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都有志一同地没提别的事,专心致志地陪着酥宝玩了大半天,直到她累了,睡下了,两人才悄声出了房门。
回到两人的寝殿,薛婳对那些侍立的宫人道:“都下去吧。”
“是,夫人。”
元羲早就在一众宫人面前确立了她的身份地位,所以虽然她一直躺着没醒,但宫人也不敢对她有丝毫怠慢,这会儿她醒了,宫人对她就更加尊敬了。
宫人一出去,薛婳似笑非笑地看了元羲一眼,“帝君?你什么时候竟成了帝君?我应该叫你裴寂,还是元羲呢?太玄帝君元羲,这才是你真正的身份吧?”
元羲走过来,试探着拉过她的手,见她并未抗拒自己,心里一喜,握着她的手圈在自己腰上,更进一步抱住她,与她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
这久违的一个拥抱,使得两人心头俱都一震,一种迫切融合的冲动升起。
但记起自己现在还在质问某人呢,薛婳觉得自己不能放任他,用手撑住他的胸膛,“别来这一套,快从实招来。”
话说得凶,实际上态度已经软了下来。
元羲将她从地上抱起来,与她贴着额头,将自己的神念传递给她。
识海之中,元羲牵着薛婳的手,带着她身临其境,于是,薛婳看到了他过往所经历的一幕幕场景。
他的幼-童时期,少年时期,青年时期……像是一部漫长的影片在她眼前放映一般,还是3d沉浸式的。
看到孩童时的他摔倒,她忍不住上前伸手欲扶,结果手却从虚影中穿了过去,意识到这已经是过去发生的事情,只是他的记忆呈现。
看到少年时的他已经跟随父神四处征战,差点被敌人一剑捅穿,她的心忍不住跟着颤了下。
看到青年时期的他坐在为他而设的宴会上,周围一片恭维讨好,而他却看不出几分开心的样子,她便想伸手触碰他的眉眼,让他笑起来。
……
他为父神征战了那么多年,打下了一个个世界,立下了赫赫战功,成为名副其实的战神,然而神皇甫一统一诸天各界,便玩起了“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那一套。
而他也察觉了神皇的意图,故意放浪形骸,放逐自己,但最后,还是因为“调戏天妃”这种荒唐且莫须有的罪名,而被押送到了落神渊,囚禁起来。
看到他的身体渐渐下沉,被黑色的海水腐蚀,薛婳心痛极了,恨不能上前将他拉上来。
元羲从身后抱住她,与她耳鬓厮磨,看她这般心疼自己,反倒流露出愉悦的神色:“婳婳,都已经过去了。”
虽然过去了,但他曾经遭受的那些伤害却无法消除!
身体被生生腐蚀,坠落进没有尽头的黑色大海里,这是怎样一种绝望的境地啊。
薛婳光是想想就心头发冷,有种窒息感。
落神渊困得住身体,却禁不住神魂,元羲将神魂与身体剥离,逃离落神渊,随机降临在一处小世界中,为了避免被天道发现,从而被神皇知道,元羲封印了自己神魂的大部分力量,只留下极小的一丝。
这一丝神魂,进入一个已然夭折的胎儿体内,代替其活了下来。同时,也躲过了天道的勘察。
这个胎儿,便是当时霍皇后所怀着的孩子,皇帝忌惮霍家已久,根本不可能允许霍皇后诞下孩子。
当霍皇后意外怀上后,皇帝就暗中动了手脚,使得它没有出世的机会。
若是元羲没有到来,霍皇后就注定流产了。
降世后,元羲以一个寻常孩童的身份,在水灵界长大成人,这期间,他的绝大部分神魂,一直都在沉睡中。
可以说,裴寂是他的一道分身,虽然他自己并不知道。
后面的事,薛婳基本都知道了。
元羲带着她退出了自己的识海,两人同时睁开了眼睛,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面容。
“婳婳……”
薛婳明知他是在向自己施展苦肉计,但还是忍不住上当了。
看过了他的那些经历,她如何还能怨怪他?
但他隐瞒自己这么久,这件事决不能轻易了结!
薛婳朝他一笑,揽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他。
元羲狂喜,迫不及待加深了这个吻。
一晚上的狂乱过后,元羲揽着薛婳,陷入了沉眠,脑袋拱在她脖颈处,手脚霸道地锁着她,是一种完全占有的姿势。
睡相却透着些孩子气。
薛婳却是醒着。
她手指仔细描摹着他的五官,眼里划过一抹狡黠,哼,真以为我这么轻易原谅了你吗?
元羲醒来时,下意识往怀里摸去,结果却摸了个空,惊坐而起,旁边哪里还有薛婳的身影?
婳婳呢?
难道是在给他做好吃的?
想到这里,元羲不由露出了笑容,穿好衣服出了房门,问宫人:“夫人呢?”
本以为会得到“在膳房”的回答,没想到宫人却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夫人不是一直在房间里吗?”
闻言,元羲心里便是一沉,宫人根本没看到婳婳出门,但婳婳却并不在房间里!
想到什么,他立刻跑到旁边的房间里一看,果然,睡在床上的酥宝也不见了。
婳婳这是,带着酥宝偷偷跑了吗?
元羲按着额头,无奈又有几分好笑。
他首先想到的地点是水灵界,猜测母女俩应该是回娘家了。
只是到了后却发现,母女俩的确回来过,只是看望过薛父薛母后,留下许多东西,又离开了,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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