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不得沈如霜不肯离开靖国公府,还借口在院中转转,若是路上毒发了,这出戏可怎么唱得下去!
卫嫣然心中不由得又气又怒,可这种时候她不能给外人留下把柄,只能让丫鬟们将沈如霜抬到床上。
过了没一会儿,大夫便拎着药箱匆匆跑了进来,他还没来及查看院中的情况,就被心急如焚的秦夜南提着领子拎到了屋内。
“快给她看看,别让她死了。”床上,沈如霜已经神志不清了,大夫被秦夜南推的一个踉跄,嘟哝了几句,随后想要坐下来给沈如霜切脉,却被洛华彤张开双臂拦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不准你们靠近我娘。”沈如霜明明好好的,却在吃了一盘点心后变成了这副样子,这些事卫嫣然得负全部的责任,她目光愤恨地看着她。
都已经这么混乱了,她还跳出来捣什么乱,卫嫣然飞快地探出手,将她一把拉开,然后又将大夫塞到了沈如霜身边。
“如果不想你娘死,就给我乖乖的站在这里。”她警告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冰冷,洛华彤竟被她这副样子唬住了,当下只能紧张的绞着手指。
屋内的情况还没有整明白,那头柳氏已经带着一众下人气势汹汹的向他们的院子走来。
“大夫,她如何了?”卫嫣然紧皱着眉头,见那老大夫还在神叨叨的摸着自己的胡须,焦急的开口询问。
老大夫闭着眼睛像是在思考什么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道:“她这是中毒了,索性毒性不深,老夫给她扎上一针,她就能醒来了。”
秦夜南可没有卫嫣然那么好脾气,暴躁的又抓起了他的衣服,“那还不快点行针,等什么呢!”事关卫嫣然他发现他根本就冷静不下来,眼下他就像一只暴龙一般,逮谁咬谁。
老大夫重重的哼了一声,掏出银针,然后逐个扎在了沈如霜身上的穴位,过了没一会儿,床上的人就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随后她呻吟一声撑着脑袋坐了起来。
“唔……我还活着……”就像是很意外此刻竟然还活着一样,沈如霜摊开自己的双手,仔细瞧了瞧,随后余光瞥到了卫嫣然,她就像是受惊了一般,赤着脚从床上跳了下来。
“嫣然啊嫣然,我知道我和你之间有些误会,原想着今日来化解,没想到你却想要杀了我。”她面上涕泗横流,看起来极为伤心,随后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沈如霜咬着银牙,偏着脑袋做出一副伤心的模样。
“我知道我说让你将你婆婆的嫁妆匀出来一点给你表妹,伤了你的心,可你当时出嫁,我已掏空了半个府邸,实在无力准备你表妹的嫁妆了,就算如此你不答应也就算了,为何还要……”
她捂着眼睛跌坐在地上,哭的伤心欲绝,真是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洛华彤也红着眼睛站在了沈如霜身边,母女两个哭的不能自己,活像卫嫣然如何欺负她们了似的。
没想到她会将前因后果交代的一清二楚,这下子所有的过错都变成了她,沈如霜反而成了最无辜的那个人,卫嫣然看着她们的目光渐渐沉了下来。
下毒,下什么毒!
沈如霜这是在用自己的性命陷害她呀,真是个狠人。若非场合不对,她真想为沈如霜竖起大拇指。
这个女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洛夫人,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便将这脏水往我身上泼,到底是何原因?再者,这里是靖国公府,我即便是想要害人,也不会选在这里,您说是吗?”
到了这种时候,她反而越发冷静了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里是她的地盘,她就不信沈如霜有这么大的力量,能够驱使靖国公府嗯下人为她办事。
她办不到,可并不代表另一个人也办不到。
“少夫人果然能言善辩,不愧是卫家出来的女子。”柳氏扶着雪梅的手,趾高气昂地从门外走了进来,她面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玩味的凑近卫嫣然,“怎么样?被亲人陷害的感觉如何?”
果然是这样,卫嫣然像是早有预感似的,悄悄松了一口气,沈如霜一来就去见了柳氏,还待了那么长时间,想必这法子也是柳氏教给她的吧,她可真是在毁她的路上孜孜不倦啊。
“众所周知是嫣然你在管着厨房的事情,出了如此的纰漏,你不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吗?”她目光定定的看着她,却没有从卫嫣然脸上看到慌乱的表情。
此女不除,日后定会成为心腹大患,柳氏微微皱了皱眉,更加的坚定了要除去卫嫣然的念头。
“没想到你居然连自己的姨母都敢下手暗害。”她惊恐的看了卫嫣然一眼,随后踉跄了几步,跌入了雪梅怀中,“真是家门不幸啊,我靖国公府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一个毒妇。”
她话音落下后,沈如霜就像是准备好了一样,接过了话茬儿顿时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姐姐啊,你怎么走的这么早,留下了个这么狠心的玩意儿。”
卫嫣然面上的波澜不惊顿时被打破了,她最是重情,沈如霜却偏偏要提到她的母亲,如此更是踩到了她的逆鳞,卫嫣然狠狠的握起了拳头。
“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就这般放下结论,是否太过草率了些。”她冷着脸,气势全开,完全不顾柳氏,“既然你们都说毒是我下的,那就好好的查一查,到时候自会水落石出,还我一个清白。”
那边,靖国公听闻消息也老早就赶了过来,他沉着脸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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