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郡主来这大荒山是为了祭拜双亲,当真是顶顶孝顺。”说起这等彩虹屁来卫嫣然可是一点都不带心虚的。
此时她正与安蒹葭坐在廊下的一个亭子里,前者举止优雅浑身上下充满了贵气,幸得卫嫣然出生于书香世家,从小又经历了许多礼仪规矩的熏陶,这才没有被安蒹葭比下去。
二人一个像怒放的莲花,一个又像沾了露珠的玫瑰,周身气氛和谐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若是让外人见了,一定猜不到她们是只见了短短两面的人。
“是啊,这大荒山上恰好有一处皇后姨母赐我的宅子,这一次能碰见老夫人也只机缘巧合罢了,所幸她已经没事了。”
后怕的长舒了一口气,安蒹葭拍了拍胸口,向卫嫣然描述起了昨晚上的事情,当真是一个惊心动魄、扑朔迷离。
卫嫣然:“……”哦,说得好。
女子面上的表情随着她所说的话急速变动,然而心中却毫无波澜,等到安蒹葭话音落下后,卫嫣然甚至还煞有其事的总结道:
“如此险境多亏了郡主,嫣然在此谢过了。”安国公府早在前几年就逐渐走了下坡路,在京中的地位也一日不如一日,若不是自己的外孙女是皇后,他们早就被京中这群趋炎附势的人踩到泥里去了。
安蒹葭唇边噙着一抹从容的笑容,安然地受了卫嫣然这一礼,然后装作亲密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卫姐姐不必多礼,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与她说话需得滴水不漏,再如何试探也探不出什么来了,卫嫣然又与她闲聊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
与其在这里磨嘴皮子还不如去找顾承宇,让后者为她好好介绍一番这安蒹葭,后者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心思单纯之人。
况且能在后宫中生存的女子又有哪一个是简单的,被称为皇后的智囊,这安蒹葭听起来便很不一般。
今早上来庄子上后她便一直忙于老夫人的事情,这会子已感到有些疲倦,卫嫣然随便用了两口点心,和衣躺在了踏上想要等秦夜南回来询问他些事情,没想到转念一过却睡了过去。
等男子来寻她的时候,卫嫣然早就睡的不知天南地北,还是他将她抱去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
待卫嫣然醒来后,男子正坐在床边,双腿随意地交叠在一起,手中捧着一本书认真的看着,她迷糊的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的侧颜微微出神。
谁能想到一年前还是个纨绔的靖国公府大公子居然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他不仅得到了权势还得到了名声,再加上这副俊朗的皮囊,若是他没害有成亲,想比上赶子的姑娘一定很多吧。
只是……
她现在怀有身孕,他能只专心守着她一人吗?
卫嫣然略有些落寞地垂了垂眸,却在秦夜南看过来时,装作和往日里一样迷糊的得揉了揉眼睛,“我睡了多久了?”
自从怀喜之后她便格外的嗜睡,从前每日午时只需歇息小半个时辰,现在若没有旁人叫醒,她能够一直睡到下午。
放下手中的书,他小心地扶着卫嫣然坐起来,又在她身后垫了一个软垫,最后下床倒了一杯水回来,“半个时辰而已,来,喝些水。”
经过近段时间的调教,他伺候卫嫣然已经越发的得心应手,女子就着他的手微微仰头,然而些许清冽的水珠却调皮地从她嘴角溢出来,慢慢滑落到了脖颈间。
秦夜南目光顺着那水珠的痕迹慢慢向下滑,最后动了动喉结,连忙挪开了视线。
真是勾人。
舒服的喟叹了一口气,卫嫣然猛地想起自己等待他的原因,便抓住他的手急忙问道:“这蒹葭郡主到底是何来头?出现在大荒山只是巧合吗?”
不管怎么看她都像是皇后那边的人,所以她不得不防着。庆阳伯府已经与靖国公府站在了对立面,虽然两家已是姻亲,可谁不知道靖国公在嫁女的那一日,连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庆阳伯府留。
两家表面上虽然还是一副和气的模样,然而内里却早就撕破了脸,就差没有明言挑出了。
男子目中划过一道暗芒,唇角微勾带上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她的父亲和母亲的确葬在大荒山上,只是她已在此住了大半个月,这忌日也早已过去,就是不知她为何不肯离开。”
或者说她更像是在等什么人,有意思。
“以祭拜为借口,实则是在暗地里里计划着什么,高明。”这一次若不是有顾承宇在,想必他们也不能这么快就了解这位蒹葭郡主,这或许是她计划里唯一的失算吧。
卫嫣然分析的有理有据,将安蒹葭的小心思猜了个遍,后者的确是打算在庄子上和卫嫣然成为好友,然后一同回京再进行后面的计划,没想到却被顾承宇硬生生地打断了。
她重重地将手中的毛笔拍在桌上,不甘的咬了咬下唇,若不是为了能寻一个好借口接近靖国公府老夫人,她怎么会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这么长时间?
她不是没想过弄一些人为的意外与老妇人亲近,只是这老婆子平日里谨慎的很根本不出庄子,而且虽然这别庄的人手少,然而护卫却被靖国公安排的有力有条,绝不会有宵小之徒闯进来。
所以安蒹葭才会在大荒山浪费这么多时间,直到秦夜南和卫嫣然到来。
“传信给姑母,询问刺杀到底是谁做的。”原本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紊,可为什么秦夜南他们一行人在上山之前会遇到刺杀,这是不是皇后做的?如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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