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归吐槽,元极这一番为她着想的心意,她还是挺感动的,不禁为自己之前的怀疑感到羞愧。
对上他深深凝望着自己的一双漆黑眼睛,薛婳心头一跳,竟有种不敢直视他的感觉,刚才那一瞬间,她脑海里忽然晃过了一幕画面,好似也有一个人曾这样凝视着她。
很多时候,我们对某些场景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却又无从追寻。
薛婳现在就有一种很强烈的既视感。
“这次真的谢谢你了,你放心,那两千二百两银子,我回去就写一张欠条给你,会尽快还给你的。”
元极眉心微微隆起:“你我之间,何必这般见外?欠条就不必了,你康宁县主的名头摆在这里,我还担心你会赖下我的银子不成?等你什么时候手头宽裕了再还我吧。”
薛婳:难道她这几个月的攻略见效了?元极居然说他们之间不必见外?
“也好。”
一面在心里呼唤系统:“元极现在对我的好感值多少了?”
就坐在她对面的元极:“……”
系统一秒上线:“62。”
“62了!说明他对我已经产生了好感,再努力一下,就能达到喜欢的程度了!”
元极:“呵呵。”
这么不紧不慢下去,还不知道薛婳何时才能心系于他,看来他得下一剂猛料才行。
元极心里琢磨开来。
而薛婳也正想着如何嫁给他,好拿到那一千两银子的任务奖励。
两人的想法虽然南辕北辙,但目的竟然是统一的。
而机会,很快就来了。
继沈家之后,潞城又陆续有好几家请了媒人上薛家门,为薛婳说亲。
这些人家,有和沈家一流的富商大贾,有官宦士绅,也有读书人家。
太高的人家看薛婳不上,觉得她虽然封为了县主,但从前顶多能称得上一声小家碧玉,现如今她连小家碧玉也算不上了,整天抛头露面和男人一样做生意,不是个正经姑娘家该有的样子。
而且她性子太绝情了些,对自己的生父说断就断了,还将人送进了大牢里,这样性格硬的姑娘,不是宜室宜家之相,他们可接受不来这样的儿媳。
太低的人家对县主之名望而生畏,怕高攀不上。
于是,来提亲的这些人家,都是中等阶层的,觉得自家配得上薛婳,也不至于高攀了她。
一时间,薛家每天都有不少人登门,薛婳接待得都烦了。
于是乎,她找上了元极,“元公子,我想请您帮我一个忙。”
两人约在一家茶馆的雅间里见面,一见面,薛婳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元极:“你说。”
薛婳将自己最近被人频频说亲的事讲了一遍,“我暂时不想嫁人生子,但这话就算对外说了也杜绝不了那些人,只能让他们主动放弃。要做到这一点,只能有两个法子,一个就是我有什么重大的缺陷,比如不能生养,这样一来,就不会再有人来提亲了。
“但这种法子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以后我想成亲了,别人真以为我不能生养怎么办?还有一种,就是我身上已经有了婚约。”
薛婳喝了口茶,抬头看着元极。
元极意会过来:“你想让我帮你的忙,与这个有关?你是说……”
薛婳:“我想让你与我假定亲。婚约定了还能取消,只要我身上有了婚约,其他人自然就不会再来打我的主意了。”
她提出让元极帮这个忙,一方面确实是被提亲提得烦了,不想再让媒婆上门,但更重要的还是想完成那个嫁给元极的任务。
现在,就看他同不同意了。
“我知道,这件事实在为难你了,如果你不答应,我也完全不会怪你。你不用违心帮我。”
元极:“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会去找别人?”
薛婳没说话。
她当然不会去找别人,她的攻略目标就是元极啊。
不过她想借助沉默给他造成一种默认的错觉。
对于她的小伎俩,元极如何看不穿?不过他的目的恰好与她一致,若是他们定了亲,他在她心目中的意义一定会有所不同吧?
所以他装作不赞同的样子:“薛姑娘,婚姻绝非儿戏,你这样……罢了,我答应你了。”
薛婳:“当真?”
元极凝视着她:“我何曾对你说过假话?”
薛婳看着他的眼睛,那种莫名熟悉的既视感又来了。
既然已经说定,两人就似模似样地商量起定亲的事宜来。
分开时,元极道:“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到时我会请媒婆上门,你只需要点头同意即可。”
薛婳:“好,多谢。”
“对我,你不必言谢。”元极道。
薛婳觉得他在撩她,她本该脸红心跳的,但实际上却是心如止水。
真奇怪,对着这样一个有才华又体贴的大帅哥,她居然没有太大的感觉。
她捂着心口,这里好像已经被人给占了一样,再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她摇摇头,将这种奇怪的猜想晃出脑海。
当得知薛婳定亲后,那些被她拒绝的人家都很是诧异,这位康宁县主的眼光可高得很,这么多家向她提亲的,她没一个看得上,这一回她怎么就点头了?
打听之下,发现跟她定亲的只是一介书生,无父无母,家无恒产,只有一座小院子,这条件,不是一般的普通。
那书生不过是一介秀才,距离金榜题名外放做官还有着好长一段距离呢。也许他这辈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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