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仲春第二天起来,浑身跟被车碾过似的。
他脸上的伤昨晚刘江也没帮他处理,今天看着更是严重。
他洗了把脸,神经似的戳着嘴角的伤,层次很复杂的疼痛袭来,痛、且一点都不快乐。
他就这么来回的戳了好几分钟,直到旁边的皮肤都红成一片。
垂头丧气的划开手机,顾明明既没给他打电话也没有一条信息,倒是顾明朗发了条微信过来,提醒他今天别忘记带顾明明回去看顾太太。
孟仲春心里骂了句渣女,垂头丧气的把手机收起,换了身衣服,带着成年人的克制出了门。
顾家只有青姐跟顾太太在,见着孟仲春脸上的伤时,顾太太吓了一跳。
“跟人打架了?”
孟仲春勉强挤出个笑嗯了一声。
顾太太朝他身后探头看了看,“明明没来吗?”
孟仲春眨眨眼,不走章程的开始告起状来。
“明明姐提前出国了,都没说一声,本来说好我陪她一起的,她这样一点诚信都不讲,要不是因为我喜欢她,我就实名去她所里举报了。”
青姐见鬼似的,瞪着孟仲春的眼里分明写着这是什么妖怪?
顾太太愣了片刻,消化完顾明明提前出国的消息,看着孟仲春笑了一下。
“嗯,是她的错。你脸上的伤怎么也没处理一下。”
她回头让青姐去把医药箱拿过来,又冲孟仲春招招手,示意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来。
顾太太按照标准流程一边帮孟仲春处理伤口一边跟他说话。
“我怀明明她大哥之前特意去学了很多技能,这也是其中一种。可惜的是,他们兄妹两个都是乖小孩,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给过我机会。”
孟仲春忍着疼,“男子汉不受点伤怎么长大。”
顾太太失笑,动作依旧轻柔。
“跟明明吵架了吗?”
孟仲春老实道,“没有。”
他倒是宁愿他们吵一吵,他有自信,总能想到法子把人哄好。
可她这么一声不响的不告而别,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顾太太:“不怕,我知道她的住址,你什么时候想去,直接过去就成了。”
孟仲春吞下别的话,“那不行,她就这么把我扔下了,我也得让她尝尝想思之苦。”
顾太太手下一顿,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仍旧温柔,语气也轻柔。
“随你。”
最后一步完成,顾太太放下手里的棉签,青姐连忙递上湿纸巾给她擦手。
孟仲春退开了些,说明他今天的来意。
“我叫了车,明明姐的东西我今天就搬了。”
顾太太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明朗跟我说了,按你们的意思来。”
一杯水还没喝完,叫的车子就到了。
青姐怕碰着顾太太,要扶她上楼,顾太太摆摆手,意味不明的叹了口气。
孟仲春怕人碰着顾明明的东西,上上下下的跟着,老太太念经似的,不停的提醒他们轻点、慢点、注意点。
等到搬完,顾明明的房间就空得只剩家具了,孟仲春仔细检查了一遍,连床底都没放过,确定该搬的都搬之后,下楼跟顾太太告别。
顾太太:“没想到你心还挺细。”
孟仲春面不改色地道,“我身上的优点可太多了,世间难找。”
顾太太被他的厚脸皮呛了一下,青姐连忙给她端水,孟仲春这才表现出一点不好意思来。
顾太太推了青姐的水,“我有几句话要交代小孟,你回避一下。”
家里出了事,顾太太面上不显,青姐也不敢违背她的意思,连忙离开客厅,去了后院。
“来一趟,不去看看元宝吗?”
顾明明不在,孟仲春怕是也不会来了。
孟仲春摇摇头,有顾明明,顾元宝才是他大侄子,没有顾明明,顾元宝就是一条蠢狗。
两人心照不宣,谁也没点破。
顾太太问他,“你小叔跟明明生母的事,就算明朗不跟你说,你也都查到了吧?”
孟仲春迟疑了一下,有种窥探别人的家事被抓包的感觉,但转念一想,顾明明迟早是要当他太太的,他就是把以后要知道的事提前知道好而已,于是坦荡的点点头。
顾太太:“你跟明明感情到了哪一步,她也没跟我细说过,你虽然是晚辈,但非亲非故,我不能要求你。你小叔在国的朋友,明明一个人孤身在外,我总是不放心的,马上就要过年了,要是找不到其他人托付,可能就要麻烦你小叔接明明过去一起过年了。”
孟仲春跟顾太太接触不多,要问他顾太太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是拍顾明明的马屁他也能说出一堆褒义词来,总结起来:是个让人觉得温暖的长辈。
可这会顾太太一番话下来,孟仲春只觉得顾太太像个棒打鸳鸯的恶毒丈母娘。
他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小羊羔。
顾明明翻脸之快,完全是得了顾太太的真传。
他急了。
“阿姨,您可不能这样……”
顾太太恢复温柔,笑着道:“我可以这样的。明明还没满月就是我带着,她没离开过我,你要理解一个做母样的心,我不可能让她在外面自己一个人孤伶伶的过年。”
孟仲春脖子直发凉,低头道:“我知道了。”
临走前,孟仲春又回头问了句:“阿姨跟我小叔有联系?”
顾太太没直接回答,只道:“总是能联系上的。”
孟仲春从顾家离开,车子上了高架桥,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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