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什么都没了。
靖国公撤去了她院中所有的下人,诺大的院子里就只剩下了柳氏一个人,她看着黑漆漆的屋子,感受着毫无人迹的环境,崩溃的抱着双腿缩在了墙角里。
“是你挡了我的路,我只是为求自保,我没错,没错。”她眼珠乱转着,紧张的在房中扫来扫去,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不要来找她,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秦夜南就是天生与她八字不合,她隐藏了这么久的真相竟被他如此轻易的揭露了出来,送去常伴青灯古佛,不,她不要。
她是国公府的夫人,是高高在上的命妇,她的女儿与皇后娘娘有亲,她不甘心就此认命。
只要暂时忍耐,就一定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夜晚寒凉的风猛然吹开了微闭着的窗户,柳氏被吓得浑身一颤,目光惊惧的垂首抱着脑袋,然而就在这时,她余光无意间一撇,却看到了一抹模模糊糊的银子。
她身上的衣裙随风而动,散落的长发遮住了整张面容,身体像是凌空飘浮着,正一步一步的接近她。
“不,你走开,啊……”
惊恐的尖叫声猛的戛然而止,寂静的夜又重新回归了平静,待第二天柳氏被人发现的时候,她正一脸扭曲地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
而且她脸色潮红看起来就像是发烧了一般,待这里的消息传到秦夜南耳中时,他不为所动地挑了挑眉眉,命令下人将她强行拉起来,然后一起去了陈夫人的墓边。
“不,我不拜。”那矗立着的墓碑就像是对她人生的嘲讽一般,更何况看到它,她便想起了昨晚上的那个梦。
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有错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都是为了自己的未来着想,她挡了她的路就活该去死。
然而秦夜南今日特意将她抓来,便是为了给陈飞絮赔罪,又怎么会让她挣脱了去。
夫妇二人认真的上了香扣了首,秦夜南将昨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慢慢讲了出来,然后扶着卫嫣然站在一旁,对那抓着柳氏的婆子轻轻一撇,后者立刻扣着她的手臂来到了墓前。
“放开我,我不拜。”她头发散乱目光惊惧,然而根本挣脱不了那婆子,被后者狠狠一脚踹在腿上,柳氏便不由自主的重重跪在了地上。
“我母亲对你不薄,可你却恩将仇报将她毒杀,该死。”
青枝按着柳氏的后脑重重往下一按,他的脑袋便砰的一声磕在了地上。
“我母亲临终之时以让你做上国公夫人为代价,让你好好照顾我,你是怎么回报她的,该死。”
好不容易挺立的身子又再一次被扣了下去,柳氏神色慌乱开口想要说什么,却被青枝眼疾手快地塞入了一团布条,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
“所说孩子不健全便想偷天换日,枉为人母,该死。”
“心思恶毒,为了权势谋害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儿,该死。”
“对待下人刻薄,没有利用价值便是死有余辜,该死。”
……
秦夜南每说一句,柳氏便强制性地被按在地上狠狠一扣首,待前者话音落下后,她的脑袋早已红肿一片,眼角泛红像是极其隐忍的样子。
“你以为你背后的那个大夫我不知道吗?你在我面前已无任何秘密可言,谋害下一任国公府嫡长子,这是什么罪名想比你心中清楚。”
看着柳氏毫不屈服的眼神,秦夜南目中一冷,慢慢俯身来到了她面前,“夫人知道慎戒司吧。”
慎戒司此名一出,柳氏就算是被五雷轰顶了一般,目瞪口呆的看着秦夜南,她激烈地在婆子手中挣扎着,口中发出了呜呜的叫声,满目惊惶的摇着脑袋。
“看样子妇人知道那里是干什么的了。”秦夜南掰着手指,慢吞吞地又为她解释了一遍何为慎戒司。
所谓慎戒司便是关押内宅犯了错的妇人们,她们在里面可不会有外头这般好日子,里面的衙役们对她们动辄便是打骂,甚至还要被抓去做劳役。
说白了慎戒司的存在就是为贵族们准备的,也相当于是他们为自己留的一层遮羞布。进了慎戒司可免于对薄公堂,也可免于外头流言四起,既处置了家中犯了错的夫人,又可保住自己的名声,何乐而不为?
“你断定他不能杀你,又有没有想过或许他一狠心便能将你送入慎戒司,毕竟以你柳家现在的地位,可完全不能与靖国公府抗衡。”
秦夜南嫌弃的看了一眼她口中塞着的布条,手指动不动还是不想亲手去将它揪下来,便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婆子。
终于能够大口呼吸了,柳氏崩溃地看着秦夜南,歇斯底里的大叫,“你不能这么做,我不去慎戒司,不去。”
“现在都这般情景了,你还有心思与我讨价还价?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是不会让你送去那儿的,万一你在里头扛不住死了,你这满身罪孽岂不是要带到下一世了。”
谩骂侮辱或许并不是柳氏所接受不了的底线,她一生追求荣华富贵,若是让她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过的连个下等人都不如,这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往后母亲每年忌日,我都要让你来这里磕头谢罪,现在你便滚去静安斋吧。”今日将她拉出来,她便没想着再将柳氏再送回去,待会子自会有人将她送上马车,然后拉入山里。
日后靖国公府便会出一个,为了老夫人祈福甘愿牺牲自我跑去山里,常伴青灯古佛的国公夫人了。
“回去吧,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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