便继续睡下了。
儿子一去不回,薛老太担心得很,一早就让薛老大过去看看。
薛老大这才知道老娘居然和三弟背着他做出了这种事,要是成功了还好说,现在三弟还没回来,显然是出了什么变故,又要让他去善后,他这心里便很是不痛快。
索性当没听到老娘的话,吃完饭搁下碗筷,便施施然去书房读书去了。
薛老太在屋子里破口大骂,却没一个人理她。
还是一个去地里干活的村人,经过薛家时看见墙上居然靠着一架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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