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中有一个陶缸,不起眼,是无意间瞥到的。
他停下脚步,产生了兴趣,反复研究,陶缸有半人高,上面像是纹饰着一副飞禽的图腾,缸中还装有液体,浊绿色,馥郁芬芳,嗅一下都让人口中生津。
“这个图腾像是一种水鸟却又有不同!”安泽反复揣摩着缸壁上的图案呢喃着,打开盖子,手指轻沾了一点缸中液体,仔细嗅着,没有觉得异常,似有莫名的力量驱使他舔了一下。
是酒!散发的香味就足以他沉醉,说是仙浆琼露也不为过,酒力浑厚悠长,饥饿与疲惫之感一扫而光,仅一滴已然让他头昏脑涨昏昏欲睡,沁入他的血液中回味无穷。
墓葬群少说也存在了几千年了,其中陈酿没有蒸发简直与神迹无异。
安泽猜出了一些端倪,心中愈发的肯定了,他还在漠中,在那条古路上,是沙暴吹散了沉埋千年的沙子,眼前这个庞大浑厚的墓葬群应当是楼兰的旧址。
安泽理解不了楼兰因何如此,他莫名的神殇,心中有股难言的情愫,这片墓葬群在无息间影响他。
其实楼兰的消失在坊间有许多传闻,老人们常在茶余饭后谈起,说法却是千差万别,有的说是大河改道,致使水源枯竭,绿洲变成了荒漠。也有的说是一场万年罕见的沙暴,将楼兰吞没,还有人说是源自一场可怕的瘟疫。
但如今来看几则说法都与事实不符。
安泽摇了摇头,他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离奇的可怕,楼兰人很可能已经先知了自己的灭亡!
靠近铜棺,安泽不敢大意,他总觉的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了楼兰的灭亡,或者是楼兰人触摸到了某种禁忌。
安泽停在了青铜棺五米远的地方,他不想再靠近了,铜棺的周围阴冷的可怕,是那种渗进灵魂深处的寒冷,他的牙齿打着哆嗦。如同着了魔一般对铜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铜棺上有血。”安泽注视着棺身上的某一部分,那血迹不像是喷溅上去的,更像是自铜棺中渗出来的。
他看的出神,脚步不由自主的移向铜棺,双手爱怜的抚摸着棺盖上的铜锈,他的眉毛和头发已经结出了冰碴。
“咯”
棺盖自己划开了一个缝隙。
安泽的眼神变的笃信和虔诚,就直愣愣的杵在那,他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
“咯咯咯”
棺盖划得很慢,缝隙越来越来大。
眼见着棺盖快要划开了一半,安泽的脑袋恢复了一点清明,他用这一瞬间猛咬了一口自己的嘴唇,剧痛夹杂着血腥味在嘴里扩散。
“哐”
拉开了一半的棺盖猛地合上,发出金属撞击的声响,无形的力量将安泽的身体掀飞。
一股神秘的力量将安泽的身体掀到了石台下。
他躺在石台下面,眼睛死盯着不远处的青铜棺,很恐惧,他看到了棺椁里的一角。
铜棺里是一具美艳的女尸和一朵妖异的白花。
可怕的是,棺椁里的女尸竟然睁着眼睛,嘴角微动似乎对自己笑了一下,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女尸穿着艳丽跟墓群中单一的色彩格格不入,双目美艳而又空洞,与之对视如临深渊,手中捧着一朵妖异的有些魔性的白花。
尤其女尸那一笑,让他从头皮麻到了脚趾,后脊梁骨发凉。
棺中的画面让他无法忘却,他试图不去想,但那副景象就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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