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过后,流凤国的人就这么算了?”皇帝虽然狠狠敲打了雍王一番,还将他禁足在了府中,可对于流凤国来说却无异于是一种耻辱。
那行人一向将自己看得高高在上,在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后还要继续隐忍下去,可不像是他们的作风。
夏依莹摊了摊手,狡黠的勾起了唇角,“不继续忍着又能如何,他们此来京城为的就是让我们出兵保护他们,若此时与雍王翻了脸,那他们就只能灰溜溜的夹着尾巴回去了。”
明明是来求人的,却还是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皇帝不借此敲打他们一番,难道还要让他们带着这种心理骄傲自满的回到本国吗?
莫要忘了,和亲之事从来都是流凤国主张的。
“说的也是。”这还没有生子呢,她的脑袋便已经转不过来了,卫嫣然不动声色地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腹,然后垂眸浅浅一笑。
“距离他们的婚事还有半月,参加完婚礼后你便要离开了吗?”这种时候她离开倒是正好。
眼看着诸位皇子都在朝中蹦达了起来,皇帝也会腾出手脚将他们一个个按回去,到时候朝堂上定少不了一番腥风血雨。
“没错,我想先去塞外看看。”她想看看那长河落日圆的风景,也想骑马畅游草原,夏依莹面上带着一丝神往,眼尾微挑间显得颇为惬意。
之后二人便就大江河景等一系风光展开了讨论,屋子里顿时传来了一阵阵的笑语声,待青枝端着药碗进来时便见卫嫣然已经捂着嘴笑趴在了桌上。
“小姐,该吃药了。”她也许久没有见到卫嫣然如此高兴了,便没有说话扫兴的劝慰她,而是将碗放在了卫嫣然面前,然后含笑看着她。
每当吃药的时候,卫嫣然就会变成一个小孩子,想方设法的延后自己吃药的时间,待人一不注意便会将药偷偷倒掉,或者以各种借口搪塞过去,不过这般小心思被秦夜南发现了一次后,她便再也不敢了。
思及此,青枝弯着眼睛又是一笑。
“喝药,嫣然你怎么了,可是生病了?”夏依莹眸中划过了一抹疑惑,她自进门起便见卫嫣然神色红润不像是有病的样子,那为何要吃药呢?难不成是补药?
女子嗔怪的瞧了青枝一眼,然后颇有些羞涩地垂下了脑袋,“前些日子不小心动了胎气,这几日便一直在吃药调养。”
她之所以没有在夏依莹跟前说起自己怀喜的事,还不是因为她此前失去了一个孩子,她不想在她伤口上撒盐让她想起从前的事情,便一直对此闭口不言,没想到青枝却大大咧咧的将药端了上来。
“那可真是要恭喜你了。”面上陡然划过一抹失落,夏依莹飞快地整理好情绪,然后向卫嫣然道了谢,“你可要好好养胎平安生下孩子,待我放松好心情回来后一定要认这孩子做干儿子。”
“那有什么问题。”
两女顿时相视一笑。
……
夏依莹离开后,卫嫣然又拿起绣绷做了会儿绣活,随后再青枝不认同的目光下灰溜溜的放下绣活,乖巧的坐在桌边等待开饭。
自从柳氏被靖国公呵斥一番,院中的伙食也变得越来越好了,甚至比之以往还要丰盛。
不过她可不相信柳氏是本着一片为她和孩子着想的心思尽力安排的,她现在最想除掉的应该就是自己和孩子了吧。
卫嫣然含笑摇了摇脑袋,然后问起了秦夜南,却得知后者因为衙门的事还没有处理完,派人说要晚些回来。
也不知雍王的事与他们有没有关系,为何将男童尸体送出来后便恰巧碰到了御史,之后还顺利查到了这件事,若说背后没有人推动,雍王完全来得及为自己善后。
不过他的大婚自己和秦夜南是必须要去的,到时候人多热闹,她一定要小心些免得着了别人的道。
“青枝,你去库房看看,整理出一份礼物过些日子送去驿站吧。”不管她和战清清之间的关系是好是坏,后者与雍王的联姻便意味着两国之间友好的邦交。
她只需要将自己将应有的礼数作全了便是,至于战清清怎么想便不关她的事了。
“这段时间尽量多和雪梅接触,不能与她那边断了联系。”柳氏已经隐隐对雪梅有了杀意,如果她真的一不做二不休想要做掉雪梅,这府中唯一能保住她的便只有秦夜南和自己了。
“是,小姐放心吧,这些世子都交代过了。”小心地扶着卫嫣然的手臂,青枝带着她在屋中转悠了两圈,待卫嫣然感觉不再那么撑的慌了,便梳洗一番坐在床榻上看起了书。
……
没想到自己这个时辰回来屋里的灯还亮着,秦夜南搓了搓冰凉的手指,又在外头跺了跺脚,待感到身子暖和些了,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怎么还没休息?今日可乖乖吃药了?”没想到她怀喜之后性子便越发的跳脱,以前的沉稳平静倒是丢了个干净。
那一日他从书房回来后,居然透过窗户看到卫嫣然偷偷将药汁倒在了窗边的盆景里,事后经过了一番感人肺腑的交谈,他这才慢慢将卫嫣然这个小毛病纠正了过来。
女子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然后放下手中的书,盘腿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他,“衙门里可是又出了事,为何今日回来的这般晚?”
庆阳伯府被秦夜南和顾承宇摆了一道,在朝中势力大不如前,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若真的想给秦夜南找一些麻烦还是能够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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