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冥想么?我这样傻傻的呆在那看着她,双眼垂眸合上,手杵着青石台阶,支着头,玉足红莲微微晃动,激起层层水花,那样清舒婉转。
想着立刻转身离开,不想打扰着她,可却又有一事相求只得硬着头皮打扰了她。
“咳,,”轻咳两声,示意她我的存在,她似是早就察觉到了并未有一丝惊吓,倒叫我略微有些尴尬的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还是她出言问我方才打破了这尴尬局面。
她说,“既是来了,不若一起下来泡泡?这玄青之界的汤水瀑布可是六界里不多的绝佳之地。”
我理了理衣服,很是恭敬的走了过去,依数行了个礼。
“打扰星君泡汤实在是不好意思了,虞音这就告退。”深深觉得今日实在是不太适合说出那个请求。
她拦住了我,不知从何处甩出一个水袖,缠了我的腰身将我冷不丁的拖到水中,她的跟前。
略微有些气恼,便是她长我些辈分,可我也已然给足了礼,她如今却还这般戏弄我,委实让人生气。
一向良好的教育让我深知在求人之前,被求者如何耍弄求人的人,求者都该忍得。
于是,我便只得带着最美好的笑又朝她拜了拜,“虞音委实不大乐意泡着汤泉,打扰了星君,虞音实在抱歉的紧,如今这一身湿衣权当是还了歉意了,虞音告退。”
她又是拦住了我,这下子我可是火了,很是脸色深沉的看向她。
“不知星君这般捉弄虞音,所为何事呢?”
她松了我腰身水袖,一个劲收了回去,而后用水粘湿着垂下青丝,细细梳洗,“听说你和幽冥司府君悦了亲?”
原来是因着这事?可是为着她那玄青之界的侄子柩姜而恼了我?
此事我亏心不得,自然堂而坦荡的回她,“不瞒星君,虞音正想求星君一根红线。”
红线天命之说我虽未全信,可对着云珂,我想的是所有有助于与他长久的法子。
她仍是未看我一眼,摆弄着她的发,“是你和他的?”
我知她口中的他是谁,点了点头,“是,虞音与云珂彼此心爱,想求得星君一根红线,盼一个朝朝暮暮。”
“盼一个,朝朝,暮暮。”她口中呓语两声后正眼注视着我,与我双眼对视良久,方面露微笑,左手捻出一根红线。
就在我以为,那根红线便是她给我和云珂牵的时候,她又收了回去,神色里有些暗淡,而后说,“你既是自寻她姻缘,那我这红线给与不给,牵或不牵,到底是不做什么数了。罢了,你走吧!”
我被她说的迷糊,懵懂的离开了她口中的玄青之界。
出了那迷雾汤园果真畅通无阻,不一会儿便寻到了正在四处寻我的姐姐们和他。
他走到我的面前,很是关切,“去哪了?怎么那么久,月宫都快翻遍了都不曾寻到你。”
我不知为何下意识的向他隐瞒了我去往玄青之界的事儿,大抵是怕他误会,毕竟我与那人的事儿,若是有心人,怎么也是查的出来的。
只当是说了个善意的谎言吧。
回他,“你也说是差不多,那便是没有翻遍了,我既是存了心不想你们找到,当然得藏的仔细些了。”
他戳点我额头,“你总是机灵多怪的有那般多理由,看样子今后成婚了我得牢牢跟紧了你才是。”
我摸着额头,那他方点过的地方,捉着他话语里那敏感的字眼问他,“什么成婚?”
他未回我,倒是一旁的六姐告诉我,他向母神提了亲,母神及月宫上下皆是同了意,只待明年初春便行嫁娶之礼。
还剩一整个年,对神来说,一年委实太短。
我愣在那半刻,看着他眉眼中掩盖不住的笑,我知道此时此刻的我也该如此笑的,只是心的最深的之处有些微微绰痛,很是微弱但足以冲刷我此时喜乐。
他以为我是累了,便送我回了寝宫。
月东升西落,星垂挂梓梢。
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石姻星君为何不肯给我那红绳?还说我自寻的已然用不着了。
红绳牵索乃是天命,司缘星君的红线神鬼之界,七岛十三洲皆遵循其礼,而如今她告诉我,我自己找的已然不用红线牵索了。
我当真抗的了天命?
左想不知,右想不通,索性抛之脑后,便是抗不了,我也要抗,我所心悦的当真唯白云珂一人尔。
此番回月宫乃是为着处理这流言蜚语来的,而并非我刑满归天,是以,只在月宫稍稍住了一晚,便忙不遛的收拾回幽冥司了。
临行前的一个时辰,母神遣了五姐过来唤我去往朊阴殿,说是母神有事要同我说。
我自是不想其他,只当母神果真有极为重要的事要同我说上一道,连忙起身去了朊阴殿。
朊阴殿里母神少有那般含笑的看着我,她唤我过去,坐在那疑似梳妆镜的物件前。
我有些迟疑,母神历来讲究爽朗大方,最是不喜欢屋里器件多的,说是惹的人心烦,静不得修道。
只这一次,为何多了个梳妆镜?
虽是满满疑惑,但于我跟前的是我的母神,是待我极好的母神,我信她。
依着她的吩咐走了过去,坐下,看着镜中的自己,也看着站在自己身后容颜未曾因年长而褪色的母神。
她双手搭在我的肩上,也瞧着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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