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清清身为一国公主何曾被人如此轻视过,当下便叉腰竖起了眉,“你不过一外姓郡主,不是皇家血脉也敢如此张狂?”
在这里能让她收敛脾气的也只有上位的那几个人,这突然冒出来的什么狗屁蒹葭郡主又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对她不敬。
颇有些惊讶地张了张唇,安蒹葭一时竟将卫嫣然忘在了脑后,心头的怒火一股一股的往上涌。她自小在宫中长大又得帝后宠爱,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你放肆。”再好的涵养在遇到战清清后都会土崩瓦解,安蒹葭头一次这般激动,她感受着众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犹如针扎似的抖了抖身体,气急败坏地伸出食指指向了战清清。
“你到底是谁家女子?如此粗俗简直难登大雅之堂。”她自小便以贤良淑德要求自己,不管心中如何激动,面上表现出来的永远都是一副温和动人的模样,何时被气成这样过。
安蒹葭指尖在空中微微颤抖着,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战清清,然而后者却不甚在意的撇了撇嘴,突然伸手将她的手指打歪了去。
“即便我不了解你们这里的风俗习惯,也明白用手指指人乃是一种不敬的举动,你一个小小的郡主也敢如此放肆!”
安蒹葭一时气红了眼,竟然没有注意到战清清口中的“你们”,她狠狠闭了闭眼睛,第一次在卫嫣然面前亮出了爪子,“小小的郡主?我的封号乃是皇上亲自所赐,你又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藐视皇家。”
这二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战清清也忘了她是来找卫嫣然麻烦的,瞪着眼睛与安蒹葭继续争执,“凭你也敢自称皇家?不过是一个败落国公府所出的西贝货郡主罢了,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战清清漫不经心地绞着自己的手指,说出的话却犹如刀子一般深深扎进了安蒹葭的心口。
一个人的出生是没法选择的,她也不想生在一个外表光鲜内里却残破不堪的国公府。
可这番话由战清清说出来后,便像是一个个响亮的耳光,特别是周围的人,已经对她指指点点地议论了起来。
先前便说过安蒹葭自小在宫中养大,幼时也曾在上书房与诸位皇子以及他们的伴读玩耍过,再加上她容颜倾城、性格又好,当初进宫的那一批世家子弟或多或少都会对她心存绮念。
久而久之,安蒹葭便得了一个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不仅在众世家女子之间出了名,而且还引起了她们的嫉妒,若不是看她久居皇宫又得帝后宠爱的份上,在场的每一个少女都恨不得离她远远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战清清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让安蒹葭面色羞红了起来,她小手一挥厉声喝道:“将她给我抓起来,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早在她们二人激烈争吵的时候,卫嫣然便不动声色地远离了她们,免得殃及池鱼。此刻见安蒹葭已经失去了理智,卫嫣然不由遗憾的摇了摇脑袋。
虽然她被称为皇后的智囊,可看样子安蒹葭定力不足啊,竟然如此轻易就被战清清挑起了怒火,而且她还发现,或许这身份地位便是安蒹葭的软肋。
旁人或许会看在她的身份上对此三缄其口,然而战清清却没那么多顾忌,这一番闹剧倒像是是歪打正着了一般。
安蒹葭毕竟在宫中经营多年,手下也有一批可用之人,不过一会儿便围上来了一群宫女和嬷嬷。
正当她们准备动手时,战清清却冷哼了一声。当下,这群叫来的宫女嬷嬷均尴尬的愣在了原地。
真是阎王打架小鬼遭殃。安蒹葭离京的这一年多当然没有见过战清清,可并不代表她们也不清楚前者的身份啊。
若是今日随了安蒹葭的意,惹了这位流凤国公主,那她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眼看这群人迟迟未动,安蒹葭气闷的一瞪眼睛,回头呵斥道:“你们还愣着的做什么,出了事自有本郡主承担。”
她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言语粗鄙的破落户儿,也让她明白明白,她安蒹葭可不是吃素的!
皇后之所以如此迫不及待的为她举办赏花宴,一来是为了算计卫嫣然,二来便是抬高她的身份,让京中之人不敢小看她。
可这一场好好的宴会却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子破坏的一干二净,可想而知安蒹葭对战清清有多恨。
站在她旁边的一个年长嬷嬷看了看一脸自傲的战清清,又看了看满目怒气的安蒹葭,最终忍不住凑在后者耳边低声说道:“郡主,那位乃是流凤国送来的和亲公主,现下正是雍王妃。”
安蒹葭:“……”就这破落户也配当雍王妃?流凤国到底是送了一个什么脑残公主过来?
“怎么?不继续耍威风对我出手了?”或许有的人就是天生气场不合,战清清在第一眼看到安蒹葭时便对她喜欢不起来,现在看到她吃瘪的样子更是忍不住开口嘲讽了几句。
“五皇嫂可莫要得寸进尺,毕竟五皇兄还要称我姑姑一声嫡母。”经那嬷嬷一提醒后,安蒹葭总算找回了些许的理智,而且他也终于发现,卫嫣然不见了。
好一招明哲保身,好一招隔岸观火斗,卫嫣然果然不能小觑。
她狠狠咬了咬牙,却不得不放下身段慢慢走到战清清身边。几经犹豫之后,安蒹葭眸色微动,侧首在她耳边道:“况且,你也要称我姑姑一声母后。”
她本意是为二人找一个台阶下,好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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