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婳追上去,“天逸哥哥,你别走,天逸哥哥——”
然而她到底还是没能追上,眼睁睁看着他开车疾驰而去,像是赶着去投胎。
“呜呜……”薛婳跌坐在地,崩溃大哭。
老爷子来到她身边,摸着她的脑袋:“婳婳啊,咱不哭,为了这么个混账东西,不值得。咱们婳婳值得更好的,就让他以后后悔去吧。”
薛婳哽咽着,泣不成声,“爷爷……”
“起来,地上凉,咱回屋去吧,啊?”
老爷子弯腰来扶她,“哎哟!”
“怎么了爷爷?是不是闪着腰了?”薛婳顾不得哭了,忙扶住他,“来,我扶您进去坐下。”
扶着老爷子在沙发上缓缓坐下,薛婳给他揉着腰,“爷爷,好点没?要不还是擦点药油吧?”
“好多了,擦什么药油,我就不爱闻那股子药味儿。”
老爷子小心觑了眼她的神色,赶她上楼去睡觉,“好了,快去休息吧,爷爷也要回房去了。”
若是平时他老人家巴不得多和她待一会儿,但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想来她心里肯定难受,需要一个人发泄发泄。
薛婳低低“嗯”了一声,上楼了。
一进房间,她脸上的伤心失落就消失无踪,往床上一扑,快乐地刷起了剧。
等抬头一看,卧槽,都十一点了,赶紧洗洗睡觉了。
洗了澡,薛婳正给自己擦着身体乳,眼前场景蓦地一变。
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视角转变,她已经很熟悉了。
然而一抬头,她还是被眼前的场景给惊着了。
“裴寂!踏马的狠还是你狠啊,你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却故意用一船人的性命,引诱老大上钩!不过,你以为我们老大会这么轻易就死掉吗?哈哈,裴寂,你等着吧,我们老大迟早会找上你,为我们报仇的!”
一个满身狼狈的男人站在天台边缘,冲薛婳嘶吼着。
她心里缓缓冒出了三个问号。
这人什么意思?她好像明白了,但又觉得自己不明白。
不过那人显然没有给她解释的意思,喊完那句话后,就往后一仰直接跳了下去!
薛婳:“!!!”
她好险才控制住自己,没有跑过去看一看,不过她身后出来一个黑衣人,正是钟明旭,他走过去往下看了看,向她报告:“老板,已经落地了。”
一副确认那人已经死亡不会再有威胁的口吻。
薛婳心脏一紧,极力控制着面部表情,她单知道裴寂是大佬,没想到人家私底下还是大哥,手下的人面对死亡如此淡定,他作为大哥,不得更加淡定?
因此她微微颔首,一副淡漠如水的样子。
一架直升机飞了过来,在不远处降落,钟明旭在前面给她引路,薛婳就知道了,这直升机就是来接裴寂这个大哥的。
坐上直升机,从窗口看下去,底下的夜景很是陌生,她这几年世界各地的飞,从各个不同的角度俯瞰过地球,但这一处好像真的没来过。
她拿出手机,看了下定位,上面显示的都是英文名,她辨认了下,发现自己现在在……刚果黑角市!
妈呀,都出国了,还是以混乱出名的刚果!
薛婳按了按自己砰砰乱跳的小心脏,她现在坐的这架直升机不会突然被人打下去吧?
十几分钟后,直升机停在一处私人机坪上,然后她又坐上了私人飞机。
头一回坐私人飞机,薛婳没敢多看,但是就余光瞥见的场景来看,没别的,就一个词,奢华!
低调内敛的奢华。
飞机里的布局其实跟房子差不多,客厅书房卧室卫生间……一应俱全。
进了卧室后,薛婳才敢放松下来,刚才那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经历,实在是太考验她的演技了。
她感觉经了这一遭后,自己以后没准可以接个女大佬的戏,保准演出内味儿来。
她试着拨通自己的手机,没想到居然打通了!
“裴寂?”
“嗯。”
“那个人跳楼了,跳之前说你早就知道他们的计划,然后故意用一船人的性命,引诱他们老大上钩,他这是什么意思?”
“薛小姐猜不到吗?”
薛婳心里狠狠一沉,她猜到了,但是不敢相信。
原先她还觉得这位性子冷淡,事实证明,这位哪里是冷?分明是狠得让人心冷!
很明显,那个人口里的老大,就是那天在游轮上安装炸-弹还故意广播告诉所有人的歹徒!
暂且称呼他为倒霉甲好了,他想搞死裴寂,裴寂也知道,还将计就计放他上船,而船上的所有人,包括裴寂自己,都是他引诱倒霉甲上船的饵!
倒霉甲成功安上了炸弹,但最后关头却被裴寂给按停了,裴寂肯定不会脑子坑得自己找死,所以那天的一切其实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那么是不是说,即便她没有开出tòu_shì_jìng发现炸弹,他也能准确找到其位置?
而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反杀倒霉甲?
捋清了前因后果,薛婳恨不得冲到电话那端给他一个爆头杀!
踏马的为了搞死敌人,竟然拉着这么多人陪他一起疯!要是哪一个环节出错了呢?
要是他没能及时按停炸弹呢?
哈,他自己肯定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后路,唯一出乎他预料的大概就是他们互穿了吧?
要不是互穿了,他还会亲自去破解炸弹吗?不会吧?肯定早就跑了。
而他们一船人却很可能会沦为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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