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下一步他会如何言语,他站起身来走到后面的储物柜,从里面翻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关上了柜子。
“呼,找到了。”
林德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当他转过身来我才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一个不知所名的东西,像是一小块碎布,又像是护身符一样的东西。
他笑了笑,走到我跟前坐下递给了我。
“给你。”
他突兀的行为让我有点迷惑,不知所云。
“这是?”
“这个东西可以帮你验证出来你那室友身体里究竟是恶鬼还是猎人。”
林德解释道。
“这是什么东西?”
“枉死布,从冤死之人身上取下来的,这些人一般怨气都很大,死前必是经历了难以启齿的惊天惨案,可又百口莫辩,时间久了怨气会占据整个身体。而这块布,就是在每晚阴时从坟墓里把尸体掘出来,剪下的一块布。看到上面的血渍了吗?这个东西就是个引子。”
“引子?”
“不错,恶鬼喜食阴气,如果碰到了这块布,寄主就会出现异常。而如果是猎人的话,对她是不会起丝毫作用的。”
林德讲完这块布的用法来历,又告诉了我一个禁忌,那就是布千万不能沾到水,否则会发生他也没法控制的事情。
具体什么事情他也没说,我也没再继续问,但想也知道,肯定和秦心柔有关吧。
拿在手里仔细端详才发现,这块布其实已经不能叫布了,上面腐化严重,一些是血渍,还有一些黑色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总之触感十分怪异。
和林德再聊了一会儿,询问了方军的消息见依旧毫无头绪,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其实今天来另一个原因是想知道林德究竟瞒了我什么,那天在医院太平间我可以肯定绝对是他,当我问起他那天去干吗了他却好像完全没发生过一样,表情淡定,语气沉着。
他一定隐瞒着什么,我相信,总有机会的!
出了派出所,时间不早了,打了个出租车便回了学校。
那块布一直揣在我的身上,只是该如何找机会让秦心柔用呢?
真是个头疼的问题。
正想着事情,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李一?”
定睛一看,是秦枫!方军的表哥,那位年少有成的博士!
“秦老师!真巧,您有什么事吗?”
见我这样子叫他,他显得有点不自然,笑道:
“不用这样称呼我,叫我秦枫就可以,我与你们都是一般大,这样叫反而显得我很老一样。”
他既然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反驳。
“那,你找我有事吗?”
“其实我是想问问你方军之前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他顿了顿道,面色又恢复了凝重。
那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离奇,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亲眼见着方军被那个瘆人面孔的神秘人拖走,满头是血,可我该怎么对他说呢?就算我告诉了他,难道他就会信吗?
“没有,那晚方军和我一起躲在树林里面,最后多亏了他我才得以逃生,只是他却没来得及,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既是给他说的,也是对我说的,对于方军这个名字,我心中实在是充满了愧疚。
听到我说没有,他一下子失落了起来。
“没关系,不怪你。”
“只是,方军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
话锋一转,他再次向我打听。
他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方军给我的那包里的确有东西,一张纸条已经被我销毁了,而那面镜子一直被我放在抽屉里。
之前秦心柔拿着那面镜子差点跳了楼,打那之后我就把那镜子封存起来了。
如今他一题,倒是想起来了,只是,他为什么要问我这个?还有,方军给我东西的事情他怎么会想到?
从方军失踪,到他出现,不过一个星期,显然,这绝对不是偶然。
只是他们每个人似乎都在隐藏着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
“恐怕没有,怎么了吗?”
秦枫失神了一会儿,说道:
“哦,是这样啊,那我不打扰你了。”
跟我比了个手势就离开了。
“奇怪。”
见他离开,我小声嘀咕了一声,不远处的他忽然间转过头来看我。
难道他听到了?
我也不再停留,尴尬地笑了笑便立刻落荒而逃了。
路上,不免又掏出了林德给我的的东西,当初林德给我的时候倒也不觉得什么,只是现在忽然间觉得有一股很重的血的腥臭味。
在这酷暑天,味道更加引人不爽。
这从死人身上扒来的东西拿在身上果然是不舒服,皱了皱眉。
算了,回去还是找个位置先存放起来吧,等到秦心柔出了院再说。
匆匆忙忙地吃了饭,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回想起来,自从来了松江医学院,自己总是在经历一些离奇的事情,午后坐在树下,感受着久违的平静。
父母告诉我,自己从小在农村长大,可我对于小时候的记忆却忘得一干二净。
自从考上了大学,好久没和父母联系了。
过段时间,去邮局寄封信回去吧。
在长椅上又坐了好一会儿,起身去了图书馆。
来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进图书馆。
虽然宿舍楼教学楼称得上是破旧了,大变。
四四方方几字彰显了文化与雅致,建筑风格偏硬朗,给人一种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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