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费尽心思调查母亲和小燕的死因就是为了让柳氏绳之以法,给自己一个交代。
再没有达成这个目的之前,他绝不允许那个女人因为别的事倒下,所以他才会阻止卫嫣然让她放她一马。
听了他的话后,卫嫣然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前者在母亲被害和小燕的死上花费了多少心思。眼下查清真相成了他唯一的执念,若不能将之完美解决恐怕这件事会成为他一生的梦魇。
“知道了。”女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柳氏所吃的那药是以自己来供养腹中的胎儿,若在生产时一命呜呼也不是不可能的,这种命由天定的事情,她又如何能够插手呢?
可看秦夜南这幅样子,就算她说了他也不会听,卫嫣然索性便由他去了。
等他们到的时候靖国公已经来了,秦文雪则站在一旁畏手畏脚地看着他们,见到他们后也不像以往一样指指点点、趾高气昂,完全就像是一只没了气焰的草鸡,歇菜了。
“父亲,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夫人会突然早产?”看到秦文雪在这儿后,卫嫣然突然明白了什么,她不想进去看柳氏生产的模样,便寻了一个借口将火引到了前者身上。
一听这话,靖国公顿时狠狠的一拍桌子,吓得秦文雪身体抖了抖险些跪下来。“还不都是这个孽障,与他她母亲置气,害得她一时不稳摔了一跤,这才导致早产了。”
虽然他已有一儿一女,可谁不希望自己膝下多子多福,对于柳氏腹中的孩子他也是期待的,不管她生下的是儿是女,他有的只会是欢喜,可秦文雪都干了什么?
不尊长辈不护弟妹,一天到晚只知道与他闯祸,这样的女儿到底要来何用?这一瞬间靖国公突然生出了一股与她断绝父女关系的想法,忍了忍后才将这股念头压了下来。
下个月秦文雪就要成亲了,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这样的丑闻,否则庆阳伯府的人会如何想她。
这便是一个父亲,无论自家儿女做错了什么,他首先想到的还是保护孩子,不让他们受委屈。
不过这个蠢货女儿他真是受够了。
靖国公狠狠的闭了下眼睛,然后让秦夜南坐在自己身边侧首问道:“你在大理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魏大人说你有贪污受贿的嫌疑,你才刚进官场不久,怎能染上如此歪风邪气?”
连这样的女儿你都能忍,为何却不肯相信他一次,男子讥诮地勾了勾唇角,吊儿郎当的将右腿搭在了左腿上,似笑非笑的看了靖国公一眼。
“魏大人?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没错,我就是贪污受贿了,爹又能拿我如何?嫌我给您丢人了吗?”
他心情本就憋闷,可靖国公却偏偏还要来刺激他,秦夜南一个没忍住啊,竟狠狠怼了回去,气得靖国公双目圆瞪,恨不得抬手抽他一巴掌。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是我靖国公府的世子,在外受了委屈还有我这个方爹的。”他也知道自己与儿子之间的嫌隙越来越大,可后者到底是他曾寄予了厚望的人,更何况秦夜南现下的成就足以担当起整个靖国公府。
他不希望他在这官途上走入邪道,也不能容忍别人借机打压欺负他,所以才会有此一问,可这熊儿子却不知脑补了些什么,竟然明目张胆的顶撞他。
心头的火气略微平复了一点,可秦夜南和靖国公之间的相处方式实在太过令人匪夷所思,即便意识到自己想岔了,他也还是用那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气道:“我事自己能够解决,从前我不靠你,今后我也不会靠你。”
一个连自己妻子都保护不了的人,现下在还担忧里头那个杀人凶手,多么可笑。他垂眸遮住了眸中的复杂,拉着卫嫣然坐在了他身边。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过去,里头柳氏的惨叫声一直都没有停下来,一盆一盆的血水被丫鬟端出来,看的人触目惊心。
就这般等到了半夜,里面的产婆突然一脸惊慌地跑了出来,“国公爷,夫人恐怕有些不好了。”
胎儿一直都是屁股朝下,无论她们想了什么办法都一直不能将胎位转过来,如此下去的话柳氏一定会难产,恐怕连孩子都很难保得下来。
靖国公身体微微一晃险些跌倒在地,还是秦夜南看不过去扶了他一把,然后冷声开口,“费什么话?还不快将解决方案拿出来。”
这些产婆和大夫自有自己的一套保命之道。为了不摊上责任,他们会将一场不严重的风寒说成是危及生命的重疾,秦夜南没耐心与他们纠缠下去,语气颇为不好的瞪了产婆一眼。
“是……是。”她哆嗦了几下嘴唇,然后小心翼翼地看向了靖国公,“眼下这幅情景,奴婢们只能尽力保住一个了,只是这到底要保大还是要保小?”
保大保小的问题一直都是千古不变的话题,若是换了一般的男人自然会保小,可有秦夜南在此自然不会让柳氏就这般去了。
所以他赶在靖国公开口之前,抿着唇下了令,“当然是保大,你还在看什么?还不快去办,如果她死了,你们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当年的事他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只需要再将一个证人抓回来便能指控柳氏,现下她绝对不能死,至少要撑到那人回京之前。
那产婆还在犹豫却被秦夜南暴躁的踹了一脚,“赶紧给我滚回去,若夫人出了什么事,我定要了你们的狗命。”
一个世子而已,怎么这么关心那继室的命,莫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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