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痛?”
我咬紧牙关,点了点头,额角汗珠顺着我的脸颊流入口中,咸的很,可是在如今的我尝着却也有丝丝甜味。
当真如所有坠入爱河的女子那般痴狂了,失了眼耳口鼻触的五感,满满的都是甜的,暖的,柔的。
我的这般模样落到她的眼里不免又是一阵摇头,苦口婆心的问我,“音儿,你我相识万年,我比所有的人都希望你有个好的归宿,可兄长,实在不是什么良人,你要不要再想想?”
我翻过身,看着她,问她,“可是云珂之前做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儿?”
她摇摇头,“未曾,兄长于自身之上由来自律的很,一举一动莫不是按着规矩条律来的。”
“那么你方才说的便是自相矛盾了,那般规矩自律的人怎能算不得良人呢?云莳,我晓得你与他兄妹情深,我这猛然的出现是不太厚道了。
不过你放心,今后,他依旧是你的兄长,他对你的好不会有一点减少的,相反,今后,我若是成了你的嫂嫂,我,”我害羞的别过脸,接道,“我若是成了你的嫂嫂自是也会对你好的。”
我话说完略略的侧过头看她细微表情,眉宇之间愤怒倒是没了,平添的是浓浓哀愁。
我双臂环抱住她,“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云珂的,我这万年里从未对任何一个人这般上心过,他不开心了,我会陪着他难过,想着什么法子可以不让他那么难过,他开心,无论我开不开心,只要见到他笑,我总能随着他笑的。
云莳,祝贺我们,可以吗?”
她身子在我怀中微微动了动,我看不到,可也能感觉的到她忍有话想说,只是咽了回去。
她选择了,不再说。
她推开我,看着我,嘴角终于带了些笑意,一如我同她初见时那般摸着我的头,像个姐姐一样,温柔的摸着。
“既是你喜欢的,那便随了你吧。只殿下,听我一言,不论再怎么喜欢兄长,都不要忘记你是谁,于情感之中最先失了自我的人往往最是悲痛。”
虽然不太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但她历来不会害我,说的大抵也是些关心我的话罢。朝着她,我点点头,应她,“好。”
她哄我躺在床榻上睡着了,她哼着歌,一拍一拍我的背,轻轻的哄我入睡。
我拉着她的衣摆,听着她哼的歌,这一觉睡得很是深沉,直至次日丑时。
她在我睡沉之后离开了矢云阁,去了一处于幽冥我从未去过的地方--他的宫殿,涔岚轩。
这话实在不假,我当真从未去过他的寝殿。
白云莳看着眼前目光冷素的白云珂,终究是说出了那句话,那句明知道他会生气仍是想要说的话。
她拿过他案牍之上的信笺,“兄长,云莳原不该说的,只是,殿下她实在是个单纯的不行的人,她于今一万岁将你视作除月神之外最重要的人,兄长实在,,”
她说不出口,她无法当着骨肉相连兄长的面说出那番大逆不道的话。
“实在什么?”他走近她,漆黑双眼不见柔情,深深冷素之意使人寒颤。
“你今日是怎么?倒是有些话多了。往后,那些明知本君听了会恼火的话还是少说的好。
你虽是本君的妹妹,可也别忘了,你亦是这幽冥司的左掌云司,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该清楚的很。”
他走过她的身旁,冷眼瞧了她一眼。
她立刻跪下,俯首而地,终是忍了所有,回他,“还望兄长勿怪,云莳知道了。”
他点点头,看了眼窗外夜幕之下的幽冥,那朵朵红花无一不刺痛他的双眼,“你晓得便好,之前的那些动作本君不想再见到。”
“是。”
他瞧她一眼,看她如此模样,眼底似是划过一抹心疼,他终究是她的兄长,可那抹心疼转瞬便散,他尤是这幽冥的府君。
“起来吧!”
她听话的起身,犹如一个提线的木偶,此时,她也真的成了他手中的木偶,一言一行当真再也由不得自己的喜怒。
或许她早该明白的,她只是个工具,从来,不配拥有自我的爱恨,如果不是这样,他又怎会死呢?
晓得如何?她就是要抗争,她是幽冥的左掌云司,可她仍是她,是个活生生存在的人,她曾喜欢过一个人,真的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她转过身,走至门边忽而想到什么的对着他说,“我今日用荭胥琵琶鞭伤了殿下,她如今怕是难受的很,兄长倒正是可以好好的表达一下你的关心。”
她的话音刚落,白云珂便失了形神的将她一把拉住,扣住她的手,眼中满是血丝,“你说你用荭胥伤了她?”
见他如此模样,白云莳倒是真的笑了,原来,事情是这般有意思的吗?她突然很想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了。
“是,不过她伤的不重,她是我相交多年的朋友,我有分寸的。”
他与她最后如何我再是不知晓,晓得的是那个子夜,吴歌时分他面色温和,眉眼含笑的坐在我的床边,我一睁眼便瞧见了他。
双目相对,他眼中有我,我眸中存他,星夜下,吴音声声里,那样的他那般好看。
朝他在的方向挪了挪,将头枕在他的膝上,三千青丝就那样静静地垂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捋着,口里还不时的夸奖我的青丝那般多,那般柔,那般长。
是他见过,最好看的。
我睁开假寐的双眼,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眸中凄清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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